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淨整幺蛾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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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來, 狀元=駙馬=娶公主。

蕭昱朗神情變幻。

他守了這麼久的白菜,難道要被其他豬拱了?

而他呢,忍受了這麼久,吃了這麼多苦頭, 卻除了一把破嗩吶和幾聲鳥叫, 什麼也沒有得到!

他不服!

想一想,滿肚子是氣。蕭昱朗抬步跟上, 與荀竹一前一後求見三公主。

等候公主傳見時, 荀竹打量蕭昱朗幾眼, 忽而開口:「這位公子, 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沒有!」蕭昱朗本是想說廢話,可一想當時的情形,實在是丟人現眼。幸好當時被打得像個豬頭,所以這會兒否認起來一點也不心虛。

晴婕正在喝藥呢, 聽聞這兩人同時造訪, 也沒在意, 揮揮手,讓下人帶這兩人一起去主殿候著。

過了一會兒,幾人在主殿相會,客套幾句, 接連落座。

晴婕居主位,奚洛安居一旁,荀竹和蕭昱朗則分列兩側。四個人互相看看,後, 另外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放在了蕭昱朗的身上。

蕭昱朗心神一緊:「諸位看我做什麼?」

晴婕發問:「蕭君求見,所為何事?」

「沒什麼,」蕭昱朗坦坦盪盪, 「在下思念公主,所以特來探望。」

「哦,」晴婕欣慰點頭,「我亦思念蕭君。」

說罷,扭頭對荀竹介紹蕭昱朗的身份。

聽到公主這麼大方坦然地在荀竹麵前介紹自己,蕭昱朗心頭激盪,再一次確定三公主對他是有情誼的,於是不免得流露出幾分驕傲之色。此時,剛才想要辭職的念頭早已跑到九霄雲外。

聽聞蕭昱朗是麵首,荀竹依然保持淡定,甚至還能語氣和善地詢問蕭昱朗:「不知蕭公子是哪一點吸引公主呢?」

「我……」蕭昱朗想說自己相貌英俊、氣質風流、簫聲動聽,可很快意識到,這三點好像並沒有使他得到三公主的深深寵幸。

於是,在沉默中,在伴隨著沉默而愈發加深的荀竹的笑意中,蕭昱朗仔細思考過,有些底氣不足地回道:「在下精通音律,能為公主吹嗩吶。」

荀竹月匈有成竹:「在下也精通音律,雖未聽過嗩吶是何物,但可以學習。」

蕭昱朗冷笑一聲,又說:「我可以不顧忌顏麵,肯為公主當麵首!」

「在下也可。」

晴婕:……

哇,堂堂狀元郎甘願當公主麵首,真的不會影響社會風氣嗎?

「我還懂得知錯就改!我能挨打,能長教訓!」

蕭昱朗忍不住抬高音量,果然,將荀竹給壓住了。

荀竹皺眉,晴婕和奚洛安亦無奈望向蕭昱朗。孩子,你究竟是吃了什麼苦,會得到這樣的認知?

但未料想,不過片刻,荀竹笑,輕飄飄地反擊:「在下不會犯錯。不知蕭公子為何會犯下需要挨打的錯誤?莫不是已有公主,還在外風流快活?」

「我沒有!」

荀竹根本不理會蕭昱朗的反駁,沉穩表態:「在下就絕不會犯這種錯誤。心中唯有公主一人,隻想守著公主一人。其他人在我眼裡,沒有男女之分。」

蕭昱朗咬牙,隻覺得世間怎麼會有比他還不要臉的人。

殿中安靜之時,晴婕卻驀然開口:「若你們與旁人一樣,本公主為何需要你們?」

頓時,正在爭辯中的二人驚疑沉默,齊齊看向她。

晴婕輕輕斜依:「我說過,我要獨一無二的。獨一無二,不僅是指這世間獨有之物,更是指哪怕此物有雙份、多份,可我一旦擁有了我的那一份,就不會再去貪念第二份。你們懂嗎?」

