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息使然(2 / 2)
一想到這,夙溪的臉不覺就又變得有些發燙起來,對著宮闕的目光也開始變得遊移不定。
「像今日的情形,以往時常發生麼?」
宮闕見逗的差不多了,拂了拂袖轉言朝她問道:「以前也經常這樣嗎?」
「當然不是!」
夙溪察覺到對方像是誤會了自己,鼓著腮幫一臉委屈的解釋道:「方才不過是因為遭受了陣法反噬,才被魂鈴有了可乘之機!」
「原來如此。」
宮闕眉間莫名一鬆,目光落到一旁的枯骨上,肉身乾癟發裂顯然是一副被煉化的模樣。
他看了一會兒,忽是朝夙溪道:「我之前給你的東西呢。」
「什麼東西?」
夙溪抬袖擦嘴的動作微是一頓,一時沒有想起宮闕究竟給過她什麼東西。
有給過什麼東西嗎?
她凝眸細想片刻,想著自跟在宮闕身邊後他仿佛也沒給過她什麼東西,除了……
夙溪眸光一轉,往袖子裡掏了掏,將一個吊穗打著結的烏木墜子拿在手中。
「是這個嗎?」
這個木紋墜子是宮闕在月闕峰時給她的,當是還以為是什麼絕世法寶呢,如今看來也不過是個簡單的墜子罷了。
夙溪撇著嘴,將墜子放在手裡扌莫了扌莫發覺這墜子中心有些發燙,奇怪道:「怎麼這麼燙,不會是要燒起來了吧!」
宮闕見自己的九金血髓被她滿不在乎的提在手裡,紫色的吊穗結在一處已看不到什麼流光,不覺神色一暗,沉聲道:「你就是這樣將它收在袖裡?」
「不然?」
夙溪不明所以的看了一宮闕,見他沉著一張俊臉像是不太高興,心頭一訕自知理虧的解釋說:「真龍族自來喜歡金光閃閃的東西,你將此物贈予我,我心中當是歡喜的。」
「隻不過這墜子著實黑了些,掛在外麵實在不太光彩,將它收在袖裡貼身帶著不是更好些?」
夙溪小心翼翼的討好著,說完還理了理結在一處的吊穗,誰知越理越亂讓她一陣手忙腳亂。
宮闕神色復雜的看了夙溪,知道她方才說的那一番話不過是用來哄騙自己的,便好笑的斜了她一眼,說道:「你可知這是什麼?」
「不就是個木紋吊墜麼?」
夙溪解不出吊穗不一會兒就放棄了,她掂了掂手中的墜子突然覺著墜子怎麼越發變燙起來。
「此乃我的血髓。」
「什麼?!」
夙溪驚呼一聲,手中的吊墜險些被她震驚的拋出掌外,不可置信道:「就這?」
宮闕眸色深深,笑的溫和,回道:「就這。」
「……」
這一副不怒反笑的樣子,當即讓夙溪知道自己踩到了雷池,忙是在對方的目光中將吊墜係到月要帶上,淩亂道:「都怪我有眼不識泰山竟沒能認出此物乃是仙君血髓,我就說這墜子怎麼如此與眾不同,真是簡約而不簡單,果真是隨了仙君您不拘一格的性子呢!」
夙溪語氣稱贊,話語吹捧,本以為會有所緩和,不料宮闕卻還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闖出來的禍是一端又一端。
夙溪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拿著吊墜的手因為緊張握了又握。
「給我。」
宮闕靜靜地看了夙溪一眼,朝她伸出手。
夙溪聞言一怔忙是捂住吊墜,微微後撤卻一下就靠在了擋在身後的樹杆上,她搖頭拒絕道:「不要。」
九金血髓可是宮闕以自身精血煉出的無上法寶,自她知道此物是為血髓後,便聯想起小臂上的那道細微疤痕。
當初在瀕古之地,他定是來過。
夙溪垂著眼簾,眉目裡浮上一絲喜悅,她仰起頭直視著那雙深邃的眼眸,俏皮道:「你既給我了,怎有突然拿回去的道理?」
「誰說我要拿回去了。」
宮闕瞥了她一眼,語氣無奈道:「不是喜歡金光閃閃麼。」
「是啊……」
夙溪神色茫然,愣愣的看著宮闕將指尖往她月要間的吊墜上輕輕一點,湛藍的光波如蝶破繭而出,婉轉其中的熠熠流光淬於烏木之上,一下就讓烏黑的吊墜變了個模樣。
宮闕順手往下一握,指尖微動一下就將紛亂的吊穗解了開來。
紫色的吊穗在他手中顯得五光十色,絲毫不復之前的氣死沉沉的樣子。
「這樣可還喜歡?」
宮闕微抬起眼,對著已然失了神色的夙溪勾了勾唇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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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改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