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七十三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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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將似有若無的目光掃向金不畏,似乎世子被頂替功勞的憤怒又消減了一些。

定北侯:「……」又驚又氣,就踏馬離譜!

這是誰編排的戲?老子抓到打斷他的腿!

緊跟著他心裡便咯噔一下,蘇溱溱孕期飲食得當,侍候的人周到,早產兩月的金不畏要比落地之後小貓般氣弱的世子要壯實許多,不但胳膊腿有力量,連小臉蛋都粉撲撲的。

庶長子是他的第一個兒子,尤其當時蘇溱溱情緒不穩,而他覺得後繼有人,對金不畏寄托著深重的感情,每日回去都要看看孩子,印象極為深刻。

想到此,定北侯扭頭去看金不畏,父子倆的目光在空中交匯,金不畏心裡打了個突,生硬的低頭躲閃,再也不敢看定北侯的眼睛。

他若是坦盪與金守忠對視,金守忠說不定還不會這麼疑惑,偏偏他的躲閃讓定北侯的疑心如濃雲般越積越多,腦子裡不由自主便開始回憶蘇溱溱入府之後的一切行為。

是不是他們母子有瞞著自己什麼事兒?

定北侯連生氣都顧不上了,開始努力在腦海裡搜索有關於金不畏的一切,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恨不得丟下傳旨官員立刻回府去審問蘇溱溱。

剛剛還春風得意的金不畏額頭冒冷汗,隻想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又懷疑這戲是孫春愈所寫,是在影射自己的身世,暗搓搓提醒定北侯。

他不敢再看定北侯的臉色,隻悶頭喝酒,忽然麵前湊近一個酒碗,世子笑嘻嘻與他一碰:「弟弟是個沒出息的,隻知道花天酒地尋歡作樂,大哥以後升官發財,可別忘了提攜提攜弟弟我啊。嗝——」

金不語酒嗝噴了金不畏一臉,還摟著他的肩悄悄問:「大哥,你說這周將軍,他知不知曉妾室生的孩子不是自己的種啊?」

金不畏麵色慘白,直直盯著她:「是你對不對?你劫了他對不對?」

世子又灌了一口酒,迷茫之極:「大哥在說什麼?我劫了誰?」

金不畏囁嚅道:「沒,沒誰。」

定北侯屁股底下好像坐了針氈,紮的他坐立難安,等到《銀簪記》唱到周大將軍著力培養表妹生的兒子,置正室夫人生的兒子於不顧,甚至於數次犧牲嫡子的利益來培養扶持表妹生的兒子,他幾乎失態。

——這戲唱的真不是我?!

——踏馬這不是照著老子寫的戲嗎?!

他氣急敗壞,又疑心戲班子受人指使,心裡更是疑雲重重,底下官員互相敬個酒聊兩句話,他都要豎起耳朵聽,暗中懷疑他們在嘲笑自己戴著綠帽滿大營溜達,不疼嫡子就算了,還偏寵一個野種,這不是笑話是什麼?!

「鄭大人,不如換個戲聽?」

金守忠再也聽不下去了,但席間有京官不能得罪,隻能憋著一口老血委婉建議換個曲。

「不不,這戲挺好,就不必麻煩侯爺了!」鄭標是個南戲迷,最喜歡這種曲調婉轉唱法細膩舒婉的戲,況且劇情有趣,連他都聽住了,大概覺得自己沉迷聽戲有些失禮,侍郎大人親切的湊近金守忠詢問:「侯爺覺得,這位周大將軍知不知道表妹生的孩子不是自己的種?」

——我踏馬怎麼知道?!

定北侯差點怒吼出聲,忍著氣勉強笑著回應:「也許……不知道吧?」

艸!

這種事關尊嚴的事情讓他怎麼回答?

他若回答知道,豈不是等於昭示眾人自己明知頭上綠的發光,仍舊到處溜達?若是回答不知道,豈不讓營中諸將覺得自己愚蠢透頂,連親疏都分不清,硬生生逼著嫡子讓出功勞給一個野種?!

特麼的老子可以拒絕回答嗎?!

不用看同席諸將們的眼神,定北侯都覺得自己老臉羞臊無處可躲,甚至覺得眾人都猜到了什麼,說不定都在肚裡一邊猜測金不畏的身世一邊笑話他做了蠢事。

鄭標顯然是真的喜歡南戲,還興致勃勃拉著定北侯討論劇情:「……世上當真有周誠這樣蠢的人?放著親生兒子不疼,偏要去疼一個野種?他是腦子被驢踢了嗎?」

定北侯:「……」我看起來腦子像被驢踢了的樣子嗎?

隨行官員陪笑道:「侯爺見笑了,鄭大人在京中也是如此,沉迷聽戲不可自拔,時常拉著同僚去聽戲,就連陛下興致上來,也會邀請鄭大人去宮裡聽戲消愁解悶。」

金不語埋頭喝酒,酒碗裡映出滿天星鬥,近處的篝火,還有自己唇邊的笑影兒,一口飲盡碗中酒,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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