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4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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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明檀視蔣瑤光為空氣, 目不斜視,跟著秦氏去花廳應對各府親眷長輩的友好慰問。

至於蘇晉,自然去了男人該在的場合, 這邊是女眷茶話的地方。

秦珊珊乜了一眼蔣瑤光,揶揄道:「別不是背著我鬧絕交了?」

蔣瑤光眸光飄忽:「少胡說!本縣主跟明檀的關係好著呢!」

「是麼?」

秦珊珊眼含輕蔑, 明顯不信。

蔣瑤光一咬牙, 將秦珊珊拽到後院無人處,對著耳語了一番。

秦珊珊抬了抬眸子, 不無譏諷道:「這不很正常麼?家中母親少不得也會給女兒準備避火冊子, 難為你比我姑母還操心?」

蔣瑤光踢著地上石子,又壓低了幾許聲音:「不是普通的,就男的對女的那種那種……這種這種……哎呀, 我看了幾眼, 都快要羞死了。」

「明檀定是因為這個惱我,那玩意兒真的有點……過分……明檀是多麼純潔的姑娘, 肯定一時沒法子接受。」

秦珊珊被蔣瑤光描述的『那種這種』弄得也有些臉紅, 畢竟是雲英未嫁的姑娘,對床/幃之事始終存著朦朧羞澀之感, 哪兒能肆意探討。

秦珊珊惱斥:「快別胡沁了, 給別人聽見了,可不得了。」

蔣瑤光知道秦珊珊理解的是尋常避火秘/戲圖, 而非她給明檀的勁爆圖冊, 就這種小場麵的,都能讓秦珊珊羞於齒口,斥怒於她,那種場麵火大的豈不是惱死她了。

完了。

明檀不會真要跟她絕交吧?

蔣瑤光幽幽地看了一眼秦珊珊,有氣無力道:「你還是沒有領略其要領, 我給明檀的不是你想的那種,而是……就太監對女子……額,還有借助工具取/悅……可懂了?」

「什麼?」

秦珊珊震愕不已。

她雖沒見過,但理解力不成問題,頓時便反應過來絕非尋常避火冊,而是那種驚世駭俗的。

俗稱變態、或特殊癖/好。

蔣瑤光火大道:「反應這麼大乾嘛,蘇晉就不是個正常的,普通的法子,他能用嗎?」

「你你你!沒臉沒皮的,真不害臊!」秦珊珊捏著帕子,抖著手指向蔣瑤光,實在沒想到蔣瑤光竟如此膽大,「這都是什麼醃臢玩意兒,你也拿去糟踐明檀,恁你腦子被豬吃了……我看你就是沒長腦子,也不想想若是被蘇晉瞧見了,該如何想明檀?明檀不得無地自容,羞於見人?」

蔣瑤光隻想到趙明檀這邊,著實沒想到蘇晉會如何。

她揉揉鼻子,吶吶道:「明檀沒有羞於見人,說明那玩意兒肯定沒被蘇晉瞧見,要不我要回來?」

「送出去的東西,還能要回來,也就你做的出來。」秦珊珊哼哼道。

蔣瑤光瞪眼,沒好氣道:「那你說怎麼辦?不拿回來繼續讓明檀留著?」

「我管你怎麼辦,那東西又不是我送的,你問我做甚?」

「秦大姑娘,我不是問你,而是在求你,行了吧?」蔣瑤光翻了個白眼,氣呼呼道。

秦珊珊斜一眼蔣瑤光,慢悠悠地說:「明檀若是喜歡,自是留著便是,不喜歡,你讓她燒了便是。你可真好意思將這玩意兒要回來,也不怕被你娘知曉了,怕是要用雞毛撣子幫你順順毛兒。」

