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拉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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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鄭裕好不容易挑完,他從衣櫃裡麵捧出出一堆衣服,黑色短袖,高領拉鏈外套,還有一條黑色運動褲,又從一旁的收納櫃裡翻出墨鏡和帽子,一股腦的全扔到了床上,皺眉盯著徐善:「你轉過去我換衣服。」

徐善輕嘆口氣似乎有些無奈:「我還以為你要當著我的麵換衣服。」

徐善靜靜站在門口,清淩淩的視線同他對視,飽滿水潤的唇瓣一張一合:「那要怎麼樣你才會開心呢?」

鄭裕冷哼一聲,沉著臉:「別問了,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換衣服的話,為什麼讓我跟你上樓來,我在樓下等你,你換完衣服下去不就好了,鄭裕你為什麼總是做這種多此一舉的事情。」

鄭裕站在床邊,回頭看了徐善一眼,見她站在門口沒進來, 催促道:「徐善你站門口乾什麼,進來, 把門帶上。」

徐善嗯了一聲,也沒惱怒,走進他臥室,順手將門關上, 但她就站在門口沒有走得太近,而鄭裕也沒有再看徐善一眼,從床邊走到巨大的衣櫃前,拉開黑色透明的推門,裡麵自動感應的燈帶緩緩亮了起來, 裡麵擺滿了名品衣服,襯衫,西裝,名表,限量款的鞋,還有好幾套德亞高的製服。

鄭裕背對著她,動作一頓,態度毫不客氣:「我因為你過敏成這個樣子,你不應該來看看我嗎?還非得是要做什麼嗎?你空著手來看我這個病人,我都沒說什麼。」

徐善聲音淡淡,有些淡漠:「我又不是醫生,我來看你又有什麼用呢?如果你隻是讓我來看你一眼的話,那現在已經看完了,你還有別的事嗎?沒有別的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鄭裕皺著眉,手不停在衣服上扒拉來扒拉去,煩躁的挑選著,感覺哪件都不合適。

徐善站在他身後靜靜的看著,清清淡淡的開口問:「鄭裕,你叫我來做什麼?」

她走到房門口, 頓住腳步, 鄭裕房間裝修風格冷硬, 顏色深沉, 唯一的亮色就是那天徐善在花店給他買的層層疊疊的花束, 她甚至還沒進去, 隻是站在門口就已經嗅到了濃鬱的花香,是多種鮮花香氣混雜在一起的味道, 甚至有些嗆鼻。

聞言,鄭裕倏地轉過身來,死死盯著徐善:「徐善你還有沒有點良心,你看看我這張臉都是拜你所賜,我告訴你,今天我不開心,你就別想走。」

徐善看著他,聲音平平淡淡的,溫和但沒有什麼情緒:「鄭裕,你為什麼總是對我發火啊?」

她抬步緩緩朝著鄭裕走過去,走到他身前,兩個人挨得極近,近到徐善能看清他白皙脖頸上因為過敏出現的紅色小疙瘩,她起抬手幫他整理了一下外套的領子立起來,把拉鏈拉到了最上方,動作細致又溫柔,像是妻子給即將出門工作的老公整理領帶,她唇瓣輕啟:「不想讓別人看見的話,就把領子也立起來,脖子上也有痕跡。」

鄭裕臉色漲紅,語氣別扭暴躁:「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有什麼好介意的,脫了怕你沒見過這麼好的身材,回去念念不忘。」

