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六章 思念的意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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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二字,拆開是田,是心,是今:

田,是一張方正的桌子,四處邊角,一處可坐一人,鍋上沸騰的,可以是火鍋;桌上鮮辣的,可以是小龍蝦;爐上炙烤的,可以是瓦片牛肉。

心,顧名思義,就是我們左心房的那玩意,當然,對於有些人而言,心,在右心房。但不管怎麼說,那就是我們寄存情感的去處,是我們製造感情的源頭。

是我們輸出心跳,又記錄觸動的柔軟。

今,無須翻開字典,單憑記憶,可以與其他不同的字,組成「今日」、「現今」、「如今」……它的組合方式實在太多,就算依照這個字與好友玩組詞遊戲,怕不是都能玩上三個小時。

因而,它正代表當下。

為此,所有的創造都發生在此刻。我們的友誼,也被沉靜記錄——

今晚,是我們時隔相近半年的「閨蜜之夜」,也是我們新的一年的,舉辦的第一次閨蜜之夜。

今年的春節來得特別晚,直到一月下旬才冒出些許苗頭。可我們,已經等不及要見到彼此。

大d,更是為了新年的閨蜜之夜,特意熬了大半個月,辛辛苦苦趕完手頭上負責的工作。她隻為湊齊兩天的時間調休,好趕回來看看,遠在中國南端的兩位好姐姐。

「餵~」不看來電顯示,單憑這緊湊至極的手機鈴聲,我都能知道是哪位朋友,「還有兩個紅綠燈,我就到w-酒店。」

「這麼快,我還在快線上塞車呢,姐。」不論是語氣,還是音調,都是大d一貫的作風。

真好,她似乎沒有怎麼變過。

我將車載音響的音量緩緩調低,眼瞧前方的車輛慢慢變多,順著慣性逐漸踩下剎車。

自覺天邊的落日光芒刺眼,我倏地一把拉下前遮擋:「肯定啊,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晚上七點,可是下班高峰期。」

「也是,走了這麼久,都忘了這座城市的脾性。」

「瞧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什麼叫走了這麼久?」我倏地變得厲聲,臉色僵硬,「趕緊把口水吐掉,重新說一遍。」

出租車上的她,霎時被我逗得笑出了聲:「姐,我可是在車上呢,你讓我吐口水,豈不是太影響司機?而且,萬一他氣不過,沖上來就要打我怎麼辦。」

「喲——」隨著我的一聲感嘆,前方的指示燈也從紅轉綠,車輛陸陸續續地,逐一前進,「這話說得,敢情這世界上,還有你鄧秀敏打不過,治不了的人?」

「再說,」我看一眼後視鏡,確認安全距離後,打下左轉向燈,切換路線,「你再怎麼打不過,把你的男朋友喊來不就好。我市遊泳隊的種子選手,再加上你這位女中豪傑,觀遍天下,通達九州,還有你們平不了的江湖嗎?」

「姐,」霍霍,大d的聲音變了調,「別說了。我們……」

她的沉默裡,夾雜一聲悠長刺耳的鳴笛。

「我們分手了。」

「分手了?!?」我猛地把車子停下,不偏不倚,恰到好處,在綠轉黃的一秒,我直直地把車停在界線內,「你們分手了?可,可是,你們不是……」

「別說了,姐,真分了。」

戀愛達人鄧秀敏,外加她「戀愛指揮官」的榮譽稱號,卻一直都在拚量不拚質的感情路上,一路奔跑,一路高喊,外加幾回失戀後哭得撕心裂肺的瞬間。

以及在酒店衛生間的浴缸裡,用心握住見底的酒瓶,演繹傷心情歌音樂錄像帶的獨特舞姿與造作唱腔。

那種場麵,雖說現在的我與老吳都司空見慣,但初見她這一麵的時候,我們還是有些害怕。畢竟,我們之中的誰,都不敢確定大d到底是耍酒瘋,還是真真兒地在水裡抽了筋。

救,還是不救?打120還是打110?以上可是比「我跟你媽掉水裡,你先救誰」都要難,都要令人抓狂的問題。

「好好好,我不問,我不問。」低頭看一眼躺在副駕駛,被精心包裹在係上蝴蝶結的,透明禮盒裡的紅酒,我繼續說道,「我管顧清一個開法國酒莊的朋友,要了一瓶上等的紅酒。今晚,一醉方休。」

「好,一醉方休!」

但事實上是,晚上十點,我們三人,各喝了幾口,就開始有些不勝酒力。

隻留下我跟那瓶花了我一個月夥食費,外加焦急等待兩個月,生怕趕不及這次聚會的忐忑心情的上等紅酒,麵麵相覷,不言而喻。

說真的,年紀對人的束縛,可真是隨著年歲的增長,越發明顯。

它才不管你多想成為一朵身姿曼妙,通體雪白的浪,管他三七二十一,就要把你拍回沙灘上,烤乾,烤熟。

以前,我們每逢閨蜜之夜,必定會選好一家酒吧,不論是蹦迪還是蹬腿,都誓要出一身汗才離開——不得不說,酒吧才是比健身房更合理的存在。

比起在單車房裡瘋狂甩汗,都不及在舞池裡蹦上半個小時來得通達暢快。

可如今,到了四舍五入就三十歲的年紀,我們仿佛都養成一種共同的默契,享不享受,喝不喝酒,已經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倒不如找一家酒店,預留一整晚的時間,好好坐下來,聊聊天。

仿佛,最終所有友誼的此岸與彼端,都是由無數個這樣的時刻構築而成的:

「你元旦假期之後就去上班了,還習慣嗎?」我放下手裡的酒杯,兩腿搭上豪華沙發的把手,沉重的腦袋倚著靠墊,對老吳問道。

「習慣倒也稱不上是『習慣』,」老吳的眼睛,一直盯著桌上放著的,已經有些涼了的燒烤,「就是太困,真的,太困——」說到這,她伸了一個長長的懶月要,抬高雙手,脖子拚了命地朝後仰,「平均每天都睡不夠六個小時,再加上年底前需要處理的工作又太多……」

聽著聽著,我眼瞧老吳將開未開的雙眼,即將就要閉上。

老吳,一位決心離職的媽媽,一方麵要照顧皓皓的同時,還得對剛進公司的實習生,手把手教導自己崗位的技能。按她之前向我坦白的原話,與試用期時的她相比,新來的實習生真的太幸福。

作為在職場裡打拚了好幾年的我們,實在是不能太贊同,初入職場,有人手把手教導,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

「不過,你們知道嗎?那個女孩子,今天早上居然問我,」老吳將她一直揣在手心裡的手機,屏幕朝上,緩緩放回桌麵的一角,「我進生物科技的時候,試用期薪資是多少。」

一聽,我嘴裡含著未吞的紅酒倏忽變得燙嘴,疾疾咽下,「不會吧,」嘴角有幾滴冒出,順著引力作用,跌落在地,「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敢的嗎?」

話音未落,我更是來不及擦去嘴角的紅寶石。

「敢什麼敢,」從開始到現在都一直默默聽著的大d發話了,「她擺明就是一個『愣頭青』,誰不知道在公司裡,問薪資是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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