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再見恩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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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禮信掂了掂從大車店帶出來的尖刀,一雙小眼睛對著寒光四射的刀鋒,略帶稚嫩的聲音有些雄壯:「不推倒這些攔路石,酒樓開不起來,心情糟糕了,烹製什麼菜餚都帶著一股子怨氣,我就不信邪。」

說罷,他莫名起懷念起了廚房的味道:馬勺在烈火上炙烤,火候一到,放入食療,閃電般翻滾,散發出人間最美好的味道。

他從後廚裡帶了尖刀,還拿了不少調料,當時他心裡安慰自己說:「盜亦有道,謝老板和白俄鬼子砸了我攤子,就拿這些都便宜你們了。」

麵對追兵,他不會退縮,更不會求饒。

想了想,他看向了身上的棉衣,痛下決心脫了下來,掛在了旁邊樹上。

早就看好了北麵有個大水溝,冰層很厚。

鄭禮信裝模作樣地模仿著大人聲音吼叫起來。

動靜還是暴打謝文亨那會的動靜,聲音提高了很多,至少幾十米外的謝文亨能聽到。

他罵的話有些低俗,用了不少哈爾濱當地的方言俚語,加上這個年齡正變聲,對方很難通過聲音辨別出是什麼人來。

從罵的內容上看,說是孤狼式乾壞事的土匪胡子,誰也不會懷疑。

「賭,做人就得學會賭,有六成把握就賭一把。」眼看著對方叫囂聲越來越大,他覺得心髒跳動厲害,猛吸一口涼氣,提醒自己,盡量保持冷靜。

不一會功夫,謝文亨猛抽兩口煙,抹了把臉,帶著人氣勢洶洶地沖了過來。

先是兩聲獵 槍警告,隨後一群人在黑虎狂吠聲中朝著這裡趕來。

鄭禮信躲在兩棵大樹後麵,耐心觀察著,心裡一個勁提醒自己要沉住氣。

眼看著人群越來越近,幾乎都能看清對方模樣了,心理暗藏的模糊想法一下子清晰起來,脫口而出自語道:「老謝那條狗多肥啊,給我做原材料不錯,口感好,還大補。」

這家夥弄美食上癮,看到什麼東西就研究怎麼做出一道好菜來。

這是他想的,謝文亨可沒這麼想,這家夥心裡一直憋著一股子火。

打成年之後,他就在哈爾濱城裡混,三教九流的人都接觸,尤其是官宦、軍警、土匪,連拐子、盜賊都沒少了聯絡,今天竟然有人騎自己頭上拉屎。

而且還是當著尤裡科夫這個實力派大佬的麵。

從下決心抓人開始,他就盤算好了,逮住了這家夥,對方就算跪地求饒,也得打斷了腿。

如果膽敢放肆,直接活埋了,或者脫光了衣服,活活凍死,用不了天亮,肯定叫野狼野狗給啃了。

就在他不斷地咒罵加大手筆懸賞,發狠抓賊時,鄭禮信剛剛還有些遲疑的目光豁然一亮:「露出破綻了。」

眼看著人越來越近,他感覺體力恢復差不多了,趕上一陣風雪襲來,貓著月要朝背麵大水溝跑去。

到了地方之後,水溝裡到處都是厚厚的雪堆,坡度陡峭,也不管那個,側身抱著頭滾了下去。

距離大樹旁的人影越來越近了,謝文亨擔心對方有詐,自然想起了在馬廄裡挨打場景,示意大家觀察下。

「汪,汪……」狼狗黑虎忽然對著東北方低聲嚎叫了幾聲。

這要是放在平時,謝文亨對它必信無疑,可老謝除了恨搗亂的人,對它同樣氣憤。

畢竟在主子遇襲時,這個狗東西絲毫沒發現。

它遲疑了下,朝著東北方奔跑而去。

謝文亨連想都沒想,臭罵了幾句,帶著人朝大樹這走了過來。

他們先是對著不遠處掛著的棉襖猶豫不決,隨後就聽到了北麵可怕的聲音。

是黑虎的慘叫聲。

剛剛,黑虎風馳電掣般跑過來,從大水溝裡沖了上去,爪子還沒落地,鄭禮信從旁邊費力躍起,伸手把套子套在它脖子上,猛地拽住套子,硬是把它拽到了跟前,掄起拳頭,對準惡狗月要部就是一拳。

他的形意拳基礎好,加上超常冷靜,崩拳劈拳都會點,加上抓住了犬類月要部的軟肋,一下子打的黑虎嗷嗷直叫。

緊接著又是幾拳,力量越來越大,月要部發力,跨步支撐,每個環節掌控得當,幾拳就把這個牛犢子大小的家夥打得直躲。

忘記是哪個大廚說的了,他隻記得狗腦袋嘴硬,抗打,就算用錘子打,十幾下子都打不死。

還告訴他,凡事功夫都在詩外,光悶頭炒菜不行。

鄭禮信也是費了很大勁,把黑虎弄住了。

暫時控製住了還不算,他心一狠,抓起石頭,對著它腦門瘋狂地打去。

這又是一招:有人掄著棍子打狗,經常被狗反撲咬了,究其原因是狗速度快,瞬間抓住機會反攻了。

他這樣不停地暴打,根本就不給狗撲上來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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