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審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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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禮信轉向了山野村茂,冷笑著說:「你們早就準備好了?我可是早就聽說了,搞遊行老謝可是參與了,條幅都是他們酒店出的。」

越是到了這種程度,他越不能放棄,如果就這麼承認了,家裡很多事就完了。

山野村茂介於政商之間,對山野正南和謝文亨的一些勾當,多少有些反對,他股子裡還是商業多點。

盡管還是威逼加利誘,鄭禮信靜靜地坐在那裡,毫不為之所動,山野村茂又是一陣逼問後,一直到了很晚才離去。

當晚在關東軍哈爾濱情報部大樓裡,山野小雄接完了山野村茂的電話,整理了下雪白的手套,陰森的目光看向了山野村南。

大量的黑衫幫成員待在大樓外麵,旁邊幾台挎鬥摩托發動機巨響,隨時準備出發,是去臻味居抄家還是去濱江分隊給鄭禮信上大刑,就看山野小雄怎麼定了。

「這種情況是非常不應該出現的,有證據證明鄭和叛逆分子那個詩人有直接關係嗎?如果是這樣,本人認為是謝放走了要犯……」山野小雄目光毒蛇一樣盯著山野村南,觀點犀利,從蛛絲馬跡中發現了明顯的紕漏。

當時拿到這份情報時,山野村南研究了幾個來回,認為尤裡科夫的計劃周密細致,尤其是增加了謝文亨這個棋子,把他早早地安插到咖啡廳裡,盯上了鄭禮信,就算鄭禮信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

沒曾想到現場一下子亂了起來,關鍵是蕭劍等人跑了,抓住了幾個參加演出的工作人員,按照我黨地下人員工作的紀律,在任何行動的時候,都會確定知情範圍,他們連對方真實姓名都不會知道。

何況,他們本身就是思想進步的愛國青年,很多核心秘密毫不知情,就算是都說了出來,也很難定罪。

山野村南狡辯了幾句,山野小雄戴著雪白手套的手都快指到他鼻子上了,口氣老辣地責怪說:「村南君,哈爾濱事關大帝國的下一步計劃,大帝國需要的是這裡的一切,千裡良田,萬頃森林和大江大河,當然還有民心,曾經在長春府的時候,你就與此人有間隙,你,可知道現在的責任嗎!」

山野小雄竟然連他想公報私仇都點出來了,山野村南盡管站的身體筆挺,後背上的汗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沁出來了。

當天中午,幾個軍佐氣勢洶洶地進了憲兵濱江分隊,把鄭禮信和謝文亨帶進了一個大號偵訊室。

其中一個八字胡宣布了謝文亨的罪行,這家夥涉嫌參加非法聚會,即刻起關進大牢,等待進一步調查和審判。

老謝聽著翻譯說著,身體慢慢地抖了起來,情急之下脫口說起了俄語,發現沒人聽得懂,又趕緊換成了漢語,央求翻譯給翻過去。

這些家夥哪裡聽他的話,幾個憲兵直接就動手了,一頓拳腳伺候,謝文亨吵著要見尤裡科夫,不過暴力招呼下,他的聲音越來越小。

次日,山野小雄再次審訊他們二人,意思越來越明確,一個是招供和詩人蕭劍的關係,再一個就是登報認罪,聲明自己歸附日偽滿洲國的領導,甘做順民。

關押他倆的這段時間,按照山野小雄的命令,山野村南下足了工夫,陰暗潮濕的牢房裡每天都潑水,扔進了大量的老鼠,吃的東西比泔水都難聞。

謝文亨幾天就堅持不住了,整天趴在鐵門口,見了誰都要求麵見山野村南。

山野村南待在一個辦公室裡,聽著他的情況,滿臉的鄙夷。

倒是鄭禮信和老謝就不一樣了,他每天早早起身,再難吃的飯一頓都少不了,然後就是鍛煉,形意拳打的虎虎生風,然後就是俯臥撐,有看守人員給他數了,每天八百多個,身體一點不受影響。

他和謝文亨身份畢竟是商人,沒有上來就是一頓大刑。

堅持了沒幾天,謝文亨苦苦哀求,加上尤裡科夫的多方奔走,這家夥終於迎來了釋放之日。

重新回到了偵訊室,尤裡科夫端坐在椅子上,又開始了審訊。

這幾天,山野村南發現了,這倆人身上油水不大,初步判斷最大就是參加了叛亂活動,絲毫看不出主犯的跡象,於是就把他倆交給了法西黨的尤裡科夫。

在謝文亨入獄的這段時間,尤裡科夫這家夥吃住在謝家,管著亨通大酒店的事,本來準備鵲巢鳩占,好好享受一番,沒想到經營酒樓是個費腦子的活,乾了幾天就覺得沒意思了。

他和謝文亨的拜把子關係,絕非純正的生死感情,一到了這時候,早就惦記老家夥兜裡的票子了。

好在謝文亨做人毫無節操,上來就表態了,寫悔過書,然後繳納一千塊大洋的罰金。

尤裡科夫板著臉,一副公事公辦的麵孔,轉頭看著鄭禮信,滿是失望地說:「看到了嗎,謝已經向大日本帝國表達了誠意,馬上就出去了,你的同伴劉大錘……」

反正鄭禮信無法接觸到外麵的情況,他謊稱已經抓了劉大錘,劉大錘什麼都承認了。

謝文亨眼見他毫不動容,就在旁邊s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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