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沒有動機(1 / 2)
「不可能,我夫人最是心善,怎麼可能會害自己的親侄女?」侯爺在一眾證據指向趙夫人後,不悅反駁道。
白雲思是修行人,不願過問這些凡塵俗事,在侯爺交代的事情告一段落後,被裘大夫央求著回家做法,說家裡不乾淨,晚上睡不著。
朱太醫夫也不願參與太多,找了借口離開了。
此時書房裡隻有三個人,柳未言才直接開口,將嫌疑落在趙夫人身上。
侯爺的否認倒不意外,但現在看來,否認似乎沒用,除非有更直接的證據,那就是證明夫人交給來福的人參是其他有心人準備的圈套。
她正要開口,就聽外麵丫鬟說夫人夢魘,正在大喊大叫,卻不醒來。
卞離彥冷笑道,「未言,我們該走了。」
侯爺一聽夫人那邊出了事情,這邊將軍要帶著柳未言走,心下慌了,連忙起身站在門口,他扯出一抹笑說道:「將軍與柳姑娘為本侯忙活了一天,還沒好好感謝,我現在就讓廚房準備一些酒菜,二位若不嫌棄,還請吃了便飯再走,聊表我的一番心意。」
卞離彥的眼睛看向遠方,聽完侯爺這番話,他沒有看向侯爺,而是轉過頭看向柳未言,似乎是讓她自己拿主意。
柳未言知道卞離彥的意思,剛才不過是隨口說趙夫人有下毒的嫌疑,侯爺竟然大發雷霆,這樣繼續查下去若是真的跟夫人有關,那侯爺自然會包庇。
既然如此,這樣查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了,不如丟下爛攤子不用管。
她冷冷說道:「既然侯爺如此護短,恐怕一開始就是知道真相的,我們也不便久留,還請侯爺讓開。」
柳未言一字一句鏗鏘有力,不卑不亢,好像麵前站著的人是街邊的普通人。
侯爺後槽牙都快咬碎了,心想要不是現在還用得著柳未言,又忌憚林琅將軍,早就一巴掌扇飛眼前這名狂妄無知的賤人!
柳未言感覺汗毛豎起,一股寒意從侯爺眼神中射出。
她可不怕,一來她還有利用價值,二來身邊的林將軍還是護得住她的,而且她覺得總是要給侯爺一些臉色,才能讓他知道人命攸關 的事情容不得絲毫私情,哪怕真是趙夫人做的,也必須讓趙臨澤知情。
二人眼神對峙一番,侯爺最終軟下來,有些頹然,聲音也蔫了,多了幾分懇求,說道:「若真是夫人所為,我定會親自押送官府,也會告訴澤兒,還喻慈姑娘一個公道。」
柳未言與卞離彥對視,彼此了然,言至於此,也不能駁了麵子,而且早些將事情查清,也好早日脫身。
侯府臥榻,柳未言隨著趙夫人的貼身丫鬟到了窗前,床上的婦人形容憔悴,頭發散亂,一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似乎在抗拒什麼,又像是想要抓住什麼。
柳未言隨即拉動安魂曲,趙夫人果然神魂歸位,不多時便寧靜下來,呼吸平緩許多。
侯爺在一旁盯著柳未言手中的二胡瞧了許久,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但年代久遠,又有些模糊,他本能地感覺這個姑娘並不簡單,不然也不會將傳聞中癡情於言家嫡女的林琅將軍迷的神魂顛倒,時時帶在身邊。
柳未言察覺到侯爺看她的眼神有些突兀,輕輕咳嗽一聲。
侯爺回過神來,趕忙拱手,說道:「姑娘的曲子竟然有如神來之曲,不知師從何處?」
柳未言心裡狠狠呸了一聲,姑奶奶天生就會,與生俱來的!
但考慮到禮數,還是淡淡回應,「因兒時在街上偶遇一名遊道,他見我與他有幾分薄緣,贈了他隨身攜帶的二胡,又傳授了幾首曲子,說師從何處,我現在也實在說不清楚。」
侯爺淡然一笑,正打算說些客套話,床上的侯府夫人睜開了眼睛。
他看著侯爺,眼淚撲簌落下,伸出手想要觸碰侯爺。
柳未言識趣,這種老夫老妻還這樣情真意切的人家是極少的,難怪侯爺這麼袒護趙夫人的名聲。
她正打算邁步走出房間與卞離彥匯合,不想侯府夫人喊住了她。
「姑娘,留步,我有話與你說!」
柳未言回頭看見侯府夫人那雙殷切的眼神,心頭的冷意消融了許多。
她緩緩走向侯府夫人,在她床前的矮凳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