蕭昱朗似懂非懂地望著她,兩眼裹著難以清明的思考。

荀竹則皺眉微蹙,想了幾息,便重重點頭:「在下與公主的想法,不約而同。」

……

三千幻境外,大能修士們擺了幾張桌子,很愜意地躺在椅子上望著冰玉石。喝喝茶,吃吃點心,辟穀不知道多少年的修士們,有了新的享受。

無情派掌門是位女修,尊號滅絕:「情丫頭這話說得不錯,正對蕭宗主的病症。蕭宗主就是貪戀太多了,誰的情都想要,誰的情都想享受。嗬,美得他。」

旁人紛紛點頭,再悄扌莫看向萬音宗的希洪真人,見希洪真人神情嚴肅,都沒敢再說什麼。

和希洪真人交好並且同坐一桌的赤血宮宮主裂法真人,沒有避諱,直接問道:「老哥,怎麼,重孫被打生氣了?」

聞言,眾人紛紛豎起耳朵。

可說呢,看到蕭昱朗在幻境裡被一群凡夫俗子暴打胖揍的時候,場外死寂一片,誰都不敢吭聲。雖然大家心裡頭是解氣、帶勁,但希洪真人的那個臉色——鐵青啊。

連裂法真人也是看這會兒劇情過去了,才想著開口問問,安慰安慰希洪真人兩句。

看著冰玉石中的畫麵,重孫為了能壓過狀元郎荀竹,又開始去勤奮練習那獨一無二的嗩吶絕技,希洪真人深深嘆氣:「老朽是有氣,但是已經消了,老朽現在隻有滿腹疑惑。」

「哦?老哥疑惑什麼?」

「老朽疑惑朗兒他在外界時,為什麼沒被打過?」

音落,眾人該喝茶喝茶,該嗑瓜子嗑瓜子,沒人回應。

老爺子您說為什麼他沒被打過!

……

晴婕不知道幻境中的歲月是不是流逝得快一些,自打認識蕭昱朗後,一轉眼,兩年已過,她來到此幻境已經兩年半,剩下的壽命不過短短半年。

最近喝藥越來越頻繁,連咳嗽也時常帶血。

「咳咳咳咳……」

看到手帕上吐的血,晴婕髒腑發痛,還無奈地對師兄笑,埋怨道:「早知道就不設定三年的壽命了,受這般折磨真是比安穩活著還痛苦。下次設定意外而死吧,乾脆了當。」

奚洛安忙著給她換手帕,擦嘴角,眉頭皺得死緊:「確實不能再這樣設定。」

「不過,倒沒有覺得日子過得慢,大概是因為有師兄陪著。」

她咧嘴笑,滿牙的血絲,惹得奚洛安又嘆氣,去拿杯子給她漱口。

「師兄~你放著讓侍女來嘛。你別忙了,我又不是讓你伺候我的。」

奚洛安反駁:「如果伺候不當出了問題,再找侍女怪罪有用嗎?」

「那找師兄怪罪就有用?」

「當然。我是真人。」

看他忽然有種得意的姿態,晴婕忍俊不禁,哈哈大笑。

突然,從門外跑進來一個身影,不顧護衛和侍女的阻攔,硬生生往裡闖,還邊闖邊喊:「公主,您放了我吧,我真的再也不能忍受,我要離開這裡!離開皇城!離得遠遠的,再也不回來!」

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誰。

眨眼間,蕭昱朗奔至殿中,撲到在地,崩潰了要,嚎啕大哭。

晴婕驚訝,起身,上前攙扶:「怎麼了這是?哎呀,怎麼又是一身傷啊,你很久都沒有被人打過了,今天又做什麼了?」

蕭昱朗氣得夠嗆,也痛苦得夠嗆:「我能做什麼,我還敢做什麼?兩年來,我是外出不敢喝酒、走路要走大道,堂堂正正做人、光明磊落行事!除了研究嗩吶,什麼樂子都沒有,過得像個苦行僧,我還能做什麼?他們還打我!」

「哎呀呀,那為什麼打你呀?你都這麼乖巧了。」

「公主您總說聽不到我樂聲中的真情,我苦思冥想,終於想到一個辦法,那就是去尋找真情!」

「啊?」

「您別誤會,我是去尋找真情的表達。我的真情就在您這兒,我當然不用找!我隻是不知道該如何表達罷了。所以,我就去問,問那些伶人歌女、舞姬樂師,詢問他們的真情故事。

「我們聊得很好,我收獲頗多。哪料,隻是見到我們相談甚歡,見到我因為別人的真情故事而麵露喜色或感動落淚,那群人就又打我!說我對別人喜笑獻色,卻得不到三公主的歡心,可見是對您不上心???

