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第 28 章(1 / 2)
零露試探了幾次,發現這些怪物智力極其低下,實力說不上很強,但比她弱不了多少,反正她殺一隻都怪艱難的。
這大殿她是不敢呆了,於是禦劍一路尋扌莫著,預備去找穆飛遇,畢竟他是玄派首席弟子,玄幽秘境的入口在哪他肯定知道。
零露也是沒想到,她這一禦劍,就再沒法下去了。
大殿之中不知打哪兒冒出來數十個人形怪物, 它們漫無目的的四處遊盪。
「話說我今日到底是怎麼突破金丹期的,我怎麼一點記憶都沒有呢。」零露端坐在重劍之上,想起她醒來時那駭人的一身紅衣,那可是直接被血給浸透的。
桑依回頭看去,靜悄悄的林子裡隻有他們三個人, 仿佛她的預感是錯覺。然而才扭過頭來, 一道黑影從天而降,直沖桑依而去!
薄茹雲一劍砍向偷襲他們的東西, 乍一看還以為是個人, 想著是哪個宗門的竟然就開始搶東西了,結果一照麵, 竟是個渾身長毛的人形怪物!
饒是心大如薄茹雲,也被嚇得花容失色, 手裡的劍狠狠劈了下去, 將怪物整個一分為二, 死得透透的。
而更多這樣的怪物, 不僅出現在了山林之中,建築群中也到處都是。
最讓薄茹雲惡寒的是,這怪物居然長著一張人臉!那張人臉上沒有毛,但麵色蒼白, 瞧著像是個死人,還掛著詭異而堅硬的笑容。
「這是什麼怪物, 太惡心了。」
桑依的提醒讓眾人提高了警惕,將靈力緩緩探了出去, 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此時, 太陽已經下山, 即將迎來黑夜。
怪物尖銳的指甲差點劃過一位姑娘脆弱的喉嚨,零露隨手拿了個不要的瓷瓶扔下去,恰好砸在怪物頭上,吸引住怪物的視線,那姑娘趁勢反殺。
擦了擦臉上的鮮血,姑娘仰頭道:「多謝道友相助。」
758道:進入陣法中後,受磁場影響,係統無法看到宿主的行為。
零露現在回想起來,除了記得剛進去時的痛苦,別的什麼也想不起來。
「按理說我的身體會有記憶吧?」零露扌莫了扌莫下巴,修仙之人可都有識海的,有些經歷過但忘記的事情,識海中依然能找到,不過她的識海現在還在修復階段。
顯然,比賽的選手大都被投放在此,零露已經聽到了遠近不同激烈程度的打鬥聲。
底下不知是哪個門派的隊伍,被怪物團團包圍,盡管天色很暗,零露還是眼尖地發現那些怪物是在死人身上翻找過牌!
她再細細看去,那些怪物果然會著重攻擊幾人小隊中的某一個人,幾乎可以肯定那人定然是收集過牌的。這很奇怪,怪物怎麼知道過牌在誰手中?
零露探出腦袋:「你們怎麼不禦劍呢,這些怪物不會飛。」
「……實不相瞞,我也是看見你才知道原來可以禦劍的。」那姑娘苦笑一聲,「先前我們都隻顧著找過牌,還以為這裡和雲騰山脈一樣。」
懂了懂了,被過牌的誘惑沖昏了頭腦嘛。真心來比賽的大抵都是這樣,畢竟如零露這般借比賽找東西的,少之又少。
「這樣啊。請問姑娘,南邊可還有人?」
「玄派的隊伍在那邊,道友小心,他們搶牌子凶得很。」
穆飛遇敢搶她的過牌?零露微微一笑,說道:「多謝提醒。」
朝南一路飛去,途徑好些隊伍,零露不忍活生生的人就這樣死掉,遇見便會提醒一下。
758嘆道:宿主心太軟了。
「哪軟了,我救人隻是為了讓自己心安。」零露自小接受的教育和修仙界的三觀大相徑庭,她嘖了一聲,說道:「反倒是這修仙界的人,讓我大開眼界啊。」
「那些怪物臉上的臉都不一樣,讓我不得不懷疑他們以前也許是人。」
人體實驗啊……在現代這種違背倫理的事情還有人悄悄進行,更別說道德感越發低下的修仙界了。
「人命,真真是不值錢。」
758:弱肉強食,亙古不變的道理,所以殷離才會如此吧。
「你說到殷離我倒是開始好奇了,他到底經歷過什麼,以至於會殺玄派那麼多人,而且殺的還都是長老級別的人物。」
按照現在玄派的尿性,零露覺得無論當年發生了什麼,她都不會覺得驚訝。
沒飛多久,便看見了正浴血奮戰的穆飛遇,後者極為敏感,在零露飛近百米時便發現了她,隨即有樣學樣,自己也飛了起來。
「你怎麼落單了?」零露驚訝地看著狼狽的穆飛遇,但凡比賽中遇見他,每次都還挺慘。
穆飛遇嗬嗬一笑,累得癱倒在劍上:「你不也是?」
大家目的相同,不落單,又怎麼行動?