徐善一雙漂亮的眼睛盯著他看,眼底似乎有一閃而過的戲謔。

鄭裕惱怒,倏地抬手將睡衣脫了下來,露出線條好看,年輕富有力量感的肌肉腹肌,他皮膚很白,身上因為過敏,也有幾處細細點點的紅斑,看著十分明顯。

良久,鄭裕開口說了一聲可以了,徐善轉回身來,他已經把睡衣全都換下去了,裡麵穿著黑短袖,外麵套了一件高領拉鏈外套,墨鏡和帽子都戴上了,整個人包裹得嚴嚴實實。

徐善緩緩開口詢問:「鄭裕,你要去哪兒,裹得這麼嚴實?」

鄭裕彎月要從沙發旁邊的櫃子裡隨手翻出一把車鑰匙,塞進口袋裡,語氣悶悶的,沒好氣兒:「過敏了我不想讓別人看,捂嚴實點不行啊,徐善你今天話怎麼這麼多。」

徐善和他挨的實在是太近了,和夢裡的距離一樣近。

鄭裕甚至有些神思恍惚,看著徐善近在眼前的清純眉眼,腦海裡不停閃現的他白天做的那個春夢,回過神羞惱地一把推開徐善,她跌在寬大的黑色真皮沙發裡,少女纖細的身形陷進沙發裡,烏黑的頭發散落在身下,皮膚白皙似雪,身側是傭人放在沙發上的幾枝粉藤月季,美麗的像是一幅吸人魂魄的畫卷。

鄭裕懊惱,緩緩朝徐善伸出了手,眸色沉沉:「起來,徐善。」

像那天在教室裡,薑承把她絆倒,最先向她伸出手是他一樣。

徐善表情平靜,緩緩抬手握住他的手,借著他的力道站起身來,兩人的手交握在一起,她的手細細的滑滑的,柔弱無骨。

鄭裕倏地鬆開手,匆匆轉身,往臥室外走,扔下一句:「徐善,快點。」

徐善嗯了一聲,跟著他出了臥室,走廊盡頭有私人電梯,兩人坐電梯下到了地下車庫,地下車庫裡是成排的豪車。

鄭裕領著徐善走到了一輛純黑色磨砂的法拉利旁,自己走到副駕駛那側站定,將手中的鑰匙遙遙扔給了徐善:「徐善,你開,帶去我兜風。」

徐善穩穩接住,聲音平淡:「我沒駕照。」

鄭裕冷淡地嗤笑了一聲:「沒事我不怕死,開吧。」

「還是你怕?」

徐善沒再看他,按了一下車鑰匙,繞到駕駛座打開車門,坐了上去,鄭裕雙手插兜站在副駕駛旁,勾唇輕笑了一下,而後拉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

徐善也有車,是去年生日的時候徐父送她的,她也會開車,柳司機教的,但她因為還沒有過成人禮,未滿二十歲,所以沒有辦法考駕照。

鄭裕上了車之後,雖然嘴上說的厲害不怕死,但還是默默係好了安全帶,徐善瞥他一眼,眼底帶著嘲諷意味,鄭裕看她一眼,狠狠地瞪了回去:「徐善,我的車很貴,小心點開,磕了撞了,當心我去找徐秘書長報銷。」

徐善沒理他,猛地踩下油門,巨大的轟鳴聲響起,車子噌的一下子像離弦的箭一下就躥了出去,輪胎在地上發出巨大的摩擦聲,鄭裕被嚇了一跳,由於慣性身子猛的往後一仰,咬牙切齒:「徐善,你開車之前能不能告訴我一聲!」

徐善輕笑一下:「我們鄭少爺不是最喜歡刺激了嗎?」

「醫務室裡自慰,遲到翻牆,讓沒有駕照的人開車。」

被徐善嘲諷,鄭裕的臉色越發難看,伸長了手按了一下按鈕,車蓋緩緩升起而後折疊,變成了敞篷的狀態,他將手搭在車窗上,垂了出去。

駛離地下車庫,轉上盤山道,別墅都是依山而建,這裡到處都是上坡的盤山路,徐善也沒有往市區開,就是在別墅區附近繞著盤山路,一圈又一圈地轉著,速度極快。

鄭裕似乎心情還不錯,手指搭在車窗上一下接一下輕輕的敲著,時不時地側頭瞥向徐善,夜色極深,光線很暗,隻有別墅區附近盤山路上的路燈開著,閃著光暈,還有跑車車燈眏出來的蒼白光線,少女穿著嫩黃色的連衣裙,雪膚花貌,悶熱的風吹過來,揚起她烏黑的發絲散落在臉頰邊,即使是開著車速極快的車,徐善的表情也淡淡的,很平靜,她似乎無論身處何地都是這樣優雅平和,沒有什麼事情能太過動搖她,讓她露出驚慌失措的神情。

