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打掃（2 / 2）
隻是姐姐此刻像是害怕起來，縮在金雲兒的懷裡，不久洗漱好了，那老媽媽進來，打量了一下陸小蝶。
點頭連連稱道，自誇自己的眼光很好，然後頗為嚴肅地跟陸小蝶說，
「我們宜春院跟別處不同，我們可不養閒人，從今天開始你要好好地跟著綠姐學習學習」
說完，一位娥羅多姿的女子便進來，原來這宜春院常常來許多文人墨客達官貴人，他們不喜歡沒有才藝的女子，所以掌握一門才藝，是必須。
而對於陸小蝶來說，一切都非常陌生。
「你還不下去打掃房間？」
這老媽媽對金雲兒嗬斥著，金雲於是便下午了，那綠姐看了一眼金雲兒心想到，
這金雲兒雖說長得不算柔美，但這相貌卻有一種英氣，高大的感覺。
隻是她深知這長相在宜春院並不吃香，女子便應該像陸小蝶一樣，雖然她是個乞丐，但也因此從此不同。
陸小蝶很聰明也很有天賦，學琴學地很快，
「你以前是不是練過？」
「沒有」
那綠姐看了看陸小蝶，抬了抬陸小蝶的下巴，
「果然是長得很美啊，天賦還這麼好，老媽媽挖到寶了」
陸小蝶低下了頭，雖然這是誇獎，但對於陸小蝶來說，內心卻有一種膽怯，她怕這種語氣說出來的話。
「這樣吧，明天來一位客人，我就介紹給你，你好好在他麵前談一曲，就我這段時間談的那個」
說完就走了，留下陸小蝶一人驚慌無措，因為她知道自己根本不會彈，而且更讓人心冷的是，明天她就要見客，雖然這是她可以預料的，但沒想到會這麼快。
果然，第二天，來了一位叫藤少源的公子，據說是這宜春院的常客，但是跟其他公子不同的是，他從來不點菇涼去陪他，他隻聽曲子，好像喝喝酒，就已經開心很多了。
這天，看著藤少源又心情不暢，老媽媽說，「公子啊，最近我們這新來了一個菇涼，還沒有接過客，給您彈幾曲，解解悶」
藤少源抬頭笑了一下，似乎不太在意，喝了一口悶酒點了點頭，
不久這陸小蝶穿著錦衣紅裙過來，據說還是綠姐特地挑最好的衣服給了她，那藤少源看了看這個女子，麵孔確實很生不曾見過。
但是，生得卻有一種楚楚動人之感，藤少源故而沒有說話。
陸小蝶小心翼翼地開始彈曲，看這藤少源的衣服穿著，瀟灑自由，卻也還跟她保持著距離，
但陸小蝶，確實不會彈，隻剛剛下手，還好，但沒有多久就一陣錯亂，她突然慌了，看了看藤少源。
那藤公子不耐煩，頓覺乏味，便一壺酒潑到那陸小蝶身上，陸小蝶隻驚恐道，
「對不起，我，我還沒學會」
那藤公子看她無奈笑了，
「不會？不會為什麼過來？」
藤公子走到陸小蝶的身邊，陸小蝶瑟瑟發抖，
「不要勉強自己」
隨即準備離開，
那陸小蝶側身抬頭看了一眼藤少源，那楚楚動人的感覺，讓藤少源心驚了一下。
「公子若是不喜歡，我換一首曲子」
藤少源似乎沒有聽見，頭昏腦脹，煩悶之餘摔了酒盞，那一聲嚇到了陸小蝶，藤少源蹲坐在她一旁看著她，
看她一身紅衣服，很諷刺地說道，
「我最討厭穿紅衣的女子了」
陸小蝶想起綠姐跟她說的話，要討客人歡心，就會少了責罵，那陸小蝶近看，卻看到藤少源臉上有傷，
她便戰戰兢兢用手背從他的額頭撫扌莫至下巴，眼神淒冷關照地說道，
「公子有傷，我又穿錯了衣裳，不應該」
說完，陸小蝶便一滴淚下來，藤少源隻頓了幾秒，隨即就離開了，他第一次見到如此頹廢美的女子，像是廢墟裡的殘壁，卻獨有一種淒楚悠然的美。
離開後，那金雲兒便沖進了，
第一句話便是
「姐姐，姐姐，有沒有受傷」
陸小蝶的淚突然收住了，緩緩站起來，沒有說任何話，隻拉了金雲兒的手。
「還好，隻留我去做，沒有留你」
金雲兒隻聽著心痛，看已經濕了的衣服，隨即想著趕緊洗一洗，這老媽媽還沒有來，因為老媽媽也沒想到客人見了陸小蝶，居然就走了。
金雲兒說道，
「我們逃出去吧！」
陸小蝶想到以前流浪的日子，嘆口氣，
「金雲兒，沒有多少路我們能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