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若有(2 / 2)
三人相對而坐,就沒有之前在外邊那麼拘謹了。
任地吩咐手下小心把守門口,轉身對陳勝說:「這位壯士如何稱呼?」
「在下姓陳,單名一個勝字。這是我兄弟,昆侖。」
「我記下了。陳勝兄弟之前,為何突然停下不說了啊?」任地想了一下,開口試探道。
「上官,我雖說沒讀幾年書,道理還是懂得一些,有些事,並不適合讓所有人知道。」陳勝嗬嗬一笑,將手中銀牌拿了出來,放在任地麵前。
銀牌上赫然是一品堂一品巡察使,蕭平。
任地端詳了那牌子半天,原本緊張的心情也放鬆下來,輕咳三聲後,笑道:「陳兄弟這是…什麼意思?」
昆侖耳朵動了一下,心中冷笑,任地咳了三聲過後,有十數人離開的腳步聲,雖說輕,可也瞞不過他的雷達耳。
「上官,那廣天日,也是你們一品堂的人吧。」陳勝神秘兮兮地說道。
可憐剛端起茶盞抿了一口的任地,被嗆得連連咳嗽。
「陳兄弟,有話不妨直說。」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陳勝拿起那銀牌,說道:「我們一群人攻入白源村之後,那廣天日竟以一大鼎單獨對抗對方頭目,完全不顧我等死活。好在我二人還算機靈,眼見事情不妙,裝死在地。」
「咳!裝死?」
「對!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事情不明朗而且有貓膩的時候,多觀察觀察,總沒有錯。」陳勝嘿嘿一笑,說道:「而且事實上,也被我二人等到了機會。」
「什麼機會?」任地放下茶盞,問道。
「那廣天日不知是犯了什麼病,與那樹妖打著打著,突然發起瘋來,竟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不知,上官可否為我解惑?」
任地麵色不變,點頭應道:「陳兄弟,說來聽聽?」
陳勝嘿嘿一笑,輕了下嗓子,開始學道。
「為什麼一定是他!不是我!?他有什麼好?!!我有哪裡比不上他!?!!」
「來來來,今天就讓你看看,你惦記的人到底什麼德行!!」
「看到了吧?他與知縣女兒結婚了!哈哈,他不要你啦!!還去妓院!妓院你知道嗎?妓院!!!」
「還不死心?嘿嘿,那就讓你看看他到底是什麼人!」
陳勝頓了一下,說道:「說完這話,那廣天日,便把這東西丟在地上了。」陳勝晃了晃手中的銀牌。
「嘶~~~~」任地倒吸一口涼氣,他娘的,萬萬沒想到啊,這吳一廣竟然當真發了瘋,竟然看上了那妖女!
「陳兄弟,你這銀牌…當真是那吳,那廣天日拿出來的?」
「當然。不然我倆上哪弄去?」陳勝眨眨眼,一臉「你說廢話」的表情。
「陳兄弟稍等…」任地起身,出了帳篷,吩咐了幾句又折了回來,恰好,昆侖聽到了任地的話,「去查查蕭平怎麼了?派人暗查知縣府,之前知縣那邊可是派人來替蕭平告了假的。」
「陳兄弟,咱們…繼續?」任地輕輕問道。
「繼續?」陳勝頓了一下,說道:「繼續啥?沒了。」
「啊?」
「是啊,沒了。那之後廣天日和那樹妖大打出手。我倆差點被害死!後來廣天日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自己跳進他大鼎裡,化為一團火焰與那樹妖同歸於盡了。我倆便隨便撿了個樹妖的首級回來復命唄。」
「……」任地眉頭一皺,有些懷疑地看向陳勝。之所以把陳勝和昆侖二人帶到這帳篷裡,為的就是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昆侖其實很羨慕陳勝,感覺這貨基本不會迷路,一點也不像自己,動不動就找不到東南西北。
昆侖在一旁默不作聲,他在學習,學習如何與人打交道。
任地擺了擺手,示意手下退下,隨後說道:「那白源村非同一般妖族村落,僅憑你二人,便將其剿滅了?」
「咳咳!」文官製止了有些騷動的手下,清了清嗓子,「我是一品堂玉雙分舵督查-任地,你說你二人完成了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