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息使然(1 / 2)
「沒有。」
欺身而上的血腥味讓宮闕略有不適的皺起眉來,他看著身前滿是血跡的少女,語氣平靜至極。
「那這樣呢?」
此時的夙溪仿佛變了個性子,不似以往的小心謹慎竟然大著膽子抬手攬了上去。
她雙手環在宮闕的脖子上,踮起腳朝著那張如玉無瑕的臉湊近了幾分,眼含笑意的輕聲問著。
「你可知自己在做什麼?」
宮闕沉了沉眸子,壓在眼底的波濤一閃而過。
「我不必知道在做什麼,反正等這陣魂息過後我都會忘的。」
夙溪彎了彎嘴角,麵上的笑顏妖異動人,話末的尾音被她一口勿封在了那張被故意染了一點血跡的嘴唇當中。
她閉著眼輕緩的磨蹭著,感受著來自對方嘴唇裡的甜腥,體會著那道令人沉迷的冷香。
溫熱的鼻息相互交纏,令她心神盪漾的張嘴咬了一口,察覺到對方的身體微是一僵還從緊貼著的唇裡溢出了聲輕笑。
夙溪抬起眼雙眼,眼中一片清明絲毫未染□□之色,她悄悄看向宮闕,想瞧一瞧一向冷靜持重的仙君現在是何種表情。
不料對方忽是往她傾來,隨後就有一隻手扣在她的腦後加深了這個隻浮於表麵的親口勿。
她感到唇間被一股熱氣挑動,緊接著牙關被一陣濕熱闖入,輾轉來去勾動之中竟夾雜著一股淩厲之氣,夙溪吃了一驚,收緊手臂不甘示弱的追了上去。
林間的晨霧隨著越發高漲的旭陽消散,讓那具倒在一旁的枯骨顯得更加可怖陰森。
曖昧的聲響就是在這樣一處詭異的林木當中流轉,急促的鼻息與偶爾漏出的輕吟絲毫未有因時間的消逝而停歇。
不知過了多久,當一縷洋灑的光照落到夙溪失神的雙眸裡,那一雙飽含水汽的迷離眼睛忽是眨了眨,空白的神智像是逐漸恢復了過來。
夙溪感到自己呼吸有些困難,雙臂酸痛的厲害像是環在什麼東西上,隨後又是發覺嘴唇上有真陣潤觸感在逐漸離去。
她愣了愣,忽是呼吸一滯對著眼前的人影睜大了雙眼。
「你……」
夙溪氣息不穩的喘著氣,指尖顫抖指著對方濕潤的唇角,麵目無比震驚。
反觀宮闕,他就要比夙溪顯得鎮定了許多。
他神色淡然垂著眼扌莫了扌莫了自己的嘴唇,眉頭緊蹙的對夙溪點了點頭,像是在等著她的下文。
「你…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夙溪邊說邊捂住嘴,連連倒退了間還踩到了一旁的枯骨,踉蹌一步險些讓她被絆一跤。
「該是問你對我做了什麼。」
宮闕眸深如潭的抬了抬眼,目光之中似有的幾分哀怨直叫她看了心頭發慌。
夙溪怎能不知方才發生了什麼,更何況她嘴唇上還殘留著些許溫熱的觸感,那感覺讓她無法忽視又不知該如何提及。
其實除了那一陣溫熱,夙溪還明顯的感覺到在自體中流轉的清潤靈韻,也正是這道靈韻才將她從失神的狀態中拉了回來。
宮闕是在為她過渡靈息,而她卻是在一本正經的招惹對方……
糊塗啊!真是糊塗啊!!
夙溪羞愧難當,一臉懊惱的拍了拍腦袋。
這才想起她每次用魂鈴煉魂後都會出現神智錯亂的情況,以往為了避免現在的這種狀況她都是將妖丹收下後再閉關煉魂。
這次也不知怎的,許是因為陣法反噬而魂體虛弱的緣故,所以才讓魂鈴有了可乘之機讓她在頃刻間就被蠱惑了去。
夙溪心頭訕然,不敢抬眼去看對方的神色,隻覺現在該是挖個坑將自己埋了才好。
怎麼辦,該怎麼辦!!
夙溪咬著嘴唇,急的像隻熱鍋上的螞蟻,根本就不知該如何是好。
若是對方是個路人,那她隻需施個術法讓他忘卻便好。
可這人奈何偏偏就是宮闕,是對她有再造之恩的仙君不說還是她如今名義上的師父,一時還真是讓她不好下手,即便是下手了那決然也是不能成功的。
「罷了。」
宮闕像是看出了她的為難之處,一副情有可原的樣子道:「不過是被你在神智混亂時輕薄了一番,若不想承認那便算了。」
夙溪本以為他要高抬貴手放她一馬,不想口中卻是說出這樣一番話來,當即讓她額角陣陣抽痛,暗自想著既然看出她不想承認,那又何必將話說的這麼清楚?!
還刻意說出了輕薄二字,這分明就是在故意激她!
饒是夙溪清楚對方的意圖,但確實也是她有錯在先,如此便也隻能耐著性子,柔聲細語道:「誰說我不承認了。」
「哦?」
宮闕眉眼一挑,看了眼神閃躲的夙溪,悠悠問道:「那麼說,你是要對我負責了?」
不緊不慢的話語讓夙溪聽得一陣奇怪,她揉著額角頭疼的想著自己還能怎麼負責,不如為他捶肩捏腿?
夙溪狐疑的看了眼宮闕,見他此刻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心中就莫名來氣。
方才那番情況,即便是她主動的難道他就不能推開嗎?
更何況那一張紅的有些發腫的嘴分明就是口勿了許久樣子,刻意等著她清醒後再分開,難不成就是為了看她笑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