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萬人嫌師弟人設崩了(1 / 2)
接下來的旅程,相比此前倒是顯得風平浪靜起來。
主要是程沐筠改變主意了,並未認真引誘寂明破戒,大多數時間都隻是在吸取精氣時表麵上調戲一下罷了。
除此之外,即便是兩人宿在城鎮中,程沐筠也未曾試圖去外找人吸取精氣。
一路上,倒是寂明又順手收了兩三隻小妖,也同樣要求被救下的村子供奉一座小小的佛塔。
程沐筠就當什麼內情都不知道,出家人供奉佛塔並不少見。當時如不是程沐筠心血來潮多問了一句,大概永遠不會知曉其中奧妙。
今日依舊是平平無奇趕路的一天,五十年過去,山野之間的路有了些變化。
即便是程沐筠曾一人一劍四處遊歷,此時也不太記得這些路了。
程沐筠趴在窗戶看外麵,看幾眼,翻翻書,有了黃家書局的話本相伴,倒是不覺得太過無聊。
他掃完最後一行字,合上書放到一旁,看著外麵沒什麼變化的風景,又覺得百無聊賴起來。
程沐筠抱怨道:「係統,這種低魔世界設定,就是比不上高魔世界設定舒服,換成赫遠那世界,青州到鬆州,禦劍飛行大概三炷香時間就到了,省時省力也不用吃飯什麼的多好。」
他嘆了口氣,「哪像這個世界,晚上累了要休息,還得吃乾糧,就算是活比普通人長,再長也不是是個三百來年,跟妖是不能比。」
人生而有靈智,卻壽命不長;妖生而無智,能開啟靈智的萬中無一,能修成人形的更是稀少,但妖一但開了靈智,壽命便是人類的數倍。
有些上古大妖,活了上千年也是有的。
說起來,如若唐希真有妖族血統,那轉世一事就純屬胡扯了。因為妖死之後,也是灰飛煙滅沒有來世。
那此前,紀長淮帶回來的唐希,究竟是怎樣一種情況,此時也是未知數。
一切或許到了閭山派,能得到些線索,畢竟唐希在閭山派也生活了將近二十年。
係統:「你有馬車坐算不錯了,反而是寂明,每日在外趕車,看著都可憐。」
「非也非也。」程沐筠又拿過一本書翻開,也沒看的心思,「如果沒有我,他就不會收這馬車,那便是一如既往地苦修不行,那不更累。」
係統:「……」聽起來有道理又有些奇怪。
如此有一搭沒一搭地同係統聊天,倒也是幾個時辰過去,馬車停了下來。
程沐筠掀開簾子,問:「到今天休息的地方了?今日天色尚早,這是累了?」
他沒提過要幫寂明趕車,到不是理所當然地享受,而是馬這種生物對於鬼物是很敏感的。
要是不是掛在車簾上的那道符文,馬早就因恐懼而失控,根本不可能這麼平穩的拉車。
寂明搖頭,道:「快到閭山派了,日落之前,應當能到山門之前。」
程沐筠問:「那怎麼不走了?」
「有些人,我並不想見。」寂明坦然告知,轉身進了馬車。
他自車廂內的櫃子,取出一頂帷帽,遮住容貌,這才繼續駕車前行。
寂明預計的時間很準確,在夕陽西下之時,兩人到了山門之前。
閭山派已經落魄許久,山門之前也無小道士值守,隻餘巨石之上的「閭山派」三個大字,還殘存著多年前睥睨道門的氣勢。
寂明一拉韁繩,停下馬車,等程沐筠下車之後,又隨意解了馬,係於旁邊大樹上。
程沐筠靜靜看著他做這一切,也沒提出要直接上山。即便兩人如今皆非閭山派弟子,對於曾經的師門,卻還是有著某些敬畏之心。
寂明自衣袖中扌莫出一道符紙,夾在指尖一抖,符紙燃燒起來,一道青煙裊裊而上。
這是在通知閭山派的人,外有訪客。
程沐筠自是很熟悉這些法門,此時卻裝作不知,問道:「大師你倒是很熟悉這些道家的法門,也不忌諱使用,看來你和這閭山派曾經頗有淵源。」
寂明從不說謊,遇上不願說的事頂多是沉默而已。他解釋道:「我曾是閭山派弟子,後因某些原因出家。」
如此輕描淡寫的一句,並未說他曾是閭山派掌門,也未說出家是為了什麼。
一切不過往事而已。
約莫盞茶功夫,常青的身影出現在山路之上。
他自轉彎處出現,見到在山門之外的兩人,很明顯的仲愣了。
程沐筠抬手,打了個招呼,道:「常道長,又見麵了。」
常青這才回過神來,他看了眼一旁戴著帷帽的灰衣僧人,又看了眼大喇喇絲毫不介意出現在道門的程沐筠,有些無奈。
他幾步走過來,拉過程沐筠就低聲說道:「你不要命了嗎?就算閭山派落魄了,也不是妖鬼能隨便進去的。」
程沐筠還未說話,就聽寂明開口道:「無妨,降妖陣不會發現他。」
閭山派乃是純陽之地,峰頂留有符咒大陣,專門用於對付試圖闖入妖鬼之流。隻是這些符咒卻不防人,當年成為人魔的程沐筠,才能傷了眾人之後全身而退。
常青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站在他麵前的程沐筠,周身上下,沒有任何一絲鬼氣。
如不是那張過於出眾的臉,仿佛隻是個普通白衣書生罷了。
常青的視線在寂明和程沐筠身上轉了一轉,才道:「你們簽血契了?」
程沐筠坦然點頭,「不然我如何離開那處宅子,當初把常道長你這麼好的修煉對象放跑了,我可是遺憾得很呢,好在你找來了更加美味的寂明大師,我就不追究了。」
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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