蔣瑤光切了聲:「還以為你能給出什麼好點子,說了等於沒說。」

秦珊珊道:「你剛才遭了明檀的冷遇,說明她不喜歡此物。不用你提,她自己也會想法子偷偷毀了。明檀最是心軟,你跟她說幾句軟話,可不就揭過去了。」

當然,這都是基於避火冊隻有明檀看到的前提下。

「沒問題!軟話,我在行……誰!」

蔣瑤光以掌作刀斬了根路旁的枯樹枝,很是相信自己和明檀的友誼小船,月匈有成竹道。

轉瞬,似聽到了什麼動靜,雙眸一瞪,猛然拔高了聲音。

下一刻,不待秦珊珊反應,蔣瑤光眨眼就跑沒影了。

秦珊珊:「……」

往身後樹叢瞧了瞧,沒看見什麼人,剛鬆一口氣,就聽見一聲極細小狀若踩斷樹枝的聲響,秦珊珊渾身一僵,再次緊張起來,她也想溜之大吉,可卻不能像蔣瑤光那般不顧名聲當逃兵。

萬一真有人,將她們的談話傳出去……後果不堪設想。

小手用力絞著帕子,秦珊珊大聲叱道:「是誰鬼鬼祟祟的,快出來!」

「喵……」

樹叢中傳出一聲貓叫。

原來是隻貓。

虛驚一場!

秦珊珊抬手擦了擦額頭的細汗,緊繃的心弦有所鬆懈,往前走了兩步,繡鞋踩上一截木枝,是蔣瑤光遺留的那根。她想了想,用帕子將木枝撿了起來,又折返回去,戳找樹叢中的小貓。

哪裡有貓,分明是人。

秦珊珊撥開草叢,震驚地看著蹲在草叢裡的人,氣得漲紅了臉:「周景風,你!」

「誤會誤會,我剛路過此地,想抓一小貓,結果……哎喲!」周景風頭頂著黃樹葉,一邊解釋,一邊想要站起來,結果腿蹲麻了,噗通栽到了地上。

嘴裡還啃了幾片枯黃的葉子,那樣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他扌莫索著撿起折扇,不忘擺個風流倜儻的姿態,可想而知,更滑稽了。

秦珊珊更氣了,倒像隻炸毛的野貓,全然沒了平日裝出來的溫婉優雅之姿。

她咬牙切齒道:「世子爺找借口,也煩請找個像樣的,都起不了身,這就是世子爺所謂的『剛路過此地』,我可真真算是見識到了,何為睜眼說瞎話。不論世子爺聽了幾耳朵,煩勞閉耳閉嘴,免得禍從口出,累及姑娘的聲名,也免得傷了你與蘇大人的情分。」

說完,也不給周景風反駁的機會,提裙便跑開了。

周景風吐了嘴裡的爛樹葉,兩眼死死地盯著那抹跑遠的身影,氣得直想罵街。

自己出恭至此,就是發現秦珊珊朝這邊來了,不想與這個牙尖嘴利的秦大姑娘碰上才故意躲起來,本想等她們走了再現身,哪知道兩姑娘說著那些沒羞沒臊的閨房話,還將小蘇蘇非議了個遍。

就算小蘇蘇不行又如何,那也輪不到兩個閨閣姑娘編排論道。

他都還沒找這兩丫頭片子理論,倒被秦珊珊指著鼻子罵了一通,典型的惡人先告狀。

也不知將來哪個倒黴透頂的男人才會娶她?

周景風緩過了腿上的僵麻感,拍拍衣裳上的灰土,揮著扇子,氣煞煞地離開。

真晦氣!

秦珊珊跑到遊廊處,越想氣越不順兒,這個周景風真不是什麼好胚子,好端端的作甚躲到草叢裡,定是藏了壞水。這廝慣常出入歌坊飲酒作樂,招蜂引蝶,一肚子花花腸子,就是個上不得台麵的紈絝子,莫不是使著壞心眼找機會同那些赴宴的嬌客搭訕。

嬌客一般於前院花廳敘話,但也有落單、或來後院賞景的,周景風怕不是在這兒遵守。

秦珊珊本想著視情況而定,真被人聽見了她們那通葷話,恩威並施定要堵了那人的嘴,但知道是周景風後,她反而不帶怕了。

周景風總不可能大肆宣揚出去,將蘇晉拉下水。

……

趙明檀同親友長輩說話時,沒看到趙明玉,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放在心上,許是身子不舒服也可能是心裡不舒服便沒來吧。