車繞著盤山路開了一圈又一圈,眼看著時間已經快到後半夜了,徐善緩踩剎車,車速緩緩降低,平穩行駛,而後瞥了一眼鄭裕,聲音清澈:「我們鄭少爺開心了嗎?」

鄭裕抬手伸了個懶月要,悶熱柔軟的風滑過他的指縫,像白天那個夢裡他揉上……的觸感。

他緩緩開口:「我餓了,去便利店吧。」

徐善在恩善院的時候沒胃口,午飯和晚飯都沒吃,鄭裕這麼一提,她忽然也覺得有些餓了,點點頭:「好。」

她開車從盤山路繞下去,去了別墅區附近最近的便利店,城北洞僻靜,環境清幽,即使是最近的便利店,開車也要十分鍾,到達了市區內,比起昏暗幽靜的別墅區要熱鬧許多,光線也明亮。

徐善將跑車停在了便利店gs25門口,鄭裕捂得嚴嚴實實先下了車,她熄了火也跟了下去。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便利店,因為是從法拉利上下來,徐善清麗漂亮,鄭裕又裹得嚴嚴實實,吸引了不少視線。

德亞高校園內也有便利店,隻不過品牌高端,種類並不豐富,來到這種便利店,鄭裕似乎覺得十分新奇,繞著貨架走了一圈又一圈,拿了不少東西,一袋辛拉麵,一瓶氣泡水,一袋葡萄冰,一個冰杯,又拿了個金槍魚飯團。

鄭裕結完賬之後,兩個人走到了便利店外麵的椅子上坐下,便利店外麵擺了個煮泡麵的機器,免費提供錫紙盒,還沒等徐善說什麼,他先開口了,語氣嘲諷:「看你這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樣子,肯定不會煮拉麵,今天算你有福氣,讓你嘗嘗我的手藝。」

徐善單手托腮看著他,聲音平緩:「煮拉麵還需要什麼手藝?都是調味料的功勞。」

鄭裕冷哼一聲,不屑地反駁:「當然有區別了,這次吃了,下次可別求著我給你煮。」

徐善:「你要展示的話就快去吧,我餓了。」

鄭裕瞪她一眼,拿著辛拉麵走到拉麵機旁煮拉麵去了。

徐善撕開飯團,送進嘴裡,小口小口咀嚼著,自動忽視掉了周圍向她這邊投來的視線。

等鄭裕端著拉麵回來的時候,徐善已經吃完了一個飯團了,錫紙盒裡裝著煮好的拉麵,冒著熱氣。

鄭裕把拉麵放到徐善麵前,然後往她對麵一坐,翹起二郎腿,身子微微向後仰靠著椅背,盯著她:「嘗嘗。」

徐善拿起旁邊的一次性筷子,夾了一口拉麵,等它稍微涼了,送進嘴裡,鄭裕煮的確實挺好吃的,時間控製的剛剛好,麵條筋道,調味料的鹹淡也正好合她口味。

鄭裕看著徐善吃東西,心裡詭異地生出一股滿足感,是連他自己都能感受到的愉悅,他身子往前靠了靠,調整了一下坐姿,手臂交疊在月匈前,墨鏡帽子口罩戴的嚴嚴實實,看不清他的神色:「怎麼樣,好吃吧,徐善?」

