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初識鄧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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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斜躺在炕上,臉沖這邊,整個模樣一覽無餘。

相貌俊朗,硬朗中夾雜著些許書生卷氣。

大大的腦袋,和身形似乎有些不太對稱。

眼睛也小,厚厚的睫毛,叫人覺得沉穩。

鄧母細看下,感覺和自家兩個兒子有些不一樣,這個少年似乎更厚重些。

眼見他要給鄭禮信安排後事,鄧弘毅眉頭緊皺,心存焦慮:「別,這會路上人多了,咱都弄進來了,要馬上出去給他準備衣服,怕是說不清楚。」

馬大狼蹲在門口,吧嗒吧嗒地抽著煙,提醒說:「東家,送胡同口跳大神的老李那也中,弄好弄不好,和咱家沒什麼關係,瞧他那樣,好了也是個殘廢。」

幾個人悄聲說著,話裡話外覺得鄭禮信凶多吉少。

鄧美菱腦海裡浮現著他當時調皮的模樣,記得他說自己有九條命,輕易死不了。

她到了溫水,放了砂糖,走到鄭禮信跟前,用勺子緩緩撬開他嘴唇,一點點把水送進去。

一秒鍾、十秒鍾……

就在鄧弘毅夫婦快要絕望時,鄧美菱先是驚呼,繼而壓低聲音驚喜地說:「動了,動了,月匈口那……」

月匈口動了幾下,嗓子眼咕咚了幾聲,腿慢慢地瞪了蹬,然後就沒了動靜。

畢竟是活著了,鄧弘毅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另外的擔憂也浮上心頭:這小子好了還行,要是弄個重症,哪怕是胳膊腿廢了,到時候可就麻煩了,硬推出去名聲不好,不那麼做,也不能養個廢物。

就在他沉悶不樂時,馬大出門時莫名揣了徐岩一腳,嘟嘟囔囔地責罵起來:「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去店裡開門,再這麼下去,老都一處早晚得關門大吉,我老馬不需揚鞭自奮蹄,你們這些饞吃懶做的胡孫子……」

知道最近老都一處業績不善,好不容易盤過來的老店一步步下滑,鄧母重重地嘆了口氣,心情復雜地看了眼鄧弘毅,想說什麼,又沒吱聲。

鄧弘毅目光復雜地麵朝祖宗牌位,安靜了會,無奈的聲音從嗓子眼裡傳了出來:「照例,給他開小灶,溫壺酒,炒盤肉。」

說完,他無意地看了眼躺在炕上的鄭禮信,真擔心這小子以後賴在這裡成了新的累贅。

他名下產業不少,飯店就有兩處,原本經營的不錯。

這幾年,國外各種商團湧入之後,他不善於和這些人交往過深,又不卑躬屈膝地向各國大佬上態度,拉關係,酒樓業績逐步下滑。

當然,原因是多方麵的。

就像謝文亨那樣的人,腦子靈活,見縫插針,誰實力大就刻意結交。

這也是他不如人家的原因之一。

他膝下兩子一女,長子鄧守業幫他打理著麵粉廠、啤酒廠、木材廠,加上他經常在各廠跟著,費盡周折地經營,也勉強能維持。

本指望次子鄧耀祖扶桑歸來幫一把,因為是從尤裡科夫手下逃回來的,昨晚就安排他去了麵粉廠,多待上幾個月。

去就去吧,耀祖還帶了成箱成箱的生活用品。

鄧美菱一眼就看出來了,二哥是嫌家教太嚴,父親整天逼著他學習,教他經商之道。

鄧母臉色無奈地去廚房忙乎了好一會,做好了飯菜,在東廂擺好了桌,叫馬大先吃飯。

回到屋裡,她眼神問鄧弘毅是不是該吃飯了。

鄧弘毅看了眼火炕旁邊的鍋灶說:「煮點酸菜湯,小鹹菜就行,簡單點,生意越來越難,老都一處要不行了,各廠士氣就受影響,各國洋餐來勢凶猛,噱頭又多,咱家隻怕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他有些囉嗦地說著,鄧母嘆了口氣,有條不紊地忙乎起來。

她不和他爭辯這些,這段時間心情不好,有些絮叨,可早餐一直都是這麼節儉。

用他的話說酒樓開的再大,東家也不能整天大魚大肉。

那樣的話,整天魚肉鄉裡,容易失去本心和初衷,喪失了對好酒好菜的探索。

他還說過,無論家境再好,除了過年過節,吃飯就是粗茶淡飯,湯湯水水,省得驕奢淫 逸。

飯菜弄好,大屋裡彌漫著濃濃的飯菜香氣。

鄭禮信躺在熱乎的炕上,先是昏昏沉沉,後來喝了點糖水,意識慢慢清醒。

當他費力睜開眼睛時,感覺渾身難受,四肢僵硬,動了好幾下,手都沒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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