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此中真意(1 / 2)
郭豐舟攝手攝腳的繞到了昆玉倫背後,五指並攏,拍打在一旁的書架上,噗噗,力道不輕不重,發出的聲響興許是吵到了昆玉倫。
昆玉倫猛地抬頭,一隻眼睛裡打出的凶光,驚魂攝魄,像是一頭從古井裡探出腦袋的獨眼惡蟒,注視著誤闖禁地的行人。
魚慈手腳發麻,一股涼氣沿著脊骨直往天靈蓋裡鑽,同樣他的臉色也在頃刻跨了下來。
「我見過你。」
昆玉倫麵無表情道。
「當家的,他是來送信的,非要親手把信交到你的手上。」
郭豐舟恰逢時宜的插了一句。
昆玉倫眼神柔和下來,做了個邀請的手勢,命令道:「坐。」
魚慈看了看周圍,書房中一根板凳也無,臉色更加的難看。
「我和魏石頭可不一樣,我要臉,軍師,你去給這位小兄弟帶張凳子進來。」
昆玉倫輕聲細語的向郭豐舟吩咐。
魚慈咬了咬牙,心裡念叨著辦事要緊,從懷中掏出信封,雙手遞了上去,頭微微勾著。
郭豐舟伸手去拿,當是準備呈信,不過,爪子被昆玉倫一巴掌扇了下去。
昆玉倫笑道:「我又不是皇帝,沒那麼多的規矩。」
說著,一把將信抓在手裡,撕開封口,大大方方的當中魚慈的麵把信拆開,隻掃了一眼,就又放到了桌上。
昆玉倫的手指輕輕敲打桌麵。
清脆的聲響,如棗落地。
魚慈站著,腳趾頭動了動,主要是有點癢癢,屋子裡的氛圍逐漸的凝重。
咳,郭豐舟輕輕咳嗽了一聲。
昆玉倫渾不在意的評了一句:「哼,此中有真意呀。」
這短短一句話,像是把一隻蠓蟲丟進了魚慈的心底,癢癢的,難受得緊。
魚慈也想看看那信上到底寫了點什麼,早知道在路上,自己就該拆出來看看,大不了再悄悄裝回去就是了。
「小兄弟是魏十爺的親族,還是……」
昆玉倫話再一開口,態度起了明顯變化。
魚慈下意識挺直月要杆,拱了拱手道:「在下魚慈,三河幫裡添為十七親傳。」
「原來是十七爺,失敬失敬,這幾日,您且在山上養精蓄銳,待需要的時候,還要您搭把手,多幫襯。」
昆玉倫隨意寒暄了兩句,手一揮,郭豐舟就把一張紅木製式的太師椅給送到了魚慈跟前。
這操作還真是夠可以的,有事十七爺,無事小兄弟。
魚慈的屁股認坐,方位不好的椅子,落不下去。
當下,他依舊是站著,魚慈四下掃了一眼,問道:「坪山寨上好風好景,我能隨處轉轉嘛?」
他直言並不避諱,昆玉倫的獨眼動了動,瞥向郭豐舟。
這一眼,直讓姓郭的鼻尖冒汗。
「您隨意觀摩便是,若是起了興致,郭軍師還能替你解說一二,隻是……」
話鋒一轉,昆玉倫又道:「隻是這後山,的確多有不便,山寨後麵設了陷阱,專門捕獲豺狼虎豹,是萬萬不能窺視的地方。」
魚慈點頭應好,心思幾轉。
坪山寨的昆玉倫,三河幫裡魏大山,還有萬州縣的幾家話事,其中的關係當真如亂麻纏刀,剪不斷,理又亂,教人打腦殼的很哦。
……
事出因,必有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