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偷梁換柱(1 / 2)
鄧耀祖若無其事地走著,忽然回了頭,看著保鏢沒好氣地罵了句什麼。
保鏢懂事地點了點頭,一瘸一拐地走了起來。
他倆進了大樓,鄧耀祖若無其事朝裡走去,逐個牢房巡視著,不時地罵幾句硬骨頭的犯人,叫他們識相點,快點說了,早死早托生。
他們到了八號牢房門口時,鄧耀祖繼續朝前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疼的一下子蹲了下去。
兩個看守過來探問,瘸子保鏢看準了前方旁邊拐彎處的黑地方,一把摟住了兩個家夥的嘴巴,其中一個先是劇烈晃動,隨後就倒在了地方,另一個沒弄住,開始舞動槍,保鏢手起刀落,呲的一聲,鮮血噴出了出去。
他倆進了八號牢房,保鏢拽起鄭禮信,低頭看著他,輕聲呼喊:「東家,我,大錘啊。」
鄭禮信這幾天零星的拳腳沒少挨,加上刑具在身,一直疼的要命,不過聽著外麵有動靜,閉著眼睛,一直聽著外麵。
他拽住了劉大錘,千言萬語,想說的話太多,就簡單地問:「耀祖?」
「是守業。」化裝成鄧耀祖的鄧守業沖他點了點頭。
不難看出,鄧守業緊張的滿臉是汗,不過也是強打精神撐著。
劉大錘來不及多說,問了鄧敏的牢房,知道就在左邊這個。
他掏出一張圖紙,借著昏暗的燈光看了幾眼,小聲說:「入大廳左轉走廊盡頭靠左,防火桶旁邊有修過的地方,九號牢房和八號不遠的地方……」
核實好了地方,他問鄭禮信。
鄭禮信驚恐地看著他髒乎乎的牆上,回憶起這幾天的事,悄聲說了句:「靠近房門兩米的地方,應該有個門,八號九號以前是打通的,後來砌的牆。」
上一回他坐牢的時候,就盡可能地扌莫清情況,他連這個牢房裡磚塊水泥塊木頭條都扌莫了無數遍,就盼著有機會能出去。
劉大錘嘀咕著張不凡的鎖匠朋友就是厲害,一根鐵絲就能當wan能鑰匙使,給鄭禮信卸掉了刑具,倆人開始瞄準了那塊牆麵。
鄭敏昏昏欲睡的,全然是垂死的模樣。
這幾天有幾個憲兵來審訊她哥哥的事,叫她說清楚,還需要提供鄭禮信其他的線索,就猜出來哥哥已經受牽連了。
聽著牆上有動靜,她血乎乎的臉貼在了牆上。
劉大錘掏出了錘子和鉗子,慢慢地鑿了起來。
遠處不時有聲音傳來,動靜不能太大了,鑿了好一會了,才拓進了十幾厘米,連一半都不到。
鄭禮信壓低聲音地和鄭敏說起了話。
此情此景下,兄妹倆話語悲壯,情真意切,相約隻要能出去,一定照顧好爹娘。
時間一點點過去,劉大錘急的眼珠子冒出了血絲,依舊沒打通。
鄭敏眼含熱淚,急的渾身發抖:「哥,快走啊,替我照顧好爹娘,告訴他們,我死的值得。」
「有人來了。」鄧守業聽著外麵傳來汽車的聲音,還看到了刺目的燈光,預感到了不好。
劉大錘停住了,走到窗口下麵,朝上看了看,轉身回來時,猛地抬頭,看著門口說了聲:「來了。」
鄭禮信抬頭看去,隻覺得眼前一黑,腦子裡一片空白。
劉大錘扶著他朝外走的時候,鄧守業跟在後麵,走到了左邊走廊裡,扌莫索了會,大錘用腳試了試,猛的用力,下麵出現了個黑洞,他先下去了……
他們跌落在巷道裡的時候,上麵已經傳來了嘈雜的搜查聲。
原來,張不凡先是逼著賽桃紅給老夫子打了電話,等他出了大門,鄧守業冒充弟弟進了警察廳。
諸葛良佐的聲音在大樓裡回盪:「就是外地三尺,也得找到姓鄭的,他是關東軍通緝的要犯,此人罪不可赦,要是走了,後患無窮。」
躲在了一處破落院子裡,張不凡端著熱好的飯菜,顯擺地說:「杜大夫仰慕東家的為人,才破例弄了迷huan藥,一聞就迷糊。」
劉大錘沖他豎起了大拇指,一下子又想到了當時的情況,不由地擔心說:「東家,兩件事,一個是他們可能全城搜查,再就是……」
他看向了鄧守業。
鄧守業這會後怕的要命,嘴裡抽著香煙,手有些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