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第十九:第四日·大囍日(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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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越的劍嘯猶如長虹貫越穹隆,白衣少年一縱淩風而下,驚如月光脫穎,暴若雷殛奪命,勢同辟天洪荒!

天降的劍客身周濺開冷鐵與熱血的狂浪,仿佛臨世的惡鬼在戰場上旋舞出火龍般的焰影流芒。破軍劍本來就是一敵萬軍的劍法,聞戰自匪寇陣尾洶洶殺來,如入無人之境,如雷如電如龍的劍光一路飆射至悍將近前:

「你敢?!」

「……」悍將眯了眯眼睛,「聞家小鬼?」

——鏘!

列禦寇與鬼頭刀凶狠地撕咬出一目爆濺的火粒,猛風自冷鐵相擊處陡然生發,激起盪開的沖擊浪掀開了周遭一乾人等,刮起的塵沙竄出沖天的霧黃。飛沙走石間地麵次第皸裂開來,刀光劍影中央的兩道身影驟撞疾閃,聞戰與悍將眼裡盡是刀劍斑駁的厲光。

「哦,」悍將扯開嘴角,他開始興奮起來了,聞戰驟然覺得劍上的壓力多了幾重,「——有點本事?」

乾!

鬼頭刀驟然劃開一道粲然的新月,勾起漫目的金線流彩,惝恍間仿佛有無數飛旋的新月在刀刃軌跡上潑灑盛開。聞戰避開了刀刃卻避不開刀風,少年月要側撕出的血跡仿佛破碎的紅綢,聞戰大大方方地順著這刀摔飛了出去,列禦寇在淩空遽然刮卷出一道淒厲的半弧,震出龍吟虎嘯般的巨響,無匹的劍勢再次迫麵殺來!

破軍劍第十·正天罡!

滴……答。

潑灑在地的血跡仿佛寥寥數行的絕筆,艷烈得仿佛下一瞬就要燒起來。

聞戰和悍將拉開了五步左右的距離,第一次交手雙方都見了紅,各自都問對方身手暗暗心驚。

聞戰憋了一喉嚨的髒話:「……」

怎麼回事?

這土匪頭子居然可以化刀風為具象——這是高手的標誌,比如他哥聞征,劍氣仿佛仇怨魂靈般的黑煙;比如薄燐……薄燐就算了,薄燐從來就沒動過真格,秦廣王也隻是逼他開了個二段,世上還沒幾個人見過薄九刀的刀風。

悍將的刀風時而是纖麗的新月,時而是燦爍的星河,說明他的具象火候未到,但也足以吊打連具象的影子都沒見著的聞戰了。

聞戰倒是沒多怕,也沒什麼後悔——鼓勵伶蕪反抗的是他,遊說百姓反抗的也是他,策馬連夜奔去最近的軍隊駐地、拿聞家令牌要求出兵、回來險些趕不上跟悍將動手的也是他。

他敢拔這柄劍,那麼就不怕死。

「年紀輕輕,為不相乾的人玩命,有什麼意思?」悍將居然起了些愛才的意思,「要不來我山頭做客?我與伶蕪的孩子,還能喊你一句叔叔。」

聞戰扯了扯嘴角,他現在氣血翻湧得厲害,大庭廣眾之下不方便公然哇哇吐血,隻能委婉地淬了口血痰,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爬。

悍將麵色一冷:「不識好歹!」

悍將身上暴漲的煉炁激得聞戰汗毛倒豎,少年如臨大敵地調起了全身的靈息,接下來的一定是場難扛的硬戰!

隻是……

……聞戰突然走了神,恍惚地想到:

他好像走得太匆忙,都沒來得及跟雲雀道別。

砰!

突如其來的嘯響打斷了二人的動作,聞戰和悍將俱是一驚,同時收手拉開了間距。

悍將不耐煩地挑起了眉毛:

這次又是誰?

塵煙緩緩散去,露出了從天而降的物件形貌。那是悍將的一杆斷旗,不知被誰從哪匹馬上拔了下來,遙遙地飛擲在了聞戰和悍將中央。

嘩!

地麵這時才來得及皸裂開來,猙獰的裂痕以旗杆為中心向四方綻放開去,碎成一麵駭然的蛛網!

聞戰:「……」

聞戰一翻白眼:

怎麼是她?

在場眾人都不由得靜了一靜,任憑孤零零的馬蹄聲由遠及近。馬背上的來人一身凜凜的銀白鎧甲,額上係著赤紅色的抹額,發間墜著兩根火紅色的長翎,倒提的長/槍槍尖點地,在地上刮擦出一行明銳的火花。

女孩。——還不是中原女孩。

來人的長發仿佛熔金液銀,在耀眼的天光下呈出燦爍灼灼的淡金來。她的眉眼和膚色都比中原人要更深,濃密的金色睫羽下是艷藍色的眼睛,西域女孩天生的風情鎖在了皺緊的眉頭裡,顯出一派冰冷堅硬的嬌媚。

她眼風一掃聞戰,冷嗤了一聲:

「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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