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 包子（1 / 2）
回到學校，陸斌還幫周以寬把行李抬到宿舍。宿舍大門開著，宿管不知去哪兒。周以寬讓陸斌快點去考試，不要他搬，他說：「不差這點了。」幫忙搬上去。
回到教室，考試進行到一半。數學老師是個中年婦女，拿著尺子坐著，眼睛四處掃，人挺好。周以寬陸斌打報告，她問怎麼回事。周以寬說去醫院，陸斌說送周以寬去醫院，她就讓兩人進來。
「快點回座位，別人都快寫完了！」這位老師嚴肅道。
周以寬回到座位，卷子斜躺在桌上，也就半頁卷子，小測罷了。
黃響在偷用手機掃題，還把他的卷子朝自己推過來，小聲：「抄吧，填空題應該全對！」
周以寬拒絕，您生怕老師不是傻子是吧？
全對你成績坐火箭，誰信啊？再說了，小測你抄有啥用啊？
怎麼都得錯開抄吧，對一題錯一題。
周以寬甩了個眼色，謝過。黃響笑笑。之前的嫌隙都沒了。
正麵的選擇題填空題抄完，剩下背麵的計算題應用題他自己寫。最後一題特別難，一直到下課都沒算出來。下課前幾分鍾，老師還說：「這次小考，最後一題最難，就算是有些同學啊上網查，都是查不到的，我跟你們講。」
看吧，這位老師啥都明白。最後說出來，是故意整作弊的人。
黃響聽老師說話也就瞅了眼，低頭繼續玩手機，卷子背麵他都不寫的。不過玩王者榮耀，他應該是高手，因為肩膀都不抖。
周以寬發動超能力，閉上眼，鐵元素形成的微觀粒子線，肉眼不可見，但是從其他人的卷麵上掃過的話，那些字跡猶如高山溝壑。
班裡向來的第一名……嗯，最後一題他寫出來了。不過字好多，不抄了。
班長……沒寫出來。
又看了幾人的答案對比，自己的應用題答案全錯了。
幾分鍾後，下課收卷子。除了組長和課代表收卷子，大家都沖出去吃飯，有人飯盒還咣當掉了。周以寬沒想著去改正錯題，沒必要，有錯題就記，記不住也不為難自己。
晚上吃飯的時候，學生最歡快。晚上大把時間。晚課不多。晚自習老師一般不來，不需要上課。晚上也臨近休息，人自動放鬆。總之，這是學校一天中學生老師都最喘氣的時候，時間寬裕到能去操場打半場籃球賽。
有人進食堂，舉著飯盒大喊：「大啖食糧之刻已到！」在一片男同學哄笑聲和附和聲中走的瀟灑。女同學笑得很少，聽都聽不懂，隻覺得這人傻。
「他老在吼什麼啊？」同桌吃飯的陸斌瞅一眼，回頭繼續吃炒飯。
學校的炒飯一言難盡。鹹不鹹淡不淡，雞蛋不是雞蛋味、飯不是飯味；豌豆玉米丁胡蘿卜丁是味同嚼蠟，沒油沒醬，總有股陳味兒；乾乾的米硬的像麩殼，用老乾媽拌著吃都難下咽。吃多了連屎都拉不出來，又臭又硬夾不斷，吃下去患肛腸癌的幾率大幅提升了。
「玩原神玩多了吧。」周以寬打趣，低頭吃麵。
麵也好不到哪兒去，說是牛肉麵，肉上麵都是血管洞，給個一兩片，給三片差不多得感激人家慈悲。不過比以前強多了，以前的肉嚼到嘴裡咣吱咣吱，滑牙齒。隻有打菜窗口的辣椒炒肉還在用這種淋巴肉。
劉子勇知道，得意地說：「是黑暗之魂，嘻，單機遊戲，受苦的。」然後把青椒炒肉裡的光之肉都撿出來，有些地方舍不得，就用牙齒咬下來，吃正常的，然後盤子裡就多了道叫青椒炒辣椒的菜。
隔壁不知道是誰，不是同班的，人大口扒飯吃菜，看到劉子勇挑出一堆肉，心疼地插嘴說：「真浪費。」然後把盤子裡的辣椒炒肉一掃而空。聽口音是下麵鄉鎮的。
「這種肉不能吃的……」劉子勇好心說，但那同學毫無顧忌，直接把餐盤伸過來：「噫，你不吃給我吧！」
……那就給唄。
食堂有二樓，是高級窗口還有教師窗口，還有隻接待用的、專門的校長包間。
同寢室的夥計們大都在一樓吃，陸續坐到同一張桌上。周以寬想起來，順口問：「你們誰看到趙賦哲？」
「在操場上打籃球，還叫我幫他帶包子。」有人舉筷，指操場方向，他一旁放著兩個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