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因後果(2 / 2)
定身術這類小術不需要耗費過多靈韻,還能將它們即刻控製,隻不過這種手段不能持續太久,因為那個在背後控製鬼履蟲的人還沒有出現。
這一點,他應該也想到了吧。
夙溪不敢有片刻的鬆懈,目光一直鎖定在宮闕身上,生怕一個恍惚會有什麼危險。
此時宮闕亦是一副眉頭緊鎖的樣子,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辦法其實是有的但按他目前的修為卻還實施不了。
所以他抬眸看了眼夙溪,見她像是在確定安全一般的看著自己,那番認真的神情讓他莫名的心頭一愣。
二人相視一會兒,是以宮闕先垂眸而告終。
片刻的沉默後,宮闕又抬起眼看向目光堅定且執著的夙溪,麵目沉定的對她展眉一笑。
始料不及的笑容讓夙溪瞳孔一縮,心頭跳的直快,眼底滿是那張俊逸帶笑的麵容。
她並非沒有見過宮闕笑的,也並非不知這人笑起來會是多好看,反而正是因為知道才會被這笑容晃的頭暈目眩,險些忘了自己一直看著他的初衷。
「你…你注意著些!」
夙溪視線往外一移看向窗外,末了還覺口中乾咳似的咳嗽了一聲。
真是狐狸精般的人物,不過是一個笑也能搞出這麼多的花樣,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招花引蝶的給誰看呢!
不過他笑起來的樣子當真好看,竟讓她開始懷念起性子正常時的宮闕,他現下被水月鏡影響後的性格真是乖戾的可怕。
如是多像這樣笑笑,許還真能讓她將他之前陰晴不定時的記下的賬一筆勾銷了。
夙溪愣愣的想著,餘光還有一搭沒一搭的往宮闕的臉上瞟。
「你在想什麼呢?」
宮闕見她眼神飄忽,不用猜就知道她定是想歪了。
他嘆了口氣,對著微微晃動的鬼履蟲又施了一道定身術,隨後問:「你是從何知道鬼履蟲的?」
「自是在幽冥道裡得知的。」
夙溪想也不想的回了一句,末了愣了一會兒,又說道:「在鬼宗道裡也曾見過。」
宮闕見她單提起幽冥道時還皺了皺眉,見她復又提起鬼宗道這才麵色好些。
「怎麼?難不成是和鬼宗有關?」
夙溪見他神情有異,立馬就看出了裡麵的問題。
「可是不對啊,鬼宗道是在上界之後才有的,現在怎會與它有關?」
想鬼宗道的第一任鬼王還是從上界叛下去的,怎的現在連上界都還沒有就先有鬼宗道了?
「鬼宗道不過是個名字而已,就像上界亦不過是個形式統稱而已。」
不過是個形式統稱?
夙溪聽得心下一驚,沒有料到宮闕會說出這樣的話。
這話若是從夙溪口中說的倒也還有幾分理由,畢竟是本為獸族不過是得了個神牌罷了,生性還是恣意的。
更何況自從魂鈴一事後更是對上界的一些行事做法頗有怨言,但宮闕與她的情形並不相同。
他是經過苦修才從凡體脫胎飛升為仙,後歷海患又被封為上界仙君,統一方仙峰,擁萬千生靈。
「所以你認為方遙與鬼宗道有關?」
夙溪張了張嘴還是將心中的疑問埋了下去,宮闕許是因為受到了水月鏡的影響所以才說的這些,所以她怎麼能當真呢。
還好此處隻有他們二人,這些話還是當做沒聽到過吧。
「自然。」
宮闕冷笑一聲,麵目陰沉的像是要吃人一般。
看來,是又變回了之前陰晴不定時的性子了。
夙溪默了默神色,知他此刻變化,心裡更是清楚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講。
「定身術也不是辦法,方遙肯定就在周遭,仙君可有感到?」
既然方遙與鬼宗道有關,那夙溪便也了然鬼履蟲為出現在此,清楚了他為何體內無丹。
修鬼道的人並非是一定都要修丹的,就比方說鬼宗道的詭蠱術。
「已經來了。」
宮闕看了她一眼,負手執劍,笑了一聲:「他就在外麵。」
「?」
夙溪神色一愣,抬眼望窗外望去,果然在半空中看到一個灰色的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