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瀾再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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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徹顯然是中了那桃花毒, 昏迷不醒。謝景行把他們帶回私塾, 替司空徹治療後, 又聽著司空嬌斷斷續續地說了他們的經歷。

他們起初是沒有發覺異常的,因為一切都像是他們的曾經, 平凡的父母, 務農多年, 夫妻和睦, 相敬如賓。

直到一天雨夜,父母把他們塞進暗室, 囑咐他們無論看到什麼也不要發出聲音。下一刻,黑衣人闖入家門,雪亮的長刀照著刺眼的電光, 白刃濺血,仿佛一切都放慢了。當他們反應過來時, 那刀刃已經把母親的肩胛刺透,那平日裡溫柔沉默的女人忽的眉眼淩厲起來,從舌下吐出一口劍意,與攻擊她的黑衣人同歸於盡。而父親似乎也預料到了她的選擇, 雙目含淚,也想隨之而去,卻被人硬攔下,嚴刑拷打, 幾乎不成人形。

「說, 你帶走的殘卷, 到底被你藏在哪了?」

「……」

但他直到咬斷自己的舌頭,也不曾出賣過任何人。

同伴踢了踢地上的屍首,道:「細雨這女人死的太快,都還沒來得及折騰她。」

黑衣人把刀刺進男人的身體,然後憤憤拔出,啞著聲音道:「忠義劍當真是嘴巴緊,死活也不說,白跑一趟。」

有人道:「這件事雖然隱秘,卻也不是無跡可尋,這忠義劍也不過是個小卒子,夫妻倆又靈脈盡廢,想來也隻是棄子,我們走,別耽擱了大人的要事。」

兩個人在暗室中隔著縫隙看著這一切,司空徹就是這樣捂著她的嘴,死死地抱住她,不讓她出去送死。司空嬌已經是滿臉是淚,雷電劃過天際,一片轟鳴。

這是噩夢一樣的雨夜。

謝景行聽著司空嬌一臉平靜地提起自己的過去,也不禁一怔。

「你們進宗門之前,都是怎麼過來的?」他輕聲問道。

小姑娘平日裡天真活潑,與司空徹一起活蹦亂跳的,像是一對活寶。卻沒料到也隱藏著如此不堪回首的記憶。

「我和阿徹進宗門之前都是靠賣藝賺錢的,阿徹會讀書識字,去幫人算賬,也去幫工,我就把臉塗黑,把頭發剪短,穿的和男孩子一樣,去找事情做,沒地方睡就睡在廟裡。」司空嬌托著腮道:「那時候中臨洲修著好些聖人廟,不過香火已經漸漸稀少了,我們就睡在供台底下……」她不好意思地笑笑,道:「還偷吃過祖師爺的貢品,沒敢和宗主講,聖人應該不會找我算賬吧。」

「聖人不會計較這些。」謝景行心下感念,自己亡故後遺澤還能庇護小師侄,也算是一件功德了,然後又問道。「是相……師兄帶你們去的儒門?」

「宗主說,我們是故友之子,理應受儒門庇護。」司空嬌道:「不過我們問宗主,仇人是誰,他搖頭,說爹爹和阿娘曾經參與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想要知道他們口中秘密的人非常多,他根本不清楚我們的仇人是誰。」

謝景行想,這次回宗門勢必要與白相卿談一談了。

他嘆了口氣,但是神情依舊是溫柔的,道:「嬌嬌,姑娘家就早些休息,一切有我。」

司空嬌合起手,笑著點頭道:「嗯,小師叔加油!」

謝景行離去後,看向院中。

他這次從妖樹底下撈出不少的修士,活著的都帶回來處理了傷口。經歷生死一線後,修士們都恢復了記憶,感激不已,也知道這難度簡直地獄,正聚在一起討論如何破局,卻一團亂麻,久久不得進展。見謝景行出來,更是迎上來道謝,順便從聖人弟子口中打探情報。

謝景行挑著些許不重要的線索說了,打發走他們,然後又腳步一頓,向著院落一角走去。

陸機正從背後握住陸辰明的手,一筆一劃教他書法。魔門軍師閒的發黴,自家陛下又成日跟著謝景行,他便整日想著逗孩子開心,又是布置功課,又是設置獎懲,逼懶散的少年認真。

「想當年在下也是一字千金,旁人想求墨寶都要排隊幾百年,清不清楚你有多幸運,還偷懶。」

「……我有臨摹的。」

「我看看,你這個捺,不夠有力,重來。」

軍師倚在樹下納涼,看著少年手腕懸著重物,叫苦連天的練書法,狐狸尾巴都要翹起來了。

謝景行淡淡地笑道:「陸先生。」

陸機聽完了謝景行的話,然後道:「也就是說,你們出去半日,順利地搗毀了桃源樂坊的人麵樹巢穴,順手把一部分怨氣封在畫幅中收集回來,讓其無法回到天地間。」隨即笑道:「這下子布局的人不急才怪。」

「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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