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 2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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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音之皺起表情,「翠花?」

這明明是一個疑問的語氣,但是鴻鵠劍靈不知怎麼回事,竟然發出一陣靈光,劍刃上金光遊走,須臾後,「翠花」兩個小小的篆體字落在它緊靠劍格的刃上。

聶音之捧住劍,要崩潰了,「我還沒決定呢!你真的喜歡這個名字嗎?!」

她以後喚劍來,難道都要大喊「翠花」嗎?

顧絳笑癱在了軟榻上。

聶音之現在還沒空收拾他,她抱著翠花徒勞掙紮,苦口婆心,「要不再改改?白火火怎麼樣?你是火焰凝成的呀!」她一撫掌,「我想到了,離為火,白離好不好?白閃閃呢?白霜呢?」

靈劍一閃一閃,可惜劍銘一旦落下就改不了了。

聶音之最後隻能認命,但還是試圖掙紮一下,「好吧,那你大名叫『翠花』,小名我說的都要,叫你你可要應。」

翠花忽閃忽閃,鴻鵠展開翅膀點了點頭,對自己一下擁有這麼多名字表示很開心。

【翠花,還大名翠花哈哈哈哈哈,我笑吐了!魔頭看你造的什麼孽啊!紅葉都比翠花好聽一萬倍。聶音之,你吃了這麼大的虧,今天要是不暴揍魔頭一頓,你就崩人設了!】

【白火火?白閃閃?笑拉了,兩個取名廢,糟蹋劍呢?糟蹋刀呢?廢物夫妻】

【白離和白霜還像點樣子,這個做大名差不多】

【天啊以後聶音之召劍,就得大喊一聲翠花!也太社死了!魔祖,不愧是魔祖,好歹毒的心腸】

【翠花哈哈哈,傻劍劍還樂呢】

【顧絳,你是不是就是想要個情侶名!我覺得紅葉小名可以叫『酸菜』,翠花上酸菜!】

聶音之瞪著笑癱了的人,用力把自己眼眶憋紅。

顧絳轉眸看到她的樣子,笑聲戛然而止,立即坐起身來,有些無措地托起她的臉,「這麼不喜歡這個名字?」他皺起眉,開始思索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將劍銘抹去的。

聶音之眼中含淚,委屈地吸吸鼻子,聽取了彈幕的建議,「那你也得給你的紅葉取個小名,叫酸菜,以後都要這麼喊它。」

老子跟你同歸於盡!

顧絳:「……」

「我就知道你不願意。」聶音之醞釀許久的淚珠從眼中滾落,滴到顧絳指尖,他就如同被燙到了一般,驀地縮回手去,「好,我答應你。」

顧絳說完,當即抬起手,他的指尖還殘留著聶音之的眼淚,薄唇輕啟,「紅葉。」

虛空中一陣波動,泛出紅光,顧絳從中一把抽出暗紅長刀。

紅葉和翠花狹路相逢,一刀一劍都炸了毛,紅白兩色的光霎時糾纏在一起。

鴻鵠張開雙翼,翅膀上的火焰熊熊燃燒,蹲在劍首上對著紅葉刀啾啾叫,紅葉唰地一下迸出一片黑紅色的刀光,戾氣逼人。

鴻鵠頓時一縮脖子,半隻鳥都縮進了劍首裡,仍不服氣地大叫。

顧絳屈指彈向刀刃,指尖和刀刃撞出「嗚」一聲嗡鳴,紅葉劇震不休,那蔓延的刀氣便如潮水似的收回來,紅葉懸在半空還在不停顫動,整把刀都有點懵。

鴻鵠瞅準這個機會,從劍首裡冒出來,雙翼大張,雪亮的劍光掃出去,連掃紅葉刀兩大耳光。

聶音之大驚失色,手忙腳亂將抱住靈劍,批評它道:「咱們不興乘刀之危的。」

顧絳道:「從今天開始你小名叫酸菜,以後叫你酸菜也得應。」

紅葉震驚,刀鳴聲表達了它強烈的不願意,挨緊刀背的刃身上,「紅葉」刀銘如燒紅的岩漿一般亮了起來,仿佛在向狗逼主人強調,刀刀有名字!

