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紅豆麵包(涉及原劇情,介意勿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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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宋璟按照兼職上班的時間去了咖啡廳,到了咖啡廳之後卻不見其他打工生的身影,隻有老板一個人在店裡, 見他了,笑眯眯地迎過來。

宋璟疑惑地問:「老板, 今天怎麼其他人都不在?」

老板眉開眼笑, 連聲音裡都透著愉悅:「今天有客人包場了, 說是要開arty,用不上那麼多人,你一個就夠了, arty應該不會開到太晚,和你交班的兼職生今天也請假了,結束之後你把店裡麵打掃一下,打掃乾淨之後就可以直接回去了, 客人給的費用多, 今天你就稍微辛苦一點, 時薪給你翻倍。」

聞言, 宋璟清俊的臉龐上也露出笑意,禮貌地頷首答應:「好的,老板。」

「開arty的話, 需要布置一下嗎?」

老板搖頭:「客人沒吩咐,你就不用做多餘的事情。可能人家就喜歡這種簡約的風格。」

宋璟點點頭嗯了一聲, 客人如果沒要求布置的話, 他也省事了。

交代完, 老板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宋璟,我就先走了。」

說完就抬步離開了咖啡廳。

宋璟圍上咖啡色圍裙,正在整理料理台的時候, 突然有人推門進來,他下意識就掛起微笑,抬眼看過去:「歡迎光……」

話還沒等說完,唇邊的笑意就僵住了,是李元,穿著一件灰色襯衫和黑色西褲,發型打理的一絲不苟,全都梳了上去,露出整張輪廓分明矜貴的臉,唇邊明明掛著笑意,可卻顯得陰鷙。

他身側則站著一個西裝革履,低眉斂目的男人,身後還跟了兩個穿著黑色西裝高大威猛的男人,耳朵上掛著空氣導管對講耳麥,像是保鏢。

宋璟一瞬間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安,可還是掛起麵對顧客是溫和的笑容,隻是顯得有些僵硬:「對不起,顧客今天咖啡廳被包場了,不招待其他客人。」

他話音落下,李元卻像沒聽到似的,雙手插在西褲口袋裡,漫不經心地走到了咖啡廳裡最中央的位置坐下,而崔室長則走到宋璟麵前遞上付款的小票。

宋璟接過,查看了一下,一瞬間心墜到了穀底,李元就是今天包場的客人,而今天隻有他一個兼職生在這裡服務,他要做什麼不言而喻,分明是沖著他來的,他捏著小票的手用了極大力氣,攥得緊緊的,指尖甚至都微微泛白。

宋璟沉默了一會兒,勉強扯唇笑了一下:「好的顧客,請稍等,我這就為您準備甜品。」

崔室長笑了一下,但這笑卻耐人尋味:「好的,辛苦你了。」

說完,轉身走到了李元的座位旁,卻並沒有坐下,而是站在他身側。

宋璟知道今天這頓羞辱他是逃不開了,索性也放棄掙紮,和以往在咖啡廳兼職的每一天一樣,像是在服務真正的顧客,準備好甜品放在托盤上端著送到了李元的桌子上。

因為是打著包場的名義,所以崔室長昨天預訂了很多甜品,李元身前的桌子上已經放不下了,宋璟就把剩餘甜品放在離他身側近的其他桌子上,然後捧著托盤,禮貌地頷首:「顧客,你預定的甜品都上完了,請慢用。」

他轉身剛走出去沒兩步,身後傳來李元陰沉懶散的聲音:「兼職生別走啊,坐下來一起吃。」

宋璟腳步一頓,轉過身子:「店裡有規定,上班期間是不允許這樣的,顧客您慢用。」

聞言,李元輕蔑地笑了一下,抬起手,白皙的手指微微彎曲,骨節勻稱,輕輕動了兩下。

兩個保鏢上前製住了宋璟,強迫他坐到了李元的對麵,宋璟根本掙紮不了。

李元看他坐下來,輕嘆口氣,語氣無辜:「你們這些人說好話的時候為什麼總是不聽呢,非要把我變成壞人,真是讓人煩躁。」

說著,拿起放在雕花骨瓷盤旁邊的金色叉子,挖了一小塊芝士草莓蛋糕送進嘴裡,幾乎剛送進嘴裡就擰起眉,又甜又膩,崔室長連忙給他遞過方巾,他接過捂在嘴上將蛋糕吐了出來,眉眼陰鷙煩躁,將叉子一下子摔在骨瓷盤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聲音陰沉又暴躁:「西八,真難吃!」

他眉眼冰冷,抬起胳膊,雙手交叉抵在下巴處,一臉陰鷙地盯著宋璟:「我昨天看徐善吃的挺開心啊?」

「該不會因為我不是美人,所以就給我拿了難吃的蛋糕來糊弄我吧。」

聞言,宋璟混亂復雜的思緒裡仿佛有什麼一閃而過,逐漸清晰。

李元竟然對徐善也有這種心思,昨天徐善在咖啡廳,他一定看見了!

