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亭玉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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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自微露,化於翠風。

輕撚散,不堪折,吹盡落塵中。

此句出自大明山的青叢散仙,說的是令杳花開花的環境苛刻,花朵又脆弱異常。

而無論是天火還是地火,隻要一寸點燃萬不會有完卵出現。

所以在滿是焦土的岩池穀裡,怎麼還會有杳花?

焦土下的一點瑩光與四處形成了極大的反差,要不是夙溪熏過滌塵香此刻都要以為眼前所見的都是幻覺。

可就在夙溪發現第一朵杳花後,成千上萬的杳花竟接二連三的從滿是灰燼的土壤中破土而出。

無窮盡的綠色植被在枯木裡重生,烏黑泛著臭氣的溪水也在轉眼間變得清澈。

濃煙被微風取代,灰雲變為彩霞,虹光傾斜而下就如一道瀑布一般。

遍地的狼藉在頃刻間變成了無盡美景,讓夙溪難以置信的驚在原地,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就在此時,有一道聲音在風中響起。

「辛杳在此等候已久,仙君請隨我來。」

夙溪聞聲抬頭,看到彩霞中似有一道若隱若現的倩麗身姿,衣帶飄飄,霞光若影。

「有勞。」

宮闕遙聲一應,對著那道身影拱了拱手,隨後便回頭看了眼還在愣神的夙溪。

「跟上。」

清勁有力的話語讓夙溪猛然回神,她雖滿心疑問但也還是緊緊跟了上去。

往前走時她不禁回頭望了一眼,發現之前所走過的路在他們離開之後又變作焦土枯木,一寸一寸的在她眼中逐漸消失。

「岩池穀究竟是什麼地方?」

夙溪仔細回想了一番,也不曾想起有關岩池穀的傳聞,隻知此處是為驪馳仙域裡最為綺麗仙穀。

「它原本是一處靈脈。」

難怪此處風景與別處不同,原來是有靈脈加持。

簡潔的回答,讓夙溪豁然頓悟後又不解:「什麼叫做原本?」

宮闕笑了笑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往前走,直到他們到了一處被光韻籠罩的洞口前,這才停了下來。

「怎麼了?」

突然停下的腳步,險些讓夙溪從後頭撞了上去,幸好她及時回神才沒有讓自己落到那副境地。

「辛杳就帶到這裡,能否順利到達就看仙君自己了。」

隱在彩霞中的身影對著宮闕微微欠身,仿佛並沒有看見他身旁的夙溪一般。

「辛苦。」

宮闕道了聲謝,引得彩霞中傳來一陣輕笑。

在一陣輕柔的暖風中,夙溪仿佛感到有陣靈韻在她身旁飄過,有人在她的臉蛋上輕輕點了一下。

如有若無的觸感,讓她渾身一陣酥麻不覺朝著宮闕的方向靠了幾步。

「是為了她吧?」

隨風而去的聲音雖越漸飄遠,卻還是被她聽了個一清二楚,就像是故意說給她聽的一般。

「確實。」

略顯刻意的回答是出自宮闕口中,讓夙溪聽得微是一愣隨後又不覺皺起眉來。

事關與她的還能有什麼事,當然隻有她身上的魂鈴了。

其實有關魂鈴的事夙溪也是知之甚少,隻知在它是為上古邪器,諸神交戰後都是由真龍一族看守。

長久的歲月裡,魂鈴都在真龍族的保管下相安無事。

可就是在六百年前的一次天神節上,魂鈴突然出現了魂息暴走的情況。

上界為了壓製暴走乃至失控的魂鈴隻得將它封印在剛出生的夙溪身上,是因真龍一族血軀至陽,也因剛出生的龍族後代是靈體最為純淨的時候。

之後,上界每百年就會派一名星使來為夙溪觀封印在她體內的魂鈴是否出現異狀。

可對於魂鈴的來歷,為何會被稱為上古邪器的緣由卻從未有人同她提起。

父君如此,龍族長輩如此,其他上界的仙人們亦是如此。

但從他們的行為舉措來看,夙溪不難看出他們對於此物忌諱頗深,也許並非單單是忌諱那麼簡單。

因為在那些目光中,她能感到他們從未將魂鈴當做件物什來看,而是將它當做一個活物。

他們眼中的恐懼與憂慮,總是會在夙溪的雙眼中無所遁形。

如此她便料定魂鈴不止是個上古邪器那麼簡單,後來為了調查魂鈴的來歷讓她接觸到了鬼宗道,從中了解鬼宗道與魂鈴有頗深的淵源。

也正因這些,她才會被卷進無盡的漩渦中以至最後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所以,他是否知道關於魂鈴的一切?

夙溪不由看向宮闕,見他此時拿著一抹方鏡在探查周圍。

「你可知道魂鈴的來歷?」

她此刻變得有些迫不及待,不經多想就脫口而出。

「並非。」

並非是什麼意思?

夙溪見對方話中有話本想再問一句,但見宮闕一臉專注的在擺弄方鏡,如此便又等了一會兒。

直到宮闕將鏡中顯示出來的方位記下後這才抬頭望向夙溪,繼而道:「有關魂鈴我也曾問過神君,神君雖未告知但同我提過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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