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童子(2 / 2)
猶記得在上界時,她隻聽說過雀月仙君這個名號卻從未見過本尊,要不是之前出事她還以為這輩子都是見不到這位傳聞中的人物了。
「那時你還小,自是記不得了。」
宮闕笑了笑,取走下那張被墨點染黑的紙張將它揉成一團丟進了一旁的火爐裡頭,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突然讓他伏案悶笑了起來。
「又怎麼了?」
夙溪二丈扌莫不到頭腦,還以為是自己小時候做了什麼蠢事,緊張道:「我總沒對你做過什麼吧?!」
比如被他抱在懷裡然後被尿了一身的蠢事?
父君以前就老是提起,說是在她還是個嬰孩時總是時不時的會讓他換好幾身衣裳,現在想想也是羞死她了。
夙溪站在一旁,絞盡腦汁的回憶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才讓雀月仙君變得如此啼笑皆非,以至於錯過了雀月仙君微側著頭透過衣袖向她投來的目光。
你確是沒有做過什麼蠢事,但你父君倒是做了挺多。
「雀月仙君,你說我將夙溪許你如何?」
「不要這麼一臉為難的呀,我是開玩笑的!哈哈哈哈!」
「夙溪。」
「嗯?」
夙溪莫名的被宮闕喊了一聲,無意識的抬了抬眸正好對上雀月仙君那一雙似夾雜笑意的眼睛,讓她的思緒停滯了片刻。
宮闕斜靠在桌案上,如墨般的長發順著他的姿勢散亂的垂在肩後,他單手支著腦袋漫不經心的看著她。
「以後叫我宮闕吧。」
「為什麼?」
夙溪對著宮闕那一張俊逸非凡的麵龐看的直直發愣,心中突然有些明白為何會有那麼多的仙子鍾情與他,真是個狐狸精一般的人物。
「你不必知道。」
宮闕斂了斂神色,忽是伸出一隻手對著夙溪的額頭打了一記,隨後起身拂滅桌案上的燭火走出房外。
「睡吧。」
「不看了嗎?」
但這性子還是差了些,總是說變就變的,難不成吃錯藥了?!
夙溪真是要被宮闕一連串的舉動給搞糊塗了,這才剛看進去就又讓她休息了,感情過幾天大會是他不是她啊?!
「明日再看也是來的及。」
宮闕收了收往下滑的外袍,見夙溪一臉不解又是道,勾了勾唇角:「大不了過幾日給你一個寶物護身。」
之前說不給,現在怎麼又給了?
而且他那個笑容也太犯規了吧,她現在還是個小孩子,能不能別笑的這麼引人遐想啊!
夙溪看的心裡有些害怕,以為他又是在故意捉弄她。
不然,就是真是吃錯藥了!
本該高興的夙溪心頓時五味陳雜起來,但白來的便宜不撿白不撿,便馬上對著黑暗中依稀可辨的輪廓說道:「可別反悔!」
「自是不會。」
說完這句後,宮闕就如一道煙霞般在夙溪的門口消失不見,又是讓夙溪麵上一愣。
「原來是個幻影……」
不過是一個幻影,就能生出幾多魅力,真不愧是被眾仙子傾慕的雀月仙君。
夙溪對著宮闕消失的地方發了會兒呆,隨後又趕忙爬到桌案上將燭火點了起來,喜滋滋的坐在宮闕方才坐過的位置上翻看起了手中的書。
寶物雖然有了,但一碼歸一碼,總不能被人小瞧了去!
她可是答應磨青了,入試大會一定要為月闕峰爭光,頭籌她是拿定了!
正對桌案著的房門隨著外頭飄進來的風一晃一晃,輕微的吱呀聲絲毫影響不了現在對書入了迷的夙溪。
除此之外,高站在東邊高閣樓頂的一個影子亦是對著下方亮著燈火的一處房間看的出神。
「堵不如疏,避不如破。這個道理可是您教我的……」
從宮闕掌中飛走的靈蝶在漆黑的夜色中劃出一條藍光點點的紋路,猶如一道橋梁架在高樓與小屋之間。
幽涼月色,似有人在其中輕笑了一聲。
方才在屋中,夙溪對他的表現同那些常見的仙子甚是不同,饒是他故意引誘也不見她有什麼反應。
如此,還真是有趣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