李元盯著宋璟,突然勾唇笑了一下,微微垂下眼睛,顯得高高在上又暴虐,將金色叉子塞進宋璟手裡,而後又把他的手合上,讓他緊緊握住叉子:「來嘗嘗這些蛋糕中哪個好吃?」

他話音剛落,兩個保鏢就將其他擺滿蛋糕的桌子也挪了過來並到一起,全都擺在了宋璟的眼前。

李元輕笑,聲音淡淡的:「開始吧。」

宋璟在保鏢的暴力脅迫下吃了一塊又一塊蛋糕,胃裡甜膩惡心,感覺下一秒就要吐出來了,可卻不敢停下來,麻木機械地往嘴裡塞著,因為他隻要一停下來,就會挨打。

李元就坐在他對麵靜靜的看著,仿佛早已經習慣了輕視他人痛苦,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一個小時過去,宋璟嘴角和眼角都掛了傷,混合著嘴裡鐵鏽一般的血腥味兒和黏膩的奶油一起咽下去,到最後神情麻木,眼底的恨意甚至快要控製不住泄露出幾分,胃裡翻江倒海,實在是忍不住了,扔了叉子,彎月要直接嘔出來,吐了一地,臉色蒼白。

見他吐了,李元嫌棄地皺起眉,聲音陰沉:「看樣子你們店裡的蛋糕都很難吃啊,就拿這種東西招待客人嗎?」

說完,漫不經心地站起身,盯著宋璟看了兩秒,倏地抬手拽過他的頭發,將他整個人按進了蛋糕裡,他力道極大,宋璟整張臉幾乎都埋在了蛋糕裡,甜膩的奶油堵住他的口鼻,讓他快要窒息。

良久,李元才鬆開手,聲音懶散又清淡:「還以為是什麼特別的人呢,能讓她多看兩眼,真無趣。」

說完,垂著眼皮深深看了宋璟一眼,而後輕蔑地笑了一下,抬步離開,崔室長和兩個跟保鏢快步跟上。

宋璟坐在座位上,睫毛上沾的都是白花花的奶油,睜開眼睛白茫茫一片,視線都變得模糊,嘴角掛著傷,血絲混合著白色的奶油,顯得狼狽不堪。

他沉默著站起身,去洗手間清理自己,黏膩的奶油糊了一臉,仿佛怎麼洗都洗不淨,宋璟抬頭看向鏡子裡的自己,嘴角眼角掛著傷,臉頰紅腫,眼底有可怖的恨意,甚至都有些不像他自己了。

洗掉臉上的奶油又處理了一下傷口之後,宋璟拿了拖布和掃把開始打掃清理地上的嘔吐物,還有桌麵上一片狼藉的蛋糕,全都整理好之後,他就坐在咖啡店裡沉默著出神,手裡拿著冰敷袋冰敷臉頰上的紅腫,他不想讓我宋母擔心,一直到很晚才回家,雖然知道是欲蓋彌彰,但還是找了個口罩戴上。

讓宋璟鬆了一口氣的是他回到家的時候,宋母還有沒有回來,他打了個電話詢問,宋母說因為李泰對花粉過敏,別墅裡剩餘沒有清理完的花卉都要緊急處理掉,所以今天會晚一點回來讓他先睡,這讓宋璟不禁慶幸,如果母親看到了他臉上的傷一定會很擔心,胡思亂想:「好,媽,那我就先睡了,你回來的時候注意安全。」

宋母笑著語氣柔和:「嗯,我們兒子不用擔心,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上學。」

翌日

宋璟醒得很早,因為怕宋母發現他臉上的傷,所以趁宋母還睡著的時候,他就早早的出門了,隻留下一張便利貼,告訴她今天學校有一些事情需要提前到。

徐善競選學校會長的公約具有正麵的導向作用,所以學校發展基金委員會的委員們聯合媒體對她的競選隊伍拍攝了宣傳片,放在德亞高的官網上進行宣傳,以此來掩蓋德亞高內部發生的霸淩事件。