他扭頭問道:「怎麼晁季同沒和你在一起?」
「大師兄?」零露疑惑了道:「他來了嗎?」
「看來你是不記得了。也是,那個情況你不記得完全有可能。」穆飛遇笑了笑,平復著呼吸,而後說道:「你差點死在入口你知道嗎?」
「我知道。」零露對死沒什麼感覺,倒是對皮膚開裂的疼痛記憶猶新,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可怕。
穆飛遇看她一臉後怕,嘖嘖道:「你膽子真的太大了!要不是晁季同去救你,你可真死在那裡了。」
「大師兄來救我了?」零露十分震驚。
【係統,係統!大師兄當時也出現了嗎?你看不到我的行動但還是可以感知到我的語言係統吧!】
758輕聲說道:好像是有人來過,但是不是晁季同我也不知道。
零露眨了眨眼睛,思考著晁季同來救她的可能性有多大,不過上次在雲騰山脈大師兄也救了她來著。
所以那天他為何會按她的頭,還用力抱著她?
……夭壽了。
零露覺得她從來不是個自作多情的人,所以她離開無為宗的時候都覺得晁季同不可能會為她改變。
但現在想想,又好像有點不太一樣。
「他當時知道你以築基期的實力進去之後,人瘋了似的硬要闖進去,我都不知道他在陣法上的造詣也那麼高,居然硬生生將隻容納一人的通道擴充至兩人!」
穆飛遇說得天花亂墜,直接就崩了晁季同的人設不自知,還一麵打量零露的神情。
零露聽到人瘋了那裡,就知道穆飛遇在瞎說了,於是她始終保持微笑沒有任何觸動,看得穆飛遇心裡一個咯噔。
這姑娘怎地這麼執拗,這都不能感動她?可她要是知道師叔就是晁季同不得崩潰了啊。
最關鍵的是,師叔那個人脾氣也忒古怪了,你不喜歡相處了三年的人,反而喜歡隻見過一次的,他隻會覺得你有病啊零露!
穆飛遇有幾分恨鐵不成鋼,他其實很期待有個人來管管師叔,但這位勇士他等待十幾年,到現在才姍姍來遲。
於是他語帶調侃,試探道:「我聽聞你倆在無為宗是公認的一對兒啊,怎麼樣,感動嗎?要不放棄我師叔吧,晁季同顯然更適合你啊。」
「我師叔多老啊。」
「而且我師叔不僅老,他還臭毛病一堆,什麼潔癖啊、重度甜食愛好者、修仙界等死第一人——」
說話聲戛然而止。
剛踏入金丹期的零露對於實力太高的人的敏感度顯然不咋地,她未曾發覺身後有人,其他的她都不太在意,唯獨好奇一件事。
「你說他很老,那他今年到底多大年紀了?」零露是真的好奇,原書中沒提過殷離的時間線呢。
穆飛遇躺不住了。他感覺師叔的目光像無數道冰刺紮在自己臉上,密密麻麻的疼。而當他看到師叔招牌式的冷笑時,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我開玩笑的。」他立即坐了起來,坐得比零露還端正。
「說嘛,我又不告訴別人。」零露悄聲道:「你告訴我,我跟你說一個任務相關的秘密。」
穆飛遇:「……」好想說啊,不行!忍!
「快閉嘴吧。說點正事,你來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