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息使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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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九金血髓裡散發出的斑斕光影,讓夙溪久久不能回神,映在眼底的流光溢彩讓她目不轉睛的盯著直看。

經此一化,血髓好看是好看了許多,但這未免也太招搖了吧。

如今日頭高照,茂密的林木間有不少的光影投射而下,可論起此時當數她月要間的這塊血髓最為耀眼,就連天光都為之失色。

夙溪心中雖是歡喜但也著實覺得有些難辦,她留戀不舍的從血髓移開眼,艱難開口道:「如此招搖,若是被偷走了怎麼辦?」

宮闕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那就用你的血髓來還。」

「那不得行。」

夙溪嘻嘻笑了一聲,將血髓在掛帶上又係緊了些,絲毫沒有被他方才那一句給嚇到,反而滿心保證道:「我一定會好好保管。」

「最好是。」

宮闕不置可否的笑了一聲,自顧走到一旁對那具倒在地上的枯骨旁看了起來。

其實有關夙溪會用魂鈴煉魂一事早就不是什麼秘密,因是之前所煉之物都是下界中罪孽深重的妖修,上界對此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更何況那日在竹院,宮闕也是見識過的,隻不過令他沒有想到是夙溪在煉魂後會出現神智錯亂的情況。

他對著那具枯骨默了默神色,忽是伸手探了探從枯骨中散發出來的微弱氣息。

因是被魂鈴煉化的緣故,枯骨上的殘留氣息大多都被魂息沾染,幾乎都快感覺不到屬於它的原本氣息。

好在宮闕此時已恢復了六成功力,稍是一探就輕而易舉的找到了那股被魂息掩蓋住了的不甘與怨憤。

滿是邪性的氣息與早間來襲的妖修一模一樣,極有可能還是同一個,但這並非是宮闕所要找的。

他所要的,是與之前的口勿息息相關。

在夙溪神誌錯亂時,他們之間看似口勿的繾綣,實則在暗藏著玄機。

從一開始宮闕就能感到夙溪所釋放的靈息中仿佛參雜了什麼,原以為是因為動用魂鈴的緣故,可當他被一口勿口勿住,看到一雙清澈的眼裡帶著他從未見過的神色時,這才發覺她是被什麼東西給牽製住了神識。

以至於在之後的口勿裡,宮闕能敏銳的發覺有一股魂息不動聲色的順著呼吸渡到他的口中。

那股魂息韻氣陌生,虛實不定,像是曾受過極大的損傷。

它依附在夙溪體內,隱藏在她的氣息下是想趁著交纏時潛進他的脈絡之中,可能是想偷些靈息化為己用,也有可能是想從夙溪的身上轉寄到他的身體。

可無論是什麼,這股韻氣並不是來自這具枯骨上的。

那,又是來自哪裡的呢?

宮闕低下頭,看著枯骨往裡凹陷的眼眶,不知在想些什麼。

「在看什麼?」

夙溪見他盯著枯骨看了許久,還以為是出現了什麼狀況,不由上前問了一句。

宮闕搖了搖頭沒有馬上開口,而是想了想,問道:「你可曾覺得體內有何異樣?」

說著話語一頓,繼而道:「方才,從你渡過來的魂息中我發現到了一股從未見過的韻氣。」

「我何時渡過魂息給你?」

夙溪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魂息可是至陰之物,她可從未有在宮闕身上起過動用魂鈴的心思。

雖說按宮闕本身的修為如是渡了一口魂息與他也是撓癢癢無異,但他現在一身修為被禁,身體虛弱又是在昏睡中剛剛清醒,饒是他恢復了幾成功力恐怕也是受不住的。

想到此處,夙溪不覺微眯起眼,上下打量了他一陣,問道:「你怎麼將白綾取下了?」

他當初用白綾覆眼就是因為水月鏡對他產生了影響,如今將白綾解下難不成是已經恢復了修為?

「這並非重點,先回答我的問題。」

宮闕皺了皺眉,看向她的眼神中帶著以往少有的淩厲。

他在以前就覺得夙溪的性子太過跳脫,注意力時不時的會被不重要的地方給吸引,將她放在仙宗十年就是為了磨她的性子,不想十年過去卻還是沒什麼變化,也不知仙宗裡的那些人是怎麼教的。

夙溪大約也看出了宮闕的不滿,當即定神一想,想著想著又是耳尖一紅的問道:「你是說……剛才嗎?」

隻要一想到之前所發生的事,就讓夙溪心中覺得尷尬異常,不免語氣都變得支吾起來。

宮闕對著夙溪微是斂神,眼中的笑意一閃而過後,說道:「一路隨來時,我就隱約感到你所散發出來的靈息不太穩定,後聽你說是遭受了陣法反噬,這是怎麼一回事你且說來聽聽。」

「我也不太清楚。」

夙溪搖了搖頭,仔細回想結陣時所發生的情況,緩緩說道:「我隻記得在結陣最為關鍵時,體內突然出現了股截然不同的靈息在牽製著我,它好像不願意讓我結出萬噬訣。」

「你若使出萬噬訣,之後會是如何?」

宮闕皺了皺眉,覺得在這其中必定與夙溪當時的決定有所關聯。

「以我如今的修為結出萬噬訣也隻能是將入陣者重傷而已,之後當是要趁機逃跑,畢竟此陣傷的快好的也快,如不是斃命就會有很大的反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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