「公主,我真的冤吶。我受不了了,我不想當您的麵首了,您放了我吧。我一定遠離皇城,這輩子再也不出現討打!」

蕭昱朗說得可憐極了,聽得晴婕也是連連唏噓。

「唉,他們是過分了,過分了!蕭君,你受委屈了,本公主心疼你的!快快快,快起來,上藥!」

在蕭昱朗被上藥的時候,晴婕柔聲安慰:「不管旁人再怎麼誤會你,我一定是相信你的。蕭君,你對我的情誼如何,難道需要聽旁人的指指點點嗎?這難道不是你一開始答應當我的麵首時,就應該有的覺悟嗎?

「更何況,日久見人心,難道你沒有發現,這兩年,旁人對你的觀感好轉不少嗎?

「蕭君,你若是離我而去,叫我一個人可如何承受相思之苦?」

「公主……」蕭昱朗埋頭,滿心無奈,唯有嘆氣。

「咳!咳咳!」

晴婕演得情到深處,激起咳嗽,趕忙向旁人索要手帕。

奚洛安立刻送來帕子,打掉蕭昱朗想要替公主撫背的手,輕輕為晴婕順氣。

晴婕猛咳一陣,將再次沾滿血的帕子遞給下人。見她又咳出血,奚洛安自然又是一番忙碌伺候。

而蕭昱朗看呆了,直到看見晴婕漱口吐出來的水都帶血色,才意識到她是真的咳了很多血。

「公主,您、您怎麼……」

見他驚異問詢,晴婕還笑著安慰他:「沒事,老毛病罷了,咳點血,不礙事。」

奚洛安則一臉冷漠地說:「公主身體不適,你不要整天惹殿下擔憂。」

「我……」

蕭昱朗有些懵懵,所以沒有回嘴。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晴婕咳血,之前隻是聽聞公主體弱,有舊疾,經常咳嗽,需要長久服藥,但從不知竟然會如此病重。

很快,奚洛安攙扶晴婕回去寢殿休息,但剛起身,晴婕頓住回首,目光深深望著蕭昱朗,嘆氣:「蕭君,你若是不想繼續留在公主府,那你就歸去吧。你本是自在閒人、才華橫溢,的確不該像那金絲雀一樣,被我關在籠中獨自觀賞。」

說罷,沖蕭昱朗笑笑,緩步離去。蕭昱朗一個人怔怔在大殿裡坐了一會兒,落寞告退。

走出大殿,他腳步一頓,向老嬤嬤走去,詢問公主的病情。

老嬤嬤伺候三公主多年,自然清楚三公主的病。

「公主的病啊,治不好的,怕是要跟隨公主一輩子嘍。唉,若不是出身皇家,有無數天材地寶用著,公主現如今是個什麼情形,還真是難說。」

蕭昱朗頓時,心頭慌慌。

他特意打聽了公主的病症,出府去尋皇城中的名家名醫問詢,然而,皇城中的名家名醫能比得過宮中禦醫的,豈能沒有為三公主治過病。

忙碌多日,一無所獲。

一日又在公主府中碰見荀竹,蕭昱朗苦無良策,想到荀竹一向自詡怎麼對公主好、怎麼心裡有公主,那荀竹知不知道公主的病很重?

上前一問,荀竹反正比他理直氣壯:「我自然知曉公主舊疾難愈,所以這兩年才接下皇上任命的巡撫大臣之職,天南海北地跑,替公主搜尋靈丹妙藥。」

「那你可有搜下?」

「尚且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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