徐善嗯了一聲,點頭:「好吃。」

鄭裕冷淡不屑地哼了一聲:「下次你求我煮,我可能會考慮考慮。」

徐善搖頭,唇瓣一張一合就惹惱他:「還沒到好吃到那種程度。」

鄭裕瞪她一眼,不同她計較,拿冰杯撕開上麵的遮蓋膜,把圓滾滾的葡萄冰倒進去,又加了三分之一的氣泡水,將吸管插進去,推至徐善手邊:「辣的話就喝這個。」

徐善嗯了一聲,抬眼看他:「你什麼都不吃嗎?你不是說餓了?」

鄭裕微微側過頭:「現在突然沒胃口了。」

徐善沒管他,自己一口接一口填飽肚子。

鄭裕就盯著她看。

徐善明眸皓齒,鄭裕裹得嚴嚴實實,便利店門前其他桌的顧客不斷往這邊投來視線,竊竊私語,有的甚至還拿出手機偷拍他們,懷疑是不是哪個男愛豆偷偷跑出來和素人女友約會,鄭裕墨鏡帽子口罩一應俱全,這一身簡直是男愛豆出街必備,即使捂得嚴嚴實實,看氣質也知道是個帥哥,絕對不是普通人,徐善清麗安靜,靜謐美好,吃東西的動作也十分優雅,這一對絕對不是普通情侶,越看越像是男愛豆和素人女友在偷偷約會,不知道哪家粉絲又要塌房了。

鄭裕煮麵期間,徐善已經吃了一個金槍魚紫菜飯團了,拉麵隻吃了一半,就放下筷子,喝了兩口鄭裕弄的冰杯飲料,就再也吃不下了,抬眼看向鄭裕:「吃完了,我們走吧。」

徐善把沒喝完的冰杯拿在手裡,鄭裕站起身來把桌子上的垃圾收拾了一下,扔在旁邊的垃圾桶裡,又拿出紙巾擦了擦手,一臉嫌棄地扔進垃圾桶裡,對著徐善伸出了手:「車鑰匙。」

徐善空著的那隻手從包裡拿出車鑰匙遞給鄭裕,他繞到駕駛座上了車,徐善坐進副駕駛,車子啟動,飛快地駛離。

便利店門前的顧客有人拿出手機開始搜索,哪個男愛豆的座駕是法拉利,大韓民國能開的起法拉利的男愛豆可不多,看樣子不是個小糊豆。

車裡,徐善坐在副駕駛捧著沒喝完的冰杯,咬著吸管小口小口的喝著,鄭裕送她回家。

鄭裕手把著方向盤,也許是夜色太深,吹拂在臉上的風太過燥熱,又或許是白天那個夢對他的影響一直存在,他總是控製不住地想要看向身側的徐善,她看起來很乖很安靜,皮膚那麼白,嘴唇那麼水潤,躁動的痕跡沿著他四肢百骸蔓延。

他們所在的位置離漢南洞還是比較遠的,鄭裕開的很慢,一點都不像跑車該有的速度,他想和徐善多相處一會兒,可即便他開的再慢,也有到達終點的時候。

車子緩緩停在徐家的別墅區前。

徐善將喝光了的冰杯放在中控台上的飲料座裡,從包裡掏出補妝鏡和紙巾,對著鏡子抽出張紙巾擦了擦唇上沾染的水漬,光線昏暗顯得少女皮膚越白,發越黑。

鄭裕就側頭這樣靜靜的看著她,曖昧躁動在悶熱的夜風中氤氳發酵,喉結上下滾動,吞了吞口水,神思恍惚呼吸急促,視線落在徐善水潤的唇瓣上,緩緩開口問:「徐善,我能親你嗎?」

聞言,拿著化妝鏡擦拭唇上水漬的徐善動作微微一頓,側頭看向鄭裕,將手裡的復古雕花化妝鏡對向鄭裕,示意他看鏡子裡的自己,而後淡淡開口:「你這副模樣,我下不去嘴。」

說完,她將化妝鏡塞進了包裡,開門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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