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中國大街(1 / 2)

加入書籤

最關鍵的是他們耗費體力嚴重,這會算來已經很長時間沒進食了,鄭禮信昨晚在極寒中凍了一夜,渾身發酸,手腳無力。

「靠在牆根待會,冰天雪地的地方野獸多,遇上了誰也跑不了。」鄧耀祖建議先休息會。

他這麼想沒錯,誰知道那些白俄人是不是走遠了,何況林子裡常有大型動物出沒。誰都知道危險並沒有過去。

大白天風雪交加,天昏地暗,如同夜晚一般,這種場景超出了鄭禮信的想象,他靠在牆邊縮著身子休息,想著怎麼逃出去。

「小子,你叫什麼?告訴本少爺一聲。」鄧耀祖眼珠子嘰裡咕嚕轉著,才想起來問他叫什麼名字。

「小九子,以前在飯店乾活,吃勞金的。」鄭禮信隨口編道。

吃勞金是長工的代名詞,鄧耀祖這些年滿嘴東洋話,想了想才明白什麼意思。

飢寒交迫,倆人想到了吃的。

鄧耀祖問:「小什麼了,一路上你怎麼過來的?二車廂挑頭鬧事的那人是你吧!」

想起了昨晚車上的風波,他猜出來那事可能是鄭禮信這小子乾的。

鄭禮信揉著肚子,吧嗒著乾澀的嘴巴:

「他娘的,洋乘警欺負人,知道我是廚子,想請我去餐車露幾手,不給錢,還罵咧咧的,小爺我不伺候,對了,我大名叫鄭禮信。」

他顯擺完了在車上挨凍時練功夫的事,感覺再不活動真得凍死了,開始練起了拳腳功夫。

他練的是形意拳。

形意拳中有種崩拳,俗話說半個崩拳打天下。

這套內家拳要是得了心法,加以時日練習,兩拳打爆沙袋沒問題,可惜他隻學了皮毛,尚為未得精髓。

這會認真練起來,禦寒效果倒還不錯。

他擺開拳架,氣沉丹田,一步一動,煞有其事,風雪籠罩著全身,沉悶的聲音傳得很遠。

鄧耀祖蜷縮在牆腳,扭著頭,掏出長條形麵包,試了試,早凍成了冰硬了,咬不動,好在帶了個洋酒壺,費力地擰蓋蓋子,聞了聞,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

胃裡火辣辣的,感覺沒那麼冷了,他招呼起了鄭禮信:「小九子,過來,我有吃的。」

這雪坑裡積雪快一米深了,別無他物,酒和麵包成了救命的東西了,要是不吃不喝,再待下去,很快就得凍死。

一手酒壺,一手拿著麵包,鄧耀祖說酒沒了,麵包凍得跟石頭似得,也沒法吃。

倆人對著堅硬的麵包研究起來,覺得砸都砸不開,鄧耀祖憋著熱乎乎的酒氣,省得叫鄭禮信發現了,他商量說:「小九子,要想吃,你尿尿澆麵包吧。」

一想他說的,鄭禮信胃裡一抽抽,惡心的差點吐出來。

見他猶豫,鄧耀祖煽風點火地說:「就這你還想闖哈爾濱呢,那是冒險家樂園,什麼人都有!這點苦都吃不了,趕緊打道回府吧,不過這會就算你想回去,也出不了這個坑了。」

知道他心眼多,鄭禮信防備著,卻也沒把他當成壞人,這些話自然聽進去了,朝著南北兩個方向看看,眉頭緊皺,終於下了決心,慢慢解褲子……

寒風中,熱乎乎的尿液把麵包化開了點,鄭禮信顧不上了騷臭了,拿起熱乎的麵包就啃:「鄧少爺,一會你也吃吧。」

他吃了一會,鄧耀祖接了過去咬著,心裡自我安慰起來:「騷的他啃了,裡麵的沒騷味,不太硬了,能咬動。」

他貪便宜地吃著,鄭禮信絲毫沒注意這一點,開始研究怎麼上去了。

白毛匪帶上去大個子他們的時候,是用木頭拽的人,現在木頭斷成了兩截,散落在雪堆上,伸到上麵不夠長。

但可以接起來,搭在牆上,借著力能爬上去,需要同伴幫把手。

「我先來,我在關外長大的,從小喜歡滑單腿驢和木滑板,知道怎麼用勁,你搭把手。」鄧耀祖「自告奮勇」地要上去。

「小子,上麵要藏著人呢,小心他們一槍崩了你。」鄭禮信嚇唬他說。

他知道這小子要先上去了,沒準一溜煙跑了,人家是當地人肯定知道家的方向。

倆人終於費勁地出了雪坑。

站在雪地上遙望四方,整個世界似乎都被暴風雪籠蓋著,隱約能看到周圍一望無際的山林、大河,朝北看去,模糊看到了一些村落。

二人相互攙扶著向著北麵走去,到了一個叫什麼酒坊屯的地方,終於遇到了人,打聽了下,這裡距離田家燒鍋還有四五裡地。

火車站在田家燒鍋那附近。

他倆商量了下,決定出高價雇個牛車去火車站。

「去,把酒壺裡灌滿熱水,咱抱著暖和,還能喝。」鄧耀祖支著他去村民家要熱水。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都市相关阅读: 快穿許你永世相伴 開局刮刮樂暴擊一個億 武道長歌 地府頭號壞蛋 農女嬌妻:我家娘子有點野 暴走的領主唐博[基建] 我以為我隻是玩了個遊戲 一親方澤 王爺是個軟飯男 [紅樓]當戰神遇女神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