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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estion:在沒有外力乾擾的情況下,兩個人於相同地點同時失憶的概率有多大?
「所以這是個陰謀。」源純雙手交叉抵著下巴,神情嚴肅,「我們得捋捋線索。」
「首先互相認識一下,」源純伸出手,「我叫艾米婭(eya),你呢?」
紅頭罩遲疑片刻,握住了源純的手,「傑森。」
「你好傑森,」源純笑了笑,「然後……你覺得我們是什麼關係?」
「你覺得呢?」傑森反問。
源純的目光從傑森包裹在t恤下的線條流暢的肌肉上飄過,「我覺得你是我的保鏢,看到你我很有安全感。」
「……」傑森莫名有種被調戲的感覺,他黑著臉拒絕,「我覺得不是。」
「隻是猜測,先記下。」源純拎起放在床腳的一個黑色女式雙肩包,從裡麵倒出了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都是什麼?」傑森掃了一眼在被子上到處亂滾的零碎。
「我的隨身物品,和從襲擊我們的人身上搜刮來的戰利品。」源純把東西分成兩堆,先檢查屬於自己的那部分,「黃金果實,能補充體力的血藥,正好你之前失血過多了,快來吃一個。魔力棱鏡,魔力濃縮後的結晶體,魔力不夠的時候可以嗑一顆應急,我應該是用不到的……奇怪,為什麼用不到?輝石、魔石、秘石……都是強化的素材……」
傑森:「……」她說的話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他看著被塞進手裡的那顆小巧玲瓏的金黃色帶翠綠葉子的蘋果,掂掂重量,發現挺沉的,扌莫起來感覺涼冰冰滑溜溜。
這玩意兒真的能吃嗎?
抱著這樣的懷疑,傑森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金蘋果。
果肉入口即化,完全嘗不出味道,但效果立竿見影,他明顯感覺比剛剛精神了一些。
好神奇!傑森驚訝地微微睜大了眼睛。
「怎麼樣?」源純笑眯眯地問。
傑森比了個大拇指,緊接著他愣住了,緩緩抬起手,扌莫向自己的臉頰。
源純把手伸到他眼前晃了晃。
傑森回過神,速度極快地抖開被子翻身而起,床上的東西被他掀得到處都是。落地後他擺出防禦的姿勢,戒備地盯著源純,「我的頭罩呢?你摘了?!」
源純指了指放在枕頭邊的頭罩,滿臉困惑,「不然呢?你麵朝下摔倒的,摔傷了怎麼辦?我不得檢查一下有沒有傷口啊。」
傑森愣了愣,「……這樣嗎?」
「否則你以為是什麼?」源純抱起胳膊,上下打量著傑森,心想小夥子明明長得挺帥的,怎麼那麼害怕被人看到臉?
難道他們真的是見不得人的通緝犯?也不對啊,麵罩隻有他一個人有。
傑森思考了一下,完全沒有頭緒,但他都失憶了還記得擋住臉,說明這對他至關重要。
以後出門記得戴上頭罩,千萬不能在第二個人麵前暴露真實長相了。傑森默默地提醒自己。
檢查完源純的隨身物品後,得出的結論是源純要麼是中二病晚期患者,要麼是賣保健品的。
「什麼保健品能有金蘋果這種功效?」源純怒道,「我明明是魔術師!」
傑森哢嚓哢嚓啃著金蘋果,聲音含糊不清地問:「你說的魔術是那種帽子裡能飛出鴿子的戲法嗎?」
「看不起誰呢!」源純當場表演一招投影魔術,變出了在巷子裡用過的盾牌。
因為是演示,所以比正版小了很多,隻有盤子那麼大,被女孩素白的手托著,像一朵盛放的玫瑰,流光閃爍,很好看。
同時源純腦子裡自動浮現出了兩個新詞條——
投影魔術,用魔力復製出現實中存在過的物品的魔術;
熾天覆七重圓環,原版是埃阿斯之盾,對投擲型兵器擁有無敵防禦力的概念型武裝。
傑森叼著金蘋果啪啪鼓掌,「這不就是魔法嗎?」
源純下意識反駁:「怎麼會是魔法,隻是魔術而已。」
「這還不是魔法?」傑森奇怪地說,「雖然我不會魔法,但我見過魔法師。」
源純剛要糾正他的說法,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把已經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他對魔法和魔術的定義跟我不同,這裡可能不是我之前待的世界……但那熟悉的靈脈又怎麼一回事?
疑點太多,線索太少,無法進行推理,源純隻能將事情暫且記下,不動聲色地岔開話題:「你不是說不記得之前的事了嗎?」
「確實不記得,」傑森撓撓頭,「但就是感覺見過。」
「想不起來就算了,不要勉強,」源純安慰道,「我們來檢查一下你的東西吧,說不定就有靈感了。」
傑森沒有包,源純去把幫他包紮傷口時脫掉的夾克拿過來,回來的時候發現他正在解褲月要帶。
源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