因為宋璟臉上有傷,所以他沒參與宣傳片的拍攝,徐善對他臉上的傷並不好奇,因為心知肚明是誰弄的,又是怎麼來的,隻是簡單的關心了一句。

宋璟沒有參與宣傳片的拍攝,就他一個閒人,於是被派回去取海報,等宣傳片拍攝結束後,正好趕上午休時間大家要去宣傳拉取選票。

今天天氣曬,日頭烈,徐善一行人拍完宣傳片之後,便回到教學樓內部的一樓大廳等待宋璟,她光潔飽滿的額頭上微微附了一層薄汗,柔順的黑色碎發被香汗濡濕,像是淋了水的白山茶,鮮嫩微微散發著香氣。

等待的過程中,李元和他的同伴們轉過樓梯拐角從樓上走下來,注意到徐善腳步頓住,站在高處俯視著她,徐善仰頭同他對視,好看的眼睛清淩淩的,很平靜。

正巧這時宋璟拿著海報從樓上走下來,見到李元,腳步下意識一頓,李元注意到他,輕蔑地笑了一下,眼底滿是晦暗,又掃了徐善一眼。

宋璟薄唇緊抿,疾步匆匆往樓下走,剛和李元擦肩而過,他卻從背後狠狠地推了他一下,宋璟沒防備,一下從樓梯上滾了下去,即使他及時用手臂護住頭,可後腦還是狠狠磕在了地上,他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協助徐善競選的同伴們看見這一幕,紛紛驚呼出聲:「宋璟!」

連忙跑過去,半蹲在他身旁,查看他狀況。

「宋璟,你沒事吧,還好嗎?能站起來嗎?」

「宋璟,怎麼樣?」

徐善也疾步走過去,語氣鎮靜:「你們先送他去醫務室。」

同伴們點點頭,小心翼翼地扶起宋璟,帶他去了醫務室。

李元站在高處,雙手插在西褲口袋裡,漫不經心地走下台階,俯視著徐善,勾唇露出輕蔑的笑,語氣挑釁:「怎麼?我們三號候選人要向暴力懲戒委員會檢舉我嗎?」

徐善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沒有作聲,彎月要撿起地上宋璟剛才從樓梯上滾下來不小心掉在地上的銘牌,德亞高的銘牌不是別針樣式的,而是內外的吸磁式,很容易掉落。

李元正好走到徐善麵前,看她撿起地上宋璟的銘牌,眉眼愈發陰鷙,抬手就奪過,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徐善,你也不嫌髒!」

徐善垂頭看了一眼自己空落落的掌心,薄薄的空氣劉海微微遮住眼睛,掩蓋住微不可察的嘲諷,沒說話,轉頭就離開了。

李元盯著她窈窕背影,手裡緊緊攥住宋璟的銘牌,白皙手心被硌出刺眼紅痕,眉眼陰沉。

徐善去了醫務室看宋璟,他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皮下有些血腫,手臂從白皙的皮肉裡麵透出血紅,看起來可怖又駭人。

醫務室的林醫生正在給他塗藥,林醫生是從首爾醫大畢業的高材生,隻可惜空有名牌大學畢業的頭銜,沒有良好的家世,能找到最好的工作也不過是在德亞高的醫務室做一個小醫生,她不是沒有野心的人,隻不過是還沒有碰到合適的機遇。

