是時候要個名分了(1 / 2)
腳踝被貓咪扒拉了兩下,軟綿綿的一聲「喵」傳進聽筒裡。
龔喜一個激靈:「啊,我知道,我知道他去哪兒了。」
龔喜「啊」了聲,不明所以。
「他出門了嗎?」
他短暫地思考了兩秒:「臨時有個活動要他去救場,很著急,所以他沒能來得及跟你打招呼。」
貓回來了,人沒回來?
喻溫低頭看懷裡的貓,皺了皺眉。
喻溫又給許肆打電話,一直沒人接,她越發覺得不對勁兒,有點擔心他會出事,便把電話打給了龔喜。
龔喜正在陪季姝吃飯,一手接了電話,「怎麼了?」
「你爸爸呢?」
許貓貓乖乖窩著,尾巴卷著喻溫手腕,當個不會說話的無辜小貓咪。
她懷裡抱著貓,愛不釋手地捏著它的小爪墊,在客廳繞了幾圈,想找許肆,然而他既不在書房,也不在臥室。
喻溫把貓咪放了下來:「你知道許肆去哪兒了嗎?」
所以她沒做錯,做錯的是許肆。
喻溫輕哼了聲,把貓咪撈起來,熟門熟路地走進廚房,暫時先不去糾結這個事情。
喻溫沒說話,還是覺得哪裡奇怪。
但她也沒繼續問下去,「好的,我知道了。」
龔喜鬆一口氣,勾著喻溫褲腿的貓咪也把僵直的尾巴放下來了。
她眯起眼,總覺得哪裡怪怪的,有點不理解。
「我沒誤會他吧?」
他確實就是不想養崽崽了啊。
「走,給你做小黃魚。」
房間裡開著充足的地暖,喻溫和貓咪一起吃了點午飯,有點困倦,她去了趟客房,那裡自她走後就沒有人動過,日常打掃除外,所以乾淨整潔,把被褥拿出來就能睡。 ku
喻溫站在客房門口,若有所思。
貓咪也走了過來,見她站在客房門口,一副猶豫著要不要進去睡的模樣,連忙叼住她褲腳,想把她往回拽。
喻溫感覺到了那點微弱的力度,把貓咪撈進懷裡,揉著它的小腦袋嘟囔。
「客房有點冷,你感覺到了嗎?」
貓咪略有點茫然地看她。
喻溫抱著貓往主臥走,喃喃自語。
「還是睡主臥吧,我有點怕冷。」
反正許肆不在。
主臥空間比客房要大出很多來,被子是深色的藍,喻溫拱進被子裡,用許肆的枕頭刨出一個小小的坑,給貓咪窩著。
她額頭的傷不算嚴重,但一時半會兒還好不了,偶爾會刺疼一下,因為吃藥的原因,容易犯困。
貓咪沒去枕頭上的窩,而是蹭進了她懷裡,毛茸茸的小腦袋就墊在她掌心,喻溫彎唇笑了下,戳戳它耳朵,聲音低低的,帶著溫熱的氣流。
「你現在好粘人啊。」
她笑著說:「還記得以前嗎?你以前都不肯讓我碰。」
許貓貓勾過她長長的袖子,把自己耳朵蒙上了。
不知道是不是太困了,喻溫側躺著,看著那雙墨綠顏色的貓瞳,總覺得跟許肆太像了些,她以前也覺得像,但現在會覺得——就跟一個人似的。
她喃喃道:「我一定是困迷糊了。」
把貓腦袋往懷裡輕輕一按,喻溫很快就睡了過去。
天黑得早,喻溫睡得沉,手機鈴聲響了第二遍才被吵醒,半睜著眼睛把手機扌莫過來。
是沈韻的電話,問她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畢竟她回來時一副天塌了的樣子,讓人很擔心。
喻溫靠著床頭,可能是睡覺時壓到額頭的傷口了,有一點疼,她伸手扌莫了扌莫,「沒什麼事,我現在很好。」
兩人共事好幾個月,又住在一起,說到底也有點感情,尤其是喻溫這姑娘哪怕不愛說話也並不討人嫌。
沈韻剛下課,打電話問了兩句,知道沒什麼事也就放心了。
掛掉電話之前,沈韻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句,「喻溫,你現在是不是挺開心的?」
喻溫怔了一下,很輕很慢地答,「嗯。」
沈韻笑了:「成,開心就成。」
手機裡消息有點雜,喻溫掛掉電話順手清理了一下,又翻了一下唐琦玉這幾個月裡發過來的收益報表,咖啡店生意不好不壞,勝在安逸。
她睡得有點腿軟,放下手機就準備下床,手指按在被子上,突然扌莫到了什麼硬硬的東西。
喻溫把被子掀開,在許肆枕頭偏外的位置看到了一支黑色手機,許肆的手機。
屏幕被觸亮,上麵顯示著幾個未接電話,都是喻溫打過來的,因為靜音,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所以許肆出門根本就沒帶手機?
這怎麼可能,他就算再忙也不可能不把手機帶上,除非根本就沒出門。
喻溫盯著那支手機看了會兒,默不作聲地把手機放回原位。
房門被拉開,客廳暖黃的燈光透進來,許肆抱著電腦坐在沙發上,見她起來,仰臉看過來。
「醒了?」
他目光下移,看到喻溫沒穿拖鞋的腳,蹙起眉來。
「怎麼不穿鞋?」
雖然這裡到處都鋪著地毯,溫度也足夠,但不穿拖鞋還是容易受涼。
喻溫低頭看自己雪白的腳麵,慢吞吞地問他,「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許肆把她的拖鞋拿過來,蹲下來給她穿上,他掌心熱烘烘的,很乾燥,慢慢把那一小截腳踝暖熱了。
「剛回來。」
他主動解釋:「走的太忙了,沒能跟你說一聲。」
喻溫動了動腳趾,仍然低著頭。
「崽崽呢?」她又問,這回飛快地抬頭看了許肆一眼。
許肆麵不改色道:「沒看見,誰知道它跑到哪個角落去了,不用管它,它想出來的時候就出來。」
想出來的時候就出來。
喻溫咂扌莫著這句話,腦子有點亂,她現在的狀態實在不適合費腦力猜謎,也不想去琢磨許肆這些反常的行為。
她有點犯懶,踩著毛絨絨的拖鞋往沙發走。
「我不想做飯。」
許肆理所當然道:「我做。」
他指指電腦,上麵還停留在一個美食博主的主頁,下麵一排的做飯視頻。
「我研究很久了,你放心。」
喻溫湊過來瞧了瞧:「你要做什麼菜?」
許肆翻到倒數第二個:「醋溜白菜。」
喻溫默了會兒:「因為它最簡單嗎?」
許肆理直氣壯:「對。」
不是他沒誌氣,在喻溫睡覺的時候,他就已經嘗試了幾個了,發現都不太行,為了保險,他隻能選最簡單的。
他甚至都沒有選擇醋溜土豆絲,因為沒有拿得出手的刀工,刨菜器也沒找到。
許肆目光哀怨又委屈:「你不喜歡白菜嗎?」
喻溫:「……」
她認真點頭:「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