顧絳修長的手指又伸到了刀刃上,刀銘倏地暗下去,酸菜妥協了。

顧絳滿意地收回手,轉眸看向聶音之。

聶音之用手背蹭蹭眼淚,心裡笑開了花,「這還差不多。」

此時此刻,被遺留在刀山的封寒纓十分茫然。

一日前,他一隻兔子被扔在刀山,實在沒什麼事乾,心神便放在了萬魔窟裡,兔子窩在一處草叢睡覺。

雖然和聶音之的交易還沒有談妥當,但沖破封印是勢在必行,他也得清理清理對他陽奉陰違、心懷鬼胎的家夥了。

魔修被鎖在萬魔窟中十年,在封魔印下建立起了大殿城池,呈環繞之勢,拱衛著中心的玄色高塔,那石塔黑得仿佛能吸入所有的光,塔尖直抵頭頂的封魔印,魔尊的大殿就在塔頂。

封寒纓幾乎不離開高塔,萬魔窟中的群魔爭鬥,他向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十年前那場正邪大戰,封寒纓被正道圍擊,又遭身邊親信背叛,硬生生挨了十九道誅魔雷,受了極其嚴重的傷,眾魔被逼入萬魔窟後,封寒纓落下這座玄塔,就閉關鮮少出來。

要不是塔尖上彌漫的「血月影」,像一層陰翳一樣蒙在眾魔心頭,所有人都得懷疑魔尊是不是隕落了。

三個月前,「血月影」忽的從塔尖上插入封魔印中,滿天的封魔銘文都被激活,天羅地網一般將整個萬魔窟罩在其下,眾魔千真萬確看到「血月影」滲出封魔印,逃了出去。

萬魔激動不已,前赴後繼地朝封魔印撞去,又被大盛的符光拍回地上。

然而,眾魔萬萬沒想到,「血月影」離開沒多久,又回來了。

自那之後,玄塔頂端的「血月影」稀薄了不少,現在竟隱隱有消散的跡象。

魔修之間勾心鬥角,就算被封在這個鬼地方,也有勢力劃分和爭鬥。擁有同源魔氣的魔修自然而然凝聚在一起,除玄塔外,將萬魔窟劃為四大城池,城中均有一位魔首。

但他們彼此之間也不太平,弱肉強食是修真界中亙古不變的真理,在魔修之中更甚。

同源魔修彼此凝聚與別城爭鬥,城內魔修又互相吞噬,和養蠱無異。

除了「血月影」,隻有封寒纓一個人繼承。

眼見著封寒纓日薄西山,便有人開始蠢蠢欲動了。熔金城主無召派人潛入玄塔,試探封寒纓的反應,金黃的一縷魔氣層層而上,幾乎快要湧入無人踏足過的玄塔頂端。

塔頂空曠的大殿內,隻孤零零擺著一張堅硬的坐塌,那坐塌同是用玄石打造,似乎與整座塔身是融為一體的。

座上盤膝坐著一個玉冠博帶的玄衣男子,那寬大的長袍幾乎拖到地上,室內均是暗沉沉的黑,唯有他那張臉白得瘮人,長眉斜飛入鬢,眼眸微闔,眼尾上翹,眉心點著一顆殷紅的朱砂痣。

在這種極致的黑與白中,那顆朱砂紅得近乎妖異。

封寒纓靜靜睜開眼睛,他的瞳仁仿若也是身下的玄石雕成,幽如深潭,竟不見神光。

「熔金」魔氣探入大殿門縫之前,封寒纓整個人從座上消失,下一刻,殿門轟一聲洞開,一隻蒼白的手從袖袍內探出,掐住了那縷金黃魔氣。

封寒纓抬手,嘴角勾出一個嗜血的微笑,冷聲道:「滾來受死。」

他說完鬆開手,金黃魔氣連滾帶爬地順著石階往下逃竄,封寒纓往大殿外的露台走去,他在顧絳和聶音之手裡受了那麼多氣,有人送上門來讓他發泄,正好不過。

他看著一個魔修跌出玄塔,屁滾尿流往熔金城跑,速度太慢,封寒纓耐心有限,實在等不及了。

「血月影」從塔頂潑下,宛如洇染的水墨,須臾間和那魔修擦肩而過,魔修連聲慘叫都沒能發出,就無聲無息消融在黑紅色的魔氣裡。

片刻後,血月影在眾魔的觀望中,撞上熔金城的護城陣法,帶著血色的魔氣從結界屏障上鋪開,轉眼屏障崩潰,封寒纓砍菜切瓜一般宰了那些敢迎上來挑戰他的魔修。

掠過熔金城上空,嘩啦啦的血水從魔氣中往下落,像落了一場血雨。

他毫無停滯地入了熔金城的城主府,拖出這位膽子肥了,敢侵犯他權威的魔首,在熔金城上空,當著四城魔修的麵,碎了他的經脈內府,斬了他的四肢,掏出內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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