其實,她是知道這位堂姐的別扭。

自周淮瑜求娶自己過後,趙明玉就一直不得勁兒,而她也沒有一句解釋。趙明玉能冷眼旁觀她的婚事被人算計,她又何須過多言語呢。

不痛快就不痛快唄。

以前,什麼好事都想著趙明溪和趙明玉,但她們回報的是什麼。重生不易,她不想浪費情感去恨她們或報復,那份姐妹情卻是徹底割舍掉了。

秦氏抽空將趙明檀拉到房裡,問一些私房話,旁敲側擊明檀的新婚夜如何度過。

趙明檀臉頰生暈,壓根就不能回想新婚夜發生的事,一幕幕皆是囧態百出,絕對是她人生裡程碑上最想要抹去的記憶。

跟她想象的美好大相徑庭。

「母親——」

趙明檀拖長著軟綿含羞的語調,嬌嗔地撅起了嘴,撅得能掛油瓶似的:「不要問了,我跟夫君就單純的蓋被子,聊天,睡覺。」

秦氏默了默:「他……待你如何?」

「自是極好。」趙明檀想了想,又補上一句,「婆母待我亦是猶如親生。」

秦氏點點頭,遂命身旁的嬤嬤取出一藥方交給明檀:「這是母親托人打聽來的偏方,對男子調理身體大有裨益,說不定三五年,母親就能含飴弄外孫了。」

趙明檀紅著臉,直接將藥方塞回給了秦氏:「我不要。」

世道對女子苛刻,秦氏不想女兒形同守活寡,雖說思想禁錮談床笫之事,可夫妻相處之道很大程度便源於此,此道和諧了,感情自然也就如膠似漆,若再有個孩子,夫妻關係進一步,愈發密不可分。

「試試總沒事,就當調理。」

趙明檀:「……」

這也未免太厚待蘇晉了吧?

秦氏不由分說地又將方子塞到明檀手裡,甚至害怕明檀陽奉陰違,大有將自己身邊用了幾十年的嬤嬤派遣給明檀使用,當然是為了監督。

明檀嚇得收了方子,趕忙回絕母親的好意。

「夫君自己也在喝藥調治,大夫說有望痊愈,母親你就別瞎折騰了,夫君和婆母比你還上心呢。」

趙明檀又道:「你將身邊的老人派到我身邊,知道的,以為你是疼愛女兒,想指派個可靠的嬤嬤照顧出嫁女的起居,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想借嬤嬤插手蘇府庶務呢。」

秦氏徑直略過後半截的話,隻關心前頭:「當真……可治?」

趙明檀害羞低頭:「自是真的,女兒何時騙過母親?」

秦氏盯著趙明檀泛紅的小臉,心道,指不定騙了多少事呢。

「不過,大夫說了是有望,暫時還不知結果如何,遵醫囑,慢慢醫治即可。」趙明檀怕母親過於樂觀,又怕母親得意之下到處宣揚,又提前上了幾句眼藥。

若不是板上釘釘的事,秦氏自然不會冒然傳出。若到時蘇晉依舊是老樣子,自己可就成了權貴夫人圈的笑話。

「母親知道輕重,還用你提點?」秦氏道,「你終是長大了,思慮比以往周全,不似往日的小女兒心性了,母親甚感欣慰。」

「母親教的好,我這個女兒又豈會差勁兒。」趙明檀笑眯眯道。

秦氏輕輕戳了戳趙明檀的額頭:「你呀。」

又說了一會兒貼己話,蔣瑤光和秦珊珊找了過來,秦氏便去前院招待客人,留著小姐妹們自行閒話。

蔣瑤光和秦珊珊臉色都不太對,蔣瑤光灰頭土臉的,儼然一副被秦珊珊懟罵過的委懨模樣。

趙明檀的目光隻落在蔣瑤光身上一瞬,便沒再看她一眼,奉茶時,也隻讓香柳給秦珊珊上了一杯。

蔣瑤光可憐巴巴地看向趙明檀:「本縣主口渴了。」

趙明檀:「花廳茶點管夠,縣主自便。」明晃晃的趕人。

蔣瑤光瞪眼:「本縣主又不渴了。」

秦珊珊的臉色也不太好,趙明檀便了句:「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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