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為師就算是和他們同歸於盡，也會守護好你和書院（1 / 2）
離開祝月酒樓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文致知和莊淑兩個人一前一後不緊不慢地走著，文致知手裡還提著一盞從祝月酒樓順出來的宮燈。
「如何？小爺的眼光不錯吧？祝月酒樓的桃花釀就是神州一絕！」莊淑最後還是點了一盞桃花釀，彼時兩個人都喝了點酒，身上帶了點酒氣。
莊淑年紀小，喝了點酒就遭不住了，明明方才還是個芝麻餡湯圓，現在又開始叭叭說起話來了，這副純良無害的樣子也不像是裝出來的。
「莊淑，你到底」文致知的問題都沒問出口，就被幾步趕上來的莊淑用一根食指止住了話頭。
「我說了，你根本不了解我。文小先生，小爺我是真心把你當朋友的，莫要亂加猜忌。你可信我？」
莊淑直勾勾地往文致知的眼底看去，而文致知的眼底除了警惕，毫無波瀾。
莊淑苦笑一聲。
在這個交易開始的時候，就意味著，他們回不去了。
「文小先生，你可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纏著你一起抓蛐蛐。我們在莊府院子裡。那天太陽很大，我曬得滿臉通紅，而你卻像是一點事都沒有似的，臉上沒有汗，依舊像翩翩君子。」
他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試圖喚起文致知心裡的一點點美好的回憶。
可是文致知仍然麻木地望著他，就像，兩個人本該如此。
「我隻有一個問題。」文致知終於開口，語氣裡帶著絲絲縷縷的纏聲，「我們初見時，你是否就在算計這一步？」
莊淑被他問住了，一雙無辜的狐狸眼水汪汪地望著前方。
「是。我做夢都想為娘親復仇。」
文致知眼中的最後一縷光線終於暗了下來，他的嗓音徹底冷了下來。
「我知道了。」
然後，一路上，他們踏著月光，一前一後慢吞吞地走著，穿梭在田野間。直到停在一樁正兒八經卻也並不富麗堂皇的大門麵前，他們都一句話都不說。
文致知轉頭回了家，莊淑回了宿舍，二人，分道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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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淵為文致知泡了碗醒酒的蜂蜜水，然後點著豆大的燭光，坐在寢室的桌前靜靜等著。
不知等了多久，方聽到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文淵心道是致知回來了，於是趕忙起身開門。還沒看清文致知究竟怎樣，就感覺懷裡一重，一個毛茸茸的腦袋頂在了下巴上。
明明這些年已經長得比自己還高了，卻仍要弓著身子，像個孩子一樣撲在先生的懷裡。
「致知？你們吵架了嗎？」
文致知在先生懷裡拱了拱，搖搖頭。本以為自己忍得住的，眼淚卻在抱著先生的時候如泄洪一般落了下來。「先生我好像一直長不大。」
文淵嘆了口氣，把文致知往屋裡帶了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