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天可真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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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天流說罷,很自覺的起身跟上。

連續兩天湯靖承都在提氣,張天流也一直坐在外麵。

直到第三天,張天流眼裡的牆皮上突然有道金氣一閃即逝,他半眯的瞳孔猛然一縮,嘴角浮現一絲笑意。

起身伸了個懶月要,張天流離開後院來到前堂,無視幾個打鬧到前堂的孩子,張天流徑直穿堂而過來到街上,望著烈日蹙起眉頭苦笑道:「這天可真熱。」

既而他抓著自己的發髻,把滿頭黑發如同帽子一般揭了下來,將好奇張望的孩子們都看呆了,驚訝那玩意還能摘?

孩子喜歡模仿,特別是看到有趣的事,可是學著張天流的樣揪住發髻怎麼拉扯也沒用,反倒是一個個疼得呲牙咧嘴,眼淚橫流。

路人們也是紛紛側目,其中還有幾個小娘子忍不住咯咯偷笑。

張天流用假發套當扇子扇了扇,撓撓頭上短發,散去熱氣後又給戴了回去,然後一聲不吭的回到拳館。

這剛一入堂,便見湯靖承快步沖出,張天流搶先道:「別慌,我沒越獄。」

湯靖承陰沉道:「如有下次,加刑一年。」

「好好修煉你的吧。」張天流說著從湯靖承身側穿過,徑直回到後院。

湯靖承搖搖頭,隨後急匆匆的回到屋中,他之前已經感覺到氣感,可沒等開啟氣門,就從窗戶上的一個小洞發現張天流不見了,嚇得他慌忙沖出來。

午時,趙家府邸中,趙安筱聽了管事的匯報後一臉陰晴不定。

短發少年銀鎖鏈鐲,這是張天流的特征,消失三日突然出現是為何?趙安筱有些看不懂。

「有消息了?」趙夫人從後堂走出。

「嗯。」趙安筱點頭,把事情和趙夫人一說,最後問道:「娘,此事我越來越看不明白了,他們到底是不是鷹犬?若不是,膽敢冒充鷹犬乃是死罪啊!」

趙夫人似乎心情很好,嘴角掛著笑意道:「他們從來沒說他們是。」

未等趙安筱回過味,趙夫人又道:「話說鷹犬非正稱,隻是外人叫習慣罷了,真到鷹犬麵前說他們是鷹犬,必是一刀而下人首分離。話說對小毛賊而言,尋常差役也算作鷹犬了,若非我們心中有鬼,豈會著了道。」

「那現在如何是好?」趙安筱沒了主意。

在趙安筱眼裡,湯靖承不是鷹犬,必是修煉外功的武夫,這種人幾乎絕跡了。

不是說外功不好,隻是修煉起來十分艱苦,多半修煉三五年便皆修內功了,一直把外功修到湯靖承這種境界的沒有十幾二十年難成,事到如今才去拳館正兒八經的學拳,用的還是他趙家送的錢!鬧的那樣啊?

「靜觀其變吧,該轉移的繼續轉移,另外有件更大的事,呂泰雍此行我始終覺得不簡單,有點兒賴著不走的意思,看來他兒子果真入了太學。都說千金難入太學門,可又有幾人明白,入門才知千金賤!」

聽了娘的話,趙安筱也覺得不妙,秀眉緊蹙道:「呂泰雍之子入了太學每一步都需錢去堆,否則必遭排擠,可呂家家規森嚴,大肆斂財必遭家法,而除賊所得則截然不同,郡守大人必然會退出,我們趙家就是砧上魚肉了!」

趙夫人卻無所謂道:「隻要聖京不插手,魯西之事魯西管,說山匪與我趙家有關,我還說與他呂泰雍有關,今夜你便冒險去見見張天流,我始終覺得他跟呂家車夫交談並非隨意,也好試探湯靖承的實力,他若真是鷹犬,主要不是都尉,以你實力,打不過要走應該無礙,但還是要小心!」

此言一出,趙安筱渾身一震,眼裡卻毫無驚懼,反而滿眼的興奮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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