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兩人初見麵（1 / 1）
叮鈴鈴，叮鈴鈴
一陣喧鬧的電話鈴聲響起，把還在睡夢中的路垚叫醒，他趴在床上雙手胡亂的向旁邊的床頭櫃掃去，按下了鬧鈴，但聲音還在繼續，他煩躁的起了身，邊撓著雜亂的頭發，邊打著哈欠往客廳走去，到客廳他接起電話，電話那頭的人操著一副上海口音急切地說：「我和你說呀，剛才有幾個巡捕在找你。」路垚一聽，「巡捕？」他打開窗看向窗外，有一隊巡捕正往裡跑，他悄悄的關上窗戶，從後麵的樓梯扌莫了下去，出了門口，正碰見喬楚生在門邊等他，喬楚生朝路垚吹了個口哨：「早啊，路先生。」路垚回頭看見他，回了句「早」，又轉過頭沖著遠處揚手到：「哎，王阿姨。」同時朝著小胡同跑去，喬楚生見勢跟了上去，路垚發了瘋似的在胡同裡往前跑，把好多人都嚇到了，黃包車師傅看見他跑的那麼快，還自以為的和他比速度，給乘客嚇得直喊慢點，路垚一路往前跑，剛才那隊巡捕正巧從他前麵追了過來，路垚轉身又往回跑去，跑到喬楚生麵前，路垚見被包圍，沖後麵的巡捕叫了聲，轉頭在喬楚生麵前耍了套蛇拳，還未等出招，便被喬楚生一拳打斷，被帶回了巡捕房。
巡捕房裡，喬楚生在前麵來回踱步，路垚黑了一個眼圈，一個鼻孔還插著一節衛生紙，弱弱的問道：「怎麼稱呼呀大哥。」喬楚生輕笑一下：「喬楚生，租界巡捕房的探長。」路垚聽後拍馬屁道：「呦，這麼年輕當上探長，佩服佩服。」喬楚生聽完一邊拉開椅子一邊說：「別廢話，從現在開始，我問的每一句話，你都要如實回答，敢撒謊的話我就搞死你。」說罷打開了麵前的文件夾，路垚連連擺手：「不敢不敢。」「姓名」「路垚」「年齡」「二十四」「職業呢」路垚心虛似的動了動身體「家裡蹲」「放屁，沙遜銀行股票部經理」路垚似放鬆的擺手道「你都知道了還問我」康橋大學三一學院畢業，英國美生會執事，數學、醫學雙學士，可以呀你。」路垚聽著喬楚生的話，臭屁的摘掉鼻孔裡的紙，支在桌子上「還有法學，懶得畢業答辯，否則就是三學士」同時手還擺出三的姿勢，「那你就是知法犯法了。」路垚一聽這話瞪大雙眼，大聲反駁道「這話我聽不明白，我，我犯什麼法了。」喬楚生看著路垚「別裝了，昨天晚上九點，乾嘛去了。」「昨天晚上我喝多了，什麼都想不起來。」
還沒等喬楚生說話，旁邊的一個年輕巡捕指著路垚大聲罵道「放你的屁，你個殺人犯，別給臉不要臉！」路垚被嚇了一下看向他，一臉疑惑的說「殺人？」轉過頭看向喬楚生」我殺誰了？」「陳老六啊」喬楚生帶著意味深長的笑說道，「他，他死了？」路垚左右看著，「怎，怎麼死的」結結巴巴說道。「昨晚九點是上海著名實業家聶成江的新宅落成儀式，據目擊者稱，八點四十五分，被害人陳秋生和三名手下進入現場之後，曾與你發生激烈沖突。」「不是，什，什麼意思，你們懷疑我是殺人凶手。」路垚激烈的指著兩人說道，旁邊的小巡捕指著路垚「廢話，人不是你殺的，你早上為什麼要逃」「我」路垚卡住了，「昨晚九點，乾嘛去了」喬楚生再次問道，這次路垚老老實實的回答了這個問題「昨晚我被陳秋生的保鏢轟走了，然後我就到停車場找到了他的車，用石頭劃了他的車頭，又把他車窗給砸爛了，還被他們那的人發現，被狗追了一下，後來我就回去了，然後今天早上醒來，你們就把我抓了，我以為是劃車才抓的我。」
「彭」小警員用棍子敲了審訊桌，給喬楚生路垚兩人都嚇一激靈，「探長，對付這種滾刀肉，就不能太客氣，否則蹬鼻子上臉」路垚慢慢坐直身體：」刑訊逼供是吧，「指著喬楚生生氣的說」好，我要見我律師，這是租界，不是法外之地。」小警員按著按著路垚脖子，舉起棍子就要動手，路垚被按在桌子上「哥哥哥，輕點，都是文明人」喬楚生見狀嗬住了小警員。
「你放手，你還敢扯我衣裳你」從外麵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喬楚生站起來，對小警員說道「看著他」說罷往外走去。「信不信我告你耍流氓啊」女子聲音還在繼續，喬楚生走到審訊室門外，看見一個女子正在和巡捕吵架，「是你在耍流氓好吧」一個警員委屈的說到，這女子舉起剛才搶來的警棍「你再給我說一遍。」給在旁邊的小警員們都嚇得都蹲了下去。「白幼寧，乾什麼呢。」喬楚生喊道。「找你呀。」白幼寧笑眯眯的看向了喬楚生。
喬楚生經白幼寧帶回到了辦公室，門口圍著一幫小警員，喬楚生端著給白幼寧倒的水朝門口擺擺手，小警員們一哄而散，喬楚生坐下後問道「怎麼了，家裡出事了？」白幼寧抱肘一臉不開心的說道「出大事了，我跟我爹吵架離家出走了」「為什麼呀」「昨晚他趁著我在報社加班，帶了女人回家吃飯，讓我抓了個現行。」白幼寧一臉的咬牙切齒，「你娘都死了這麼多年了」「那也不行，而且還是個交際花，我爹也真不嫌丟人」白幼寧一臉不屑且惡心的說著，「老爺子喜歡什麼樣的女人，你管不著吧」「好，我不管，我離家出走以後本小姐自己養活自己」白幼寧敘說著豪言壯誌，喬楚生聽罷，輕笑道」憑你的稿費啊」白幼寧強調似的說到」主編說了，讓我負責社會治安口，拿到獨家，就給我漲稿費。」「行吧，那你加油吧」說罷喬楚生起身就想走，白幼寧拽住喬楚生的衣角雙眼亮晶晶的說道「聽說你有大案子啊」喬楚生瞅了一眼「八字還沒一撇呢」就又要走，白幼寧趕忙再次拽住「你辦你的案，我旁聽，絕對不打擾你，」白幼寧眨著眼睛，朝喬楚生撒嬌道「拜托嘛，楚生哥，昨晚到底什麼情況，說說嘛，你最疼我了，對不對。」喬楚生嘆了一口氣，一邊往審訊室走一邊給白幼寧簡單講述了一下案件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