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亭玉立(2 / 2)
這般場景落入夙溪眼中,不經讓她撲哧一聲笑出聲來,沒有想到雀月仙君也有這番落魄的時候。
「找到了!」
隨著太爺爺的一聲驚呼夙溪忙是尋聲而望,隻見太爺爺手裡拿著一串令她十分眼熟的鈴鐺。
在那一刻,夙溪隻覺腦海裡嗡的一聲炸出一道響雷,讓她神情驚愕心思煩亂像是瞬間就回到了那座暗無天日的地宮裡。
這不就是她在壁畫上見到的那串鈴鐺麼?怎麼會出現在這位叫做始明的房間裡?!
夙溪懵了,連是倒退了幾步直到撞到了桌角才讓她緩緩回過神來。
難道這串鈴鐺真是封印在她體內的魂鈴?但若真是魂鈴那始明怎會粗心大意的將它留下?
看方才太爺爺將它拿在手中的樣子,鈴鐺上仿佛還並沒有魂息,並非是她以前內視時所見到的樣子。
夙溪此刻陷入到一眾究極的困惑當中,想著以上古邪器聞名的魂鈴怎麼可能是妖物腳上一串鏈子所化。
眼前的場景隨著太爺爺的離開而發生變化,周遭的環境也在細微中發生著改變。
轉眼間,夙溪又回到了原來的房間,或者說是她從來都沒有離開過。
門外富有節奏的敲門聲還在有序的響著,一下一下回盪在夙溪的腦海中,讓她清晰的認識到方才的場景都是外頭的那個東西帶她去看的。
它究竟是帶著什麼樣的目的指引著她,將她帶到過去見到了年輕時的太爺爺還認識了一個叫做始明的人。
夙溪凝住雙眉,喃喃道:「要是宮闕現在醒著,怕早已經有了定論吧。」
潛移默化中,她已開始不自覺的將自己代入宮闕的思維裡,想著如是他會怎麼做,倘若是他見到了那一番的場景會有怎樣的思慮。
她默了默神色,回頭看了眼昏睡著的宮闕,咬了陣唇角心中突然有了主意。
既然門外的敲門聲還在響著那就說明它還在,與其想著別人會怎麼做倒不如直截了當的問問它吧。
夙溪仰頭深吸了口氣想著自己什麼鬼怪沒有見過,即便是麵目可憎還是血肉模糊的她早就該視若無睹,不過隻是個敲門聲而已怎就讓她膽小了起來?
「就讓我看看你的真麵目吧!」
夙溪舌底僵硬的往前走著,她喘著氣握著拳在心裡給自己打著氣,誰曾想她才剛走到門口就被一陣輕微的吱呀聲給嚇了一大跳。
「媽呀!」
隨著她的一聲驚呼,緊閉著的房門也隨之被人用力的推開。
平日裡常來的婦人端著托盤站在門口,同夙溪一樣一臉驚慌失措的站在門口尖叫了聲。
「啊!——」
夙溪是被婦人不小心撞到門板的聲音嚇得,而婦人卻是被一臉驚恐的夙溪給嚇的。
二人的驚叫聲混在一處險些就將酒樓的房頂給掀翻了,驚動著樓下的一眾人都匆匆跑了上來,以為上頭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首當其沖的當是酒樓裡的老掌櫃,隻見他身姿矯健的邁著步伐快步上樓,邊跑邊走嘴裡嘀咕著:「財神爺財神爺,我的財神爺可別出什麼事哦!」
身後的那群烏泱泱的人當是之前看熱鬧的那波人,他們跟在老掌櫃的身後七嘴八舌的猜想著上頭發生的情況。
與外頭的兵荒馬亂不同,廂房裡倒是一副祥和平靜的場景。
宮闕神情愜意的倚在床榻邊睡得深沉,絲毫沒被外頭嘈雜的聲音給驚擾,最多不過是微微皺了皺眉頭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
「姑娘你沒事吧!」
等老掌櫃與那一眾看熱鬧的人到了二樓,夙溪與那婦人早就平復了下來。
「沒事沒事!不過是見到了隻老鼠!」
夙溪一臉羞愧的掩著臉,為了掩飾之前的慌亂隨意扯了個謊。
「老板你家酒樓鬧老鼠啊?!」
人群中不知是誰說了這麼一句,登時讓老掌櫃臉色一變,慌張道:「沒有的事,沒有的事!我這裡怎麼會有老鼠呢!」
話音剛落,就有一個長尾巴的東西從老掌櫃腳邊竄過,嚇的人群裡一個小娘子驚叫一聲。
花容失措的小娘子指著跑過去的小小身影,喊道:「老鼠!」
「啊!!」
一時間外頭又鬧成了一團,才剛跑上來的人群又烏泱泱的往下跑。
夙溪深諳一石激起千層浪的道理,為了轉移眾人的注意力也隻能聲東擊西了,趁著外頭亂成一團的空檔她連忙閃進屋內。
「對不住了老掌櫃,我也是沒辦法了。」
夙溪心懷歉意的小聲嘟嚷了一句,想著雲飛樓是不能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