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十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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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後一下朝,就用力的把手中把玩的玉球往地上砸去,發出沉悶的聲音:「祁前夫那個老匹夫!他自己家裡的破事都沒弄明白,五十歲還逛花樓被人趕出來的丟臉事都做的出來,他憑什麼管哀家!」

「平日裡要他做事沒見做出個什麼來,現在到義正言辭的來指責哀家!」王太後喘著氣,身邊的大宮女連忙端來茶水:「太後,喝點茶,消消氣,別氣壞了身子,不值得。」

王太後伸出手把茶水接到手中,一邊拿手磨著杯蓋,一邊眯起眼睛:「不是說我牝雞司晨嗎?好啊,拿大義來壓我?!」

「哀家倒要看看,他自己的立身正不正!」王太後乾脆把手中的茶放到一邊:「叫糾察處的人過來,這些年積壓的一些案子都拿過來,哀家本來想著,照顧一下他們這些老臣的麵子,一些小事沒必要小題大做,就讓糾察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過了。現在看來,哀家敬人一尺,別人反倒還得寸進尺!」

大宮女朝身後的小宮女使眼色,那小宮女忙不迭的彎月要行禮退下了。王太後拿著手指點了點桌子,腦袋裡麵還在想著要怎麼給這些不長眼的臣子點厲害瞧瞧。

大宮女伸手扶起王太後的手:「太後的指甲做得這麼好看,沒必要為了這些人,毀了心情。」

王太後怔了怔,抬頭見大宮女朝她溫柔的笑,她那激進的腦袋也為之一靜,忍不住浮起笑意,伸手在宮女的臉上點了點:「瞧你這張嘴甜的。」她道:「銀月,你是不知道那些老匹夫今天在朝堂上擺的那張嘴臉,多讓人生氣……」

「那些人,不過是些跳梁小醜,隻要國師大人站在我們這邊,這些小醜跳得再厲害又如何?」

王太後聞言一怔,接著笑了起來:「是哦,我有國師,說起國師,他最近為了西邊糧食收成不足的事煩憂,還特地給我上書了請求降低稅收的事情,我以國庫不足給拒絕了,他就好久沒進皇宮拜見哀家了,莫不是生了哀家的氣?」

「瞧太後您說的,沒有太後您在背後支撐,國師大人也不能有如今的成就,他怎麼會生你的氣,可能是在想其他辦法吧……」銀月溫言細語的,說著好話,她的嗓音非常獨特,長相其實也就一般,但給人感覺卻非常溫和無害,是個能讓人不會覺得威脅的外貌。

極易生好感。

這也是國師讓她去取太後信任的原因,太後身邊的宮女忠誠有餘,實力卻不足,當一個妃子的宮女有餘,但是想要當一個掌握整個南夏權利的太後的宮女,則遠遠不夠。

八年前,國師那會兒還是宮中一個沒人在意的男寵,他在井邊碰到想要輕生的她。

銀月一直記得他對她說得話——

「你既然不甘心,就更應該努力的活下去,把那些欺辱你的,傷害你的人,都狠狠的踩在腳底下,而不是想著從這裡跳下去,就能期望一了百了——

我告訴你,根本不會了!你死了,還有下一個你,重復的走上這條道路,而真正加害的人則繼續加害下一個人!」

「我能怎麼辦?」銀月哭泣道:「我身子沒了,一旦被人知道……」

「殺了他,不就沒人知道了?」那個人對她道:「你既然連死都不怕,你還怕什麼?該死的又不是你。」

銀月搖頭:「你說得輕鬆,我怎麼殺得了他,他是大族弟子,又是宮中禁衛,武力非凡,我要能殺得了他,我一開始就不會被他……」

「下毒,陷害,設陷阱,這宮中想要殺一個人的手段那麼多,為什麼你隻想著去跟他單打獨鬥?」圭柏柏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了都,這是什麼傻姑娘哦:「他是宮中禁衛,最近宮中出了個駭人聽聞的醜事,我們才十歲的小皇帝想要下毒害死大臣的家眷,就連太後都牽扯其中,更離譜的是,他們還沒成功,反倒被這家眷一口氣捅到了朝堂上……你說他是宮中禁衛,這家眷怎麼能對宮中的路了若指掌,避開那麼多人,從後宮闖進前頭的朝堂上的呢?

誰知道這宮裡是不是有內應?」

銀月傻傻的看向圭柏柏,圭柏柏朝她伸出手:「下來吧,辦法總比困難多,這點小事值得你放棄自己的生命?太傻了。」

銀月忍不住又想哭,抽泣著:「……這不是小事,我的人生都被毀了……」

「相比較你以後要做的事,這就是一件小事,你就當被隻狗咬了一口,把這條狗打死出夠氣,姑娘拍拍身上的灰站起來,要去迎接更壯闊的人生才是。」

圭柏柏的臉就像是太陽的光輝,照亮了銀月的世界。

後來,這個人又照亮了更多人頭上的天空。

銀月從回憶中收回心神,太後正在問她:「其實減點稅收也不是什麼大事,國庫少得一點,那些中飽私囊的人就少拿一點,左不過也是進不到我的口袋裡,你說我給那些人著什麼急,當了好人還討不到好是不?」

銀月點頭溫馴道:「太後說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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