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驍平往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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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揉了揉發昏的頭,洗了把冷水臉讓自己清醒清醒,準備去看看禦鈞的傷勢如何了。她剛走到廊上,便碰到了正準備離開的流生。隻見他背著一個布包,步履匆匆的樣子。

明媚快步攔在他身前問道:「師父他怎麼樣了?」

「……藥已經按時服下了,今日主人早上已經醒過來了,隻是還是有些虛弱,現下又休息了。」流生微微低著頭,並沒有直視明媚的眼睛。

「那就好……」明媚鬆了一口氣。

「現在他吩咐我出去辦一點事情,這兩日就由你來好好照顧他,等我辦完事情便回來。」流生有些著急的模樣。

「好,我知道了,那我現在能進去看看他嗎?」

流生忽然提高聲音:「」不行!」

「……」明媚一臉莫名。

流生意識到自己反應有些過頭了,趕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現在不行,再晚些時候吧,讓他好好休息一下。還有這件事情也不要告訴你師娘,她外出奔忙多日,回來又照顧主人,已經幾夜未合眼,如今好不容易睡下,等她自己醒來再過來吧!」

「……那好。」知曉師父已經醒來並且無恙,明媚算是安下心來,讓他好好休息一下,晚些去探望也不是不行。

流生「嗯」了一聲,便匆匆離開了。

「是去辦什麼事情這麼急?師父才剛醒,為何還要這般勞心勞力……」

明媚想著等師傅醒來,就一定要勸他,不要再想著去奪什麼滄笙珠了,外麵實在是太過危險,江湖紛亂,人心險惡,她隻希望,哪怕是自己再也想不起來以前的事情,跟著師父師娘就此退隱江湖,淡泊一生,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臨近傍晚,明媚端著一些點心和茶水來到師父房中,正巧雙清籠也剛剛來到房門外。

「師娘!你終於回來了!」

雙清籠溫柔的看著她,點了點頭。

她兩人一同推開門,明媚將茶水輕輕的放在桌案之上。雙清籠走到榻前:「快起來吧,該吃一些東西,喝點水了。」

禦鈞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他一定是累壞了吧,自從滄笙珠的消息傳入,禦鈞就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

雙清籠靠近些:「禦鈞,先起來吃點東西再休息吧!」

床上的人依然還是毫無反應。兩人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明媚沖到床邊掀開簾子一看,床上的人麵色蒼白,嘴唇黑紫。明媚眉心一蹙,伸手去探人脈象,竟然毫無動靜!她差一點跌坐在地上,雙清籠見狀,心下一顫,已然猜到三分,卻是不敢相信,再一次,伸手探向了脈搏,隻可惜那人身體已然冰涼,再無氣息。

「怎會如此?師父,師父你醒醒啊師父!」明媚撲在禦鈞身前,使勁的搖晃著他的身體。

怎麼會這樣,完全意料之外的事情,兩個人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會是這般場景,一時根本不能夠接受。

「不會的,怎麼會呢?師父?不是說師父早上已經醒來了嗎?怎麼會?怎麼可能?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明媚使勁搖著頭,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早些時日師父還對自己種種交代,怎麼會就這樣毫無征兆的離開了他們了呢?

雙清籠呆呆的愣在那裡,一個字也沒有說,她隻是靜靜的在那人冰涼的身體邊坐著,依然覺得眼前這一切隻是個夢境,對,她希望這一切隻是夢境!

這時,流生恰巧從外麵回來了,剛踏進門內,明媚一聽見動靜,起身沖到人身麵前,指著榻上問道:「流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師父已經醒來了嗎?你不是說隻要再休息一下他就會沒事了嗎?到底怎麼回事!」

流生麵露訝異,好像還沒有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他避開明媚,快步走到床前,看到了床上那冰冷的人,同樣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隻在瞬間便轉化成了哀痛,他跪倒在床前顫聲道,「主人,主人!你醒醒啊!」

明媚轉身也走到床榻之前:「今日師父吩咐你做什麼事情了?你出去的時候拿的是什麼東西?」

雙清樓聞言也轉頭看向流生。

「……是主人吩咐我將一些東西送出去的。但是我走的時候主人確實已經醒來了的,並且我給他探脈已經無恙了!」流生眉頭緊蹙,隻是微微偏過頭,不去看榻上的人。

「那怎麼會這樣的?你說師父已經沒事了,可是現在這個樣子,你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突然間流生的眼神冷了下來,他轉頭看向明媚:「是不是你!」