她人也很漂亮,三十歲出頭,體態豐盈,身材管理的極好,凹凸有致,隻不過是江南美人,臉動的痕跡看著很明顯,但卻最對男人胃口。

徐善禮貌地同她打招呼:「林醫生。」

林醫生回以微笑,而後又垂頭給宋璟塗藥。

徐善看著宋璟輕聲問:「還好嗎?」

從樓梯滾下來的時候,宋璟的後腦狠狠磕在了地上,他現在覺得腦子有些發沉發昏,勉強扯出一抹笑:「沒事。」

徐善淡淡的問:「後悔嗎,選擇協助我競選?」

宋璟沒怎麼猶豫,直接開口回答:「有什麼好後悔的,我知道你會贏。」

徐善輕笑一下,沒作聲。

林醫生給宋璟塗完藥之後又溫聲囑咐:「學生回去也記得塗藥,還好沒骨折,以後務必小心,從樓梯上滾下來可不是什麼小事。」

宋璟嗯了一聲,禮貌的開口:「我以後會注意的,謝謝您。」

林醫生笑著搖頭,聲線溫和:「不用客氣,這是我的工作。」

徐善看向林醫生,聲音和軟:「您總是這樣溫柔,我感覺您是我見過性格最好的醫生了,要不是我們家已經有家庭醫生了,真想聘請林醫生您到我家做家庭醫生。」

林醫生微笑著:「真是遺憾。」

徐善勾唇漾開清淺笑意,她知道林醫生說的遺憾不是同她說笑,而是真的遺憾,她有野心,怎麼可能甘心一直在德亞高的醫務室當一個小醫生,德亞高一直都是她的跳板,她在這裡就是為了接觸財閥後代和精英子女,為了進入他們的家裡麵做家庭醫生,從而再實現下一步目標。

她會給林醫生提供這個機會的。

李元沒上下午的課,坐著私家車眉眼陰沉地回了別墅,渾身散發著冷氣,涼颼颼的,走到開放式廚房裡打開冰箱門,倒了杯冰水,咕咚咕咚幾口就喝完,乾淨的喉結上下滾動,唇上沾了水漬。

一杯冰水下去不但沒能澆滅李元心中的怒火,反倒越燃越旺,他擰著眉,將雕花的透明玻璃杯狠狠往地上一砸,玻璃杯砸在地上,劈裡啪啦的碎了一地,零星幾滴水珠濺出來,他抬手從西褲口袋裡麵掏出宋璟的銘牌,死死盯著臉色極為難看,而後狠狠摔在地上,又重重攆了幾腳,側頭陰沉地吩咐旁邊的傭人:「收拾了。」

傭人大氣兒都不敢喘,生怕被遷怒,恭敬地頷首:「是,元少爺,我馬上收拾。」

李元離開之後,傭人半蹲在地上,用手撿起碎開的比較大片的玻璃,她在李家當傭人很久了,對於處理這些東西都很有經驗,因為元少爺性格陰晴不定,經常打砸東西。

正巧這時,宋母捧著一束粉白的染色假玫瑰進來,李泰對花粉過敏,別墅內所有裝飾用的鮮花都換成了假花,即使是假花也要日日更換,不重樣,她捧著假花走到餐桌前,將透明雕花花瓶裡麵原先淡藍色奶油假花拿出來,而後將這束粉白的染色假玫瑰放進去,側頭瞥見傭人蹲在地上在收拾什麼東西,關切地輕聲開口詢問:「怎麼了?」

傭人也看向宋母,輕嘆口氣,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地說:「元少爺又發脾氣了。」

宋母在李家工作也有一段時間了,對李元陰晴不定的性格也現在也有所了解,弄完花瓶裡的假花之後,抬步走過去,想要幫傭人一起收拾,她幾乎剛蹲下身子就注意到孤零零躺在玻璃碎片裡的銀色銘牌,宋母心下一驚,顧不得可能會被碎玻璃紮到手,慌亂地那些玻璃碎片裡麵撿起銘牌,看清上麵名字的那一瞬間,渾身冰冷,如至冰窖。

是她兒子的銘牌,為什麼會在元少爺這裡!

他到底對宋璟做了什麼!

宋母神色慌亂,抬手箍住傭人的肩膀,語氣慌亂又尖銳:「這個銘牌怎麼會在這裡?是元少爺拿回來的嗎?」

傭人不明所以,但還是老老實實的開口告訴她:「不太清楚,就是剛才元少爺回來之後喝了杯水,把杯子砸碎了,又從西褲口袋裡麵掏出這個銘牌扔在了地上,踩了兩腳,他就走了。」

宋母攥著銘牌的手越發緊,手腳冰涼。

傭人見她臉色突然變得蒼白,關切的詢問:「怎麼了,你沒事兒吧?」

聞言,宋母回過神來,勉強扯出一抹微笑,解釋:「沒事沒事,就是少爺為什麼生氣,這樣我做事也能更謹慎一些,別再惹惱了他。」

傭人湊近了宋母,壓低聲音吐槽:「元少爺幾乎每天都在發瘋,你最好還是不要靠近他,離遠點比較安全。」

宋母點點頭,越發沉默,臉色也越發難看,幫傭人收拾好碎了一地的玻璃之後,走出了別墅,走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從傭人製服裡麵拿出手機,撥通了宋璟的電話。

