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致人死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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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國管家重新審視了他的樣子,表情有些復雜,轉身緩緩離去。

就在鄭禮信覺得失望時,他又重新走了回來,掏出了精致的酒壺喝了兩口,吐著淡淡的酒氣說:「鄭,我認識你,很多俄國人吃過你的美味佳餚,哦,鍋包肉……」

趕上今天俄國管家心情好,終於給他說了些蛛絲馬跡,這對外國夫婦生意做得很大,和關東軍關係密切,來往甚多,市政自治會的頭頭們也常來聚餐。

當他說起老板模樣時,鄭禮信耐心地聽著,然後悄聲問最近有沒有機會見見這人,哪怕在遠處看看。

幾天後,管家通知他做長壽麵,說老板今天過生日。

這才傍晚四點多鍾,以往都是華燈初上的時候,客人都到齊了,關鍵主動來取餐。

他把恩人的畫像掏出來重新看了幾眼,隱約感覺這人就在樓上,至少常來城裡,把畫像放在桌案上,端起餐盤就送了上去。

走在樓梯上,他低著頭,整個人規矩了很多。

曾經,在樓上他智鬥劉坤劉老狠,在一樓大廳裡送來過阿廖莎小姐。

那時候的他激情四射,什麼事都風風火火的,路見不平挺身而出,是何等的風光,如今遍地都是日本侵略分子還有他們的爪牙,隻能偏安一隅,甘心當個包身工,苟活人間了。

今晚,依舊是一場各方大佬雲集的盛宴,孟忠民做東,邀請了商業界大佬們歡聚。

不遠處的屏風內,鄧美菱坐在沙發上,跟前茶幾上擺著鄭禮信做好的幾道小菜,她順手從冰箱裡取出一瓶洋酒,倒在了杯裡,小口品著,不由地看向了桌子上的菜,苦笑著說:「鄭禮信,鄭大頭,鄭九成,從見麵的時候你就騙了我,本來已經醒了,非得熱乎透了,騙取了我家人的信任才……」

這段時間就是這麼過來的,她繼續在幕後操縱,外麵的事都交給孟忠民負責。

在長春府經歷過各種磨練後,回到了熟悉的哈爾濱,處理起問題來她更是得心應手,輕車熟路。在她看來,商家重利,官家愛財,就算再難對付的男人眼裡也不過藏著酒色財氣,隻要把握好了這些精髓,就沒有辦不好的事。

就拿關東軍哈爾濱特務機關來說,她叫孟忠民時常打點著點,標準是別的商家的兩倍,再加上這些特務還沒這麼猖狂的時候,已經在老都一處受到各種熱情款待了。

在孟忠民看來,她正在慢慢報仇,整天吃著鄭禮信這個落魄廚子做的飯菜,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他。

等折騰夠了,再想法把他徹底搞垮了,叫他連上灶的機會都沒有了,才會見他一麵,叫這個白眼狼生不如死,從哈爾濱徹底消失。

不過,她也有傷感的時候,經常莫名地想起鄭禮信的樣子,一些場景,一些細節,竟能想的吃吃地笑起來。

就在這時,外麵的酒宴上出現了不和諧的一幕。

鄭禮信端著餐盤站在門口,看了好一會孟忠民,失語地說:「您,您是恩人嗎!」

在他看來,孟忠民就是牢裡碎嘴子說的樣子,高大魁梧,身高一米九左右。

關鍵這人臉上雀斑不少,不光不難看,還平添了幾分男人的魅力。

孟忠民看清了是他,正想著怎麼辦,諸葛良佐橫了他幾眼,整理了下西裝就站起來了。

「唉,唉,正想找你呢,啤酒廠市政自治協會要收回來了,你交稅少,皇軍正打仗,廠子交給別人的話一年多收幾成的稅,多買大炮和彈藥。」老夫子仰著頭,手掐著月要,耀武揚威地說。

別人這麼說,鄭禮信還能接受,唯獨這個昔日好友這麼表現,他有些受不了,順嘴就回了句:「諸葛啊,你又打我主意了,這個咱們先不說,等我看看恩人的。」

這事發生的突然,孟忠民手下保鏢不少,加上又有各種背景,很少有這麼不懂規矩的人,沒想到他膽敢直接上樓了。

一時間,他有點拿不準這事怎麼處理了,潛意識地回了回頭,不過馬上又轉過來了,鄧美菱手段毒辣,立下的規矩誰也不敢破了。於是,他含糊地說:「本人幫助人的做過不少,不知道你……」

他越是這麼說,鄭禮信越堅信是他幫了自己,就恭敬地鞠了一躬,沉聲說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份恩情容我以後再報。」

這件事老夫子當時參與了,心裡清楚著呢,上來就不客氣地說:「鄭老板啊,你應該求求我才對啊,大河旅館的老板要買了啤酒廠,價格不是問題,人家押金就交了十根小金魚。你,好好求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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