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少女美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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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人少做交淺言深的事,鄭禮信一直這麼認為。

當徐天義說了昨晚幫助他襲擊了謝文亨之後,小鄭禮信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他弱冠年紀,低頭沉思的模樣,有些可愛。

「還哭啊,小九子,給你說,我也就這麼大能耐,殺人犯王法的事不敢乾,就是看不過你受氣,早上我在馬迭爾賓館幫廚,就聽說了……」徐天義手扶在他肩膀上說。

狗剩立馬打斷了他的話:「你就是趁著人不注意『順』點吃的,別說幫廚。」

原來,徐天義大早上混在馬迭爾賓館酒樓裡,忙前忙後,靠著和廚子跑堂的熟悉,找機會就弄點吃的,那些人大不見小不過,沒人管他。

馬迭爾賓館是哈爾濱最豪華人氣最旺的地方,很多達官貴人在這裡吃早餐。

各家廚子早上采購回來,自然帶來了一大堆消息。

其中就有鄭禮信練攤的事。

聽說又有人在練攤了,猜出來是鄭禮信,他正要趕過來,就碰到尤裡科夫那夥人了。

這些家夥在大車店喝了大半夜的酒,早上來這裡要喝紅菜湯吃沙拉,解解膩。

大早上的,一上桌,又喝了不少酒。

徐天義臨時充當了服務生,在餐桌跟前走來走去的,發現尤裡科夫的人也知道鄭禮信又來了的消息。

這個小冤家竟然沒死,又出現了,分明是無聲的挑戰。

要不是昨晚喝多了,現在眼睛通紅,走路打晃,尤裡科夫這個戰鬥民族的混蛋,早就騎著高頭大馬過來了。

好在紅頭發頭目給他出了個餿主意:用照相機把鄭禮信拍下來,照片打印出來,通知警局通緝他,見了就抓,叫他永遠不能出現在這裡。

鄭禮信想,怪不得剛才有個照相的家夥樣子怪怪的呢。

「唉,焦炒肉片是吃不上了,九子,走吧,離這裡越遠越好,長大了,個頭高了,再來混。」狗剩無奈地說。

說完,他嘆了一口氣:「我記著你,你給我改名了,叫張不凡。」

徐天義頓時就炸毛了,指著外麵,氣得臉皮發紫,叫囂說:「乾他,小九自己都敢弄他大車店,咱仨一起去,直接給他燒了。」

說話間,他眼睛警惕地看著外麵,生怕有人瞧見了。

狗剩子臉色鐵青,指著他的腿說:「老哥,別吹了,腿都快叫人打斷了。」

在馬迭爾賓館裡,他偷聽到關鍵地方時,站在窗台那好一會沒走,見有人送來了一杯杯啤酒,偷著喝了一杯,過了酒癮,朝著樓下就走。

剛走到樓梯呢,紅頭頭目悄然跟上來,一腳把他踹翻在地,掄起椅子雨點般砸在他腿上。

要不是他抓住樓梯,瘋狗般逃下來,估計這會不是半死,就是蹲在牢房裡了。

叫狗剩這麼一說,他繃著的臉色,像泄了氣的皮球,有些氣餒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外麵下起了大雪,洋洋灑灑的雪花飄然而至,能見度越來越低,天色越來越昏暗。

鄭禮信說:「兩位,有空的時候多讀讀書,啊,不讀書就多聽書,從書裡學道理,就像老徐說的去燒大車店的事,咱不能乾,

三國演義裡早就說了,空城計雖好,也不能隨便用,俗語說事不過三……」

這些充滿人生道理的話,要是放在往常,徐天義、狗剩倆人肯定聽不進去。

沒準當場反駁了。

沒想到這次,他倆都默不作聲,後來狗剩蹲在地上,滿臉憧憬地聽著。

這些道理出自鄭禮信的嘴,鄭禮信才這麼大歲數,就做出了驚天動地的大事,不畏強 暴,有勇有謀,簡直就是他倆心目中的英雄一般。

他們三個聊著,外麵天色越來越暗,地上積雪越來越厚,眼看著快要沒過了台階。

沒有呼嘯的寒風,天色越來越黑暗,當地人都知道這是一場可能持續很久的大雪。

他倆大部分時間沉默不語,鄭禮信多少猜出了個差不多,知道這倆朋友自己一天到晚沒什麼著落,應該是擔心他的去處。

自己的處境,鄭禮信自然明白,近期不能在中國大街混了。

鞋匠叔劉福厚那裡更不能去。

他鄭禮信為朋友可以兩肋插刀,對於恩人絕對不能再給人家添亂。

何況,那樣做的話,容易給劉福厚一家引來殺身之禍。

「走,我在當地有個親戚,是時候找他們去了,人和人相處靠緣分,人和美食也靠緣分,等我闖盪好了,再來找你們。」鄭禮信站了起來,雙手抱拳說。

他掏出了兜裡的錢,數也沒數,遞了過去,豪爽地說:「你倆分了,我從北京城來的,盤纏……」

意思是還有錢,這些給他們。

眼看著花花綠綠的鈔票,狗剩壓根就沒考慮鄭禮信以後怎麼辦,接過了自己的那份,隨口說:「嘿嘿,都說咱們是朋友了,那就不客氣了。」

這麼說,他還算硬裝著有素質,平時一個叫花子,誰給的錢都花,連死人身上的錢物都拿著就走。

哪有什麼節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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