電話那頭很快就接通,傳來宋璟清冽的聲音:「怎麼了,媽?」

聽到宋璟平靜的聲音,宋母這一顆心一下子就落了地,握著手機的手甚至都在後怕的抖,聲音帶著微微的顫意:「沒事,就是想問問你今天在學校過得怎麼樣,昨天我回來的晚,今天早上你走的又早,一直都沒見到麵,有點擔心。」

宋璟語氣溫和柔軟:「沒事,媽,我挺好的,現在是午休時間,我剛從食堂吃完飯出來,對了,今天我去烤肉店兼職可能要晚一些回家,有公司包場在烤肉店裡聚餐,你下班回家之後吃完飯就早點休息吧,不用等我了。」

聽宋璟語氣和往常並沒有什麼區別,宋母這才徹底放下心來,唇邊漾起笑:「嗯,知道了。」

放學後,宋璟忍著全身的疼痛去了烤肉店兼職,臉色極其蒼白,老板見他這副模樣讓他早些回去休息,兼職的薪水照發,但宋璟卻沒回家,隨意上了輛公交車,從起點坐到終點,又從終點坐到起點,他想等到宋母睡著了再回去,否則看見他臉上胳膊上的傷,肯定又要擔心了。

夜色漸深,宋璟從末班車上下來,沒回家,在家附近的小巷子裡反復徘徊踱步,一直到後半夜快兩點多的時候他才回家,可他沒想到的是宋母竟然一直沒睡在等著他,對上視線的那一刻,兩個人都愣住了。

宋璟沒想到的是宋母竟然還沒睡,還在等著他,而宋母則是因為看見宋璟嘴角的傷,一下子僵住了。

宋母倏地站起身走到宋璟麵前,把他扯到了光線更亮的地方,抬手撫上他嘴角的傷,語氣心疼又尖銳:「怎麼弄的?」

宋璟清楚傷在嘴角這種位置,不像上次薑承拿書砸在額頭上那麼好解釋,沉默了良久,才緩緩開口:「不小心弄的,母親別問了。」

他不想讓宋母擔心,所以瞞著,疾步回了房間,緊緊將門關上反鎖住,而宋母是因為擔心,所以想要追根究底,都是為了對方,卻又各自默默承受著巨大的傷痛。

看著宋璟緊閉的房門,宋母腦海裡很混亂,一會兒是宋璟嘴角眼角的傷和紅腫,一會又是白天碎片玻璃裡宋璟銘牌,這兩個場景反復在宋母腦海裡閃現交織,一向溫和善良的人眼裡第一次出現了恨意。

競選活動的最後一天,徐母早早就起床,上到二樓,輕敲房門:「善兒。」

房間裡傳出細碎的腳步聲,下一秒,門被打開,還穿著睡衣的徐善出現在她麵前。

她笑了笑,聲音溫柔:「善兒,下來吃早飯吧。」

徐善輕輕地點頭,應了聲好。

「我換好製服,就下去。」

徐母點頭,轉身下了樓,徐善關上房門,換上熨燙好的製服,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灑在她身上,黑色長卷發一側,別了一個發卡,極簡的,唯有一枚小小的珍珠搭扣,露出優美的天鵝頸,瑩潤潔白,秀挺的鼻,紅唇小巧。

她穿好衣服在鏡子前照了照,明明長了張我見猶憐的小白花臉,身材發育得卻格外好,製服合身,唯有月匈前鼓鼓囊囊的,曲線姣好。

徐善趿拉著拖鞋下樓,踩過繁復旋轉的樓梯,到樓下餐桌,早飯十分豐盛,但她沒什麼胃口,隻喝了一杯咖啡。

見狀,徐母勉強笑了笑:「善兒,再吃一些吧。」

徐父語氣冷硬:「自以為是的把事情搞成這副樣子,你讓善兒怎麼吃得下!」

「我說過了吧,你要掌握主導權,不要全聽協調員的,現在這種場麵,誰來收拾?」

「如果善兒競選失敗,考不上首爾大,你能承擔得起嗎?」

徐母愧疚地低下頭:「不用擔心,我今天會親自上門拜訪夫人的。」

徐父命令:」無論用什麼方法,都要打動夫人,就算是下跪,明白嗎?「

徐母沒回答他,而是轉頭,抬手撫扌莫徐善臉頰,扯出抹笑,語氣溫柔又堅定:「我們善兒,不用擔心,為了你我什麼都可以做,今天是競選最後一天,好好收尾吧,加油。」

徐善穿著製服,神色平靜,抿唇一笑,很優雅:」好。「

吃過飯,柳司機開車送她到學校,徐善下車,跟著人流走進教學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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