「什麼?」明媚有些不明所以。

流生站起身來,聲音冰冷:「我問,是不是你暗害了主人!」

「你怎麼能懷疑我?我怎麼可能會害師父呢!」明媚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個態度突然間轉變了的人。

「活人取血的事情你都能乾的出來,還有什麼事情乾不出來嗎?」流生步步緊咬,似乎是篤定明媚就是殺了禦鈞的凶手。

提及殺人取血的事,明媚心中一痛,一時怔愣「你!」

「胡鬧!你怎麼能懷疑明媚呢?難道你會不知道明媚是為了他的師父才做的這些!」此刻,半晌未開口的雙清籠突然發話。

「真的不會麼?你們當年收留下她的時候,難道不好奇她究竟是什麼身份嗎?說不定她以前就是個……」

「你住口!不可能!」雙清籠有些怒了,她冷聲打斷留生未及說出口的話。「總之這件事情絕對不可能是明媚做的!」

「哼!那現在主人躺在那裡,誰能說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流生麵上是從未見過的冷漠至極。

明媚早已是一臉不知情況的表情:「到底怎麼回事?你們當年為什麼會收留我?我以前到底是什麼人?」

今日的流生對待明媚卻像是仇敵一般的態度:「你是什麼人?誰知道你是什麼來路不明的人,你來了以後,若不是為了你,主人又怎麼會千辛萬苦的去替你煉藥,退隱許久又怎會再管江湖上的事情呢?不是那滄笙珠,主人他又怎麼會出事呢?」

「煉藥?師父選擇出世是因為我?」明媚感到頭緒越來越亂了。

「禦鈞是否真的退隱,你會不知內情?怎能這樣說?」雙清籠也有些訝異流生此刻的態度。

然而流生繼續說道:「看主人的臉色必然是中毒身亡的,而下毒之人隻會是他身邊很親近的人。我今日在外一整天,而你……」

「我沒有!我沒有下毒!我沒有啊……」明媚搖著頭哭道,卻覺得自己有些無力……

「流生,你出去!」雙清籠喝道。

流生冷哼一聲,不再言語,看了一眼榻上那一動不動的身體,眼神一飄,甩袖離開。

滿臉淚痕的明媚,看向雙清籠:「師娘,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為了我恢復記憶,才決定要去奪滄笙珠的?」

雙清籠連連搖頭:「不是這樣的明媚,不過你不要再問了,你師父說過……不能告訴你的,但是你放心,師娘相信你,這絕對不會是你做出的事情!」

「師娘!為什麼……」明媚撲倒在雙清籠懷裡,痛哭不止。

雙清籠深深嘆了一口氣,輕拍著懷裡的人,目光再度投向榻上已經不再有感知的人,心中默默想著:「我早就說過,既然退隱了,就不要再管外麵的事了,師父說得對,終究是善良害了你自己……也怪我,是我回來晚了……但既然選擇支持你,就讓我,再陪你最後一程吧。」

這一夜兩人靜靜的相互陪伴著,誰都沒有再說話,天一亮他們便將已經放倒了一口玄金色的棺木之中。

「師娘,這棺木……」

「是早就備下的,我與你師父都有的……」

「師娘……」明媚挽著雙清籠的胳膊,將頭靠在她的肩上。

這幾日明媚的腦海中不斷湧現的自她蘇醒過來的點點滴滴,師父與師娘待她,正如同生身父母一般無微不至。她有時便想著,以前怎麼樣即便想不起來也沒有關係了,就待在蘅山居,跟師父師娘一起就好了。隻是她還沒來得及報答師父為自己所做的一切,如今師父便就這樣突然的離她而去了。

自那日之後,流生隻身離開,不知所往。雙清籠撤去了結界,讓蕁悠三人進來,明媚知道,雙清籠是想讓這幾個朋友去陪陪她。隻是三人看著明媚這幾日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知道怎樣去勸,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隻是靜靜的陪了她兩日。

這日在飯桌前,看著明媚依然不肯動筷子,顧梁寒看著一桌子好吃的,舔了舔嘴唇,也依舊不敢先吃。突然間,明媚終於開口:「我要查清楚這件事,我一定要知道是誰害了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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