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少年奇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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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寒冬,政局如同狂風驟雨接踵而至,這個曾經萬國來儀輝煌一時的皇家王朝岌岌可危。

八國聯軍堅船利炮打開國門,諸多列強正在覬覦神州大地這片美麗富饒的沃土,街道上隨處可見渾身生肉味的洋人。

起初,萬千民眾愚昧樸實,堅信大清國運持久綿長,韌性十足,無不期盼著再來一次大清中興。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內憂外患下,人們似乎不太重視頭頂的大辮子了,錚亮的腦門打理不及時,走路再也沒有了以前的昂首挺月匈,看起來不倫不類,這從某個層麵上折射出一個朝代衰敗的現狀。

總之,一代大清帝國,大勢已去。

少年鄭禮信坐在前往哈爾濱的火車上。

火車這個悶悶響的巨無霸帶來的新鮮感很快消失,除了外麵魔鬼般呼嘯風雪夾擊,車上兩個洋人乘警盯上了他。

弱冠之年的他出身大茶商家族,大腦袋小眼睛,相貌俊朗,伶牙俐齒,衣著普通,混跡在乘客中毫不起眼,卻是個北京城小有名氣的人物。

他小小年紀在東華門開起了臻味居酒樓,抓住了王公大臣上朝下朝吃早飯的商機,一時間火爆無比,再就是一著不慎得罪了權勢滔天的大太監小德張,替不懂事的夥計吃了啞巴虧,在北京城混不下去了。

這次去剛開埠的哈爾濱「闖關東」就是要躲避災難,繼續研究美食美味。剛剛,兩個洋乘警巡查時察覺他辮子是假的,上來一頓盤查,激靈的他掏出了各位王公貝勒的名帖、手劄一頓炫耀,躲過一劫。

列車像在冰河中艱難跋涉,透過厚厚冰層的窗戶,滿眼盡是寒氣逼人的雪地,快到老香坊火車站時,車速減慢,說是前麵出現了大雪堆。

「過來,統統過來,你們這些人必須在這裡下車,減輕列車的負擔,怎麼到達城裡,自己去選擇吧,祈禱吧,但願你們沒碰到老虎豹子,不被凍死。」洋乘警站在了車門口,把一群乘客逼到了車廂門口,麵目猙獰地叫他們下去。

下麵隱約能看到一個大雪坑,刺骨寒風吹在臉上刀割一般,一群人被莫名地推了下去。

鄭禮信一個勁念叨著自己屬貓的有九條命死不了,不知道誰的手先是抓住了他衣服,送了下,又死死抓住了,活生生把他拽了下去。

眼前一黑,他腦子暈暈的,身體懸空掉下去,耳邊響起一陣陣雜亂聲音……

不一會,他醒了,慢慢看清了周圍的情況,直徑十幾米的大雪坑裡,掉下來了十幾個人,不知道洋乘警是不是故意的,這些人大都是年輕力壯的男人。

雪坑三四米深,風雪像擰了勁的發條,發出詭異、驚恐的聲音,叫人覺得這將是生命的終結地。

「唉,是不是你小子惹的禍……咳咳……」一個戴眼鏡的青年逼問著鄭禮信,一邊問一邊凍得咳嗽起來。

剛才墜落的時候,他倆緊挨著,鄭禮信出於本能,落地時使勁掙紮了下,所以落下來得快,「眼鏡」男砸在他肩膀上,這會肩膀疼得要命,這家夥竟然絲毫不領情。

「眼鏡」男似乎想起了富人高於一等的觀念,猛然敲了鄭禮信一拳頭,口氣不善地說:「本少爺鄧耀祖,是……」

「洋人,我操你八輩祖宗,你給我下來……」鄭禮信惱羞成怒,站直了身體,向著雪坑上麵怒罵不止。

連小德張他都敢得罪,京城有權有勢的人多了去了,大都守規矩,至少不敢大白天殺人越貨。

再看其他人,全都蜷縮在角落裡,一臉木然,雖然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但都預感不妙,全都是一副大禍臨頭的模樣。

沒人回答鄭禮信,連反對聲都沒有,隨著一聲聲清脆的鳴笛聲,火車緩緩啟動,像是無情的怪獸,毫不在乎這群被遺棄的人,向著前方緩緩而去。

火車巨大的聲音刺激著耳膜,叫人覺得絕望無比。

雪坑四周陡峭,鄭禮信目睹著四五米高的牆壁,伸手就去扌莫,問後麵的鄧耀祖:「鄧耀祖,這名還行,你父母有點文化,想叫你光宗耀祖,對了,你眼鏡沒了,成睜眼瞎了,看不到東西怎麼辦。」

透過厚厚的積雪,他扌莫到了裡麵堅硬的冷凍層,拔拔得手針刺一般,縮回時隻覺得什麼東西一拽,再看手指,活生生被拽掉幾塊肉皮,殷紅的血流了下來。

「傻子,沒來過關外啊,快把手放懷裡,省得手指頭凍掉了。」鄧耀祖鄙夷地罵著他,順嘴嘲諷起來:「你小子記性不錯,記住本少爺全名了。」

鄭禮信愛美食開酒樓,記菜譜記客人點什麼菜,練得就是過目不忘,聽了就能記住,就算在這種危險境地裡同樣如此。

聽了他的話,鄭禮信把血淋淋的手掌塞到懷裡,抬頭看向周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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