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昀到底是個怎樣的人?(1 / 2)
吃飯的時候商柔有意無意跟沈薰兒套近乎,她一定是知道什麼,不然不會被知府賣到青樓去。
「原本的知府雖然貪,但也是為百姓做主的,自從三年前,段陽川上任」說到這沈薰兒眼眶一紅。
商柔給沈薰兒夾了一塊肉放到碗裡:「不哭,不哭。」
「他貪財不說,還好色成癮,隻要他看上眼的,都會被帶到府上,數月前,他看中我,跟爹爹說要納我做妾室,我爹爹婉言拒絕。」沈薰兒擦著落下的淚珠。
早知道是這樣,她大不了就認了。
蘇昀淡淡開口道:「我記得之前蘇州首富姓王。」
沈薰兒臉色變了變:「前兩年王家獨子被人當街打死,王家老爺無心做生意,加上他不肯恭維段陽川,對了,他還有個女兒,上京一直未歸。」
商柔知道,她說的就是「王淼」她不可能回來了
他們正吃著,趙玉玄突然回來了,他身上全是血不說,臉也受了傷,商柔急急忙忙放下筷子跑了過去。
「怎麼回事。」要知道,他可是領過兵,打過仗的,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趙玉玄擦了擦嘴角流下來的血:「大意了。」他說完,伸出手:「我身上髒」
商柔扶著他,都什麼時候了,站都快站不穩了。
楊子墨起身扶著趙玉玄,當時他們分頭行動,原本想著段陽川帶的那幾個歪瓜裂棗,他一個人就能搞定。
沈薰兒嚇的不行,她沒見過這麼多血,看都不敢看。
蘇昀皺眉起身。
趙玉玄輕敵了,護送段陽川的隊伍裡有用暗器的高手,加上他們人多,他受了傷。
蘇昀指尖挑開衣服,見手臂上青紫一片,他立刻封了他的穴道,免得毒氣攻心。
「愣著做什麼,把他扶進去。」蘇昀聲音沉沉的,臨走之前還告誡他們,不要輕敵。
趙玉玄就是有這個毛病,不管是在戰場上還是其他什麼地方,他容易意氣用事,輕敵吃虧的事,他沒少乾。
進了屋子後,商柔守在一旁。
楊子墨已經去請大夫了。
蘇昀端了盆水進來:「出去。」
「我來吧。」商柔說著從盆邊拿過棉布,她其實一點都不會。
趙玉玄躺在床上,看到商柔紅著眼眶,他嘴角微微上揚,小公主還是心疼他的。
蘇昀將盆放下後,握著商柔的手臂將她帶了出去,隨後關上了木門。
「師長也會嫉妒?」趙玉玄說完咳嗽了兩聲,他傷的不輕,差點回不來。
蘇昀垂眸,隨後扯開衣服,為他擦拭血跡,又仔細查看了一下傷口,見沒有出血點,他才端著盆走出去,期間一句話都沒說。
商柔站在門口正焦急等著,趙玉玄是她的玩伴,拋去這個不說,她生病的時候也是他一直在身邊照顧。
蘇昀出來後看到商柔這副模樣,長眸眯著。
「趙玉玄他怎麼樣了?」商柔探頭探腦的看著,她知道他沒穿衣服,所以就沒進去。
蘇昀沒理她。
楊子墨帶著大夫回來時,趙玉玄已經睡著了,幸好沒傷到要害,但也有他難受一陣的。
沈薰兒從小也是嬌養的,她坐在藥罐旁,手裡拿著扇子輕輕扇著,臉上全是灰也顧不得了。
「我來吧。」楊子墨說著從她手中接過折扇。
沈薰兒坐在一旁,她不是特別會,盡量不添麻煩了
她心中好奇,為什麼三名男子帶一名女子,關係也琢磨不清,他們還跟那個長得跟謫仙似的人兒叫師長,但是她沒問。
知道的太多未必是件好事。
「我明日將你送走,你跟著我們不合適。」楊子墨轉頭看向沈薰兒,畢竟是女子,跟他們在一起,若是傳出去怕是會誤了終身。
公主不同因為她不用擔心嫁不嫁得出去的問題
沈薰兒一聽這話,眼淚吧嗒吧嗒往下落,她小心翼翼拽著楊子墨的衣袖:父親過世,家中已無親人,我願意當粗使丫鬟伺候你們,不會,我可以學。」
「你別哭啊,像我欺負你似的。」楊子墨說完嘆了口氣,早知道,應該讓趙玉玄去青樓救人。
他不太會處理關係。
沈薰兒低頭擦著眼淚:「我跟著你們也不是無所圖,我想讓你們幫我報仇,殺了段陽川那個畜生。」
這時,商柔走了進來:「我不是有意打擾你們的,藥煎的怎麼樣了?」
沈薰兒臉色一紅,她害羞的不敢抬頭見人。
「還沒好,小姐早些休息。」楊子墨納悶,為什麼沈薰兒看蘇昀驚訝,看小公主卻沒有任何反應。
畢竟小公主現在還戴著麵具,大紅斑格外瘮人。
沈薰兒捏著衣角,院子裡一共就隻有兩間屋子,她睡在哪啊?
商柔走到沈薰兒身邊:「走吧,時間不早了,我們早些休息。」總不能讓她跟男人擠在一起。
沈薰兒站起身跟在商柔身後。
「你不覺得我長得醜嗎?」商柔也納悶,一般人看了她都會被嚇一跳。
沈薰兒搖了搖頭:「不得以貌示人。」爹爹教過她的。
雖然沈莘當街搶民女,但他對沈薰兒卻是百般疼愛,畢竟她母親去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