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1）轉機（1 / 2）
罷了…欺負，把別人當成狗的事怕是不敢從自己嘴裡說出來……
許桓越過老船頭，繞著石屋轉了幾圈。
如果貨是被人偷走的，那麼重的箱子隻能用拖的，地上確有重物摩擦過的痕跡，可似乎哪裡不對？
天上不知何時降下毛毛濕潮雨，許桓決定先找個地方清洗清洗自己。
她獨自漫步在街上，回想著一整個上午的事情。一件一件事如上菜明明擺在自己眼前，但自己就是不知道怎麼下手……
如果是師父在這，他會怎麼做……
「給。」嚴律從某個轉角冒出，從懷裡掏出一個乾饅頭給許桓。「吃飽才有力氣。」
許桓沒有直接用手去接，而是就著嚴律的手咬了幾口。「你今天太過著急了，辦案切忌急躁，這樣會錯過很多線索，下次不許再犯了。」
嚴律老老實實舉著手讓許桓吃完整個包子，隨後匯報工作：「我寫好信了。衙門在城南上街，那邊有能開張的客棧，我訂了兩間房。」
兩人邊走邊聊。路邊趴著兩三個衣裳破爛的人，他們嗅到饅頭的香氣，連滾帶爬求著麵前的人。
「給，隻剩幾個了。」嚴律把自己的口糧分給他們，剩下兩個塞回懷裡。
一眨眼就沒了，他們搶著把饅頭吞到嘴裡，一個孩子眼巴巴看著他們。
「都給他們吧，我們再去買一些。」
「這是京城帶過來的，我逛了一圈，這裡沒有幾個賣吃食的地方。」嚴律緩緩說道。
許桓聽罷沉默了好一會。「你留的那份是我的吧，沒事，我不餓，先給他們，這還有個小孩呢。」
嚴律無奈又掏出來給了他們。
二人回到客棧休息，沒有什麼人，空盪盪的，小二說他們是這幾日唯一的客人。
……
城北軍營駐紮地。
「二弟，乾！」太子飲盡杯中酒，發出痛快的聲音。他這副豪爽的樣子從來沒有在外人麵前展示過，除了自己信任的人，秦伍池便是其中一人。
秦伍池應聲，配合著不甘示弱飲了整整一壺！
「好酒量！」太子喝彩鼓掌，「再來！」
伴著慘敗的月光，二人身心愈發燥熱。從少時玩笑聊到如今實事，從關外蒼茫談到京城繁華……道不完，說不盡……
「報——」
身後有士兵來報，語氣急促似有要事。
「說。」太子放下酒杯回望。
「啟稟太子殿下，城東忽有震動，那裡的百姓害怕，都跑到城北城西了。」
「地震？」太子驚訝，而後頓感悲傷。「洪水，地震…他們到底要怎麼活……」
「地震嚴重嗎？受傷的人多嗎？」秦伍池問士兵。
「回稟將軍，好像沒有人受傷，隻是地塌了。」士兵死死低頭，不敢多說。
地麵坍塌雖不嚴重，可現在是特殊時期……
「立馬帶我過去！」說罷秦伍池回身拱手告辭道。「殿下，我擔心有意外，先去看看情況。」
太子沒有阻撓，回帳中收拾一番出來。「我與你一同去，我也放不下心。」
秦伍池沒有多慮，有太子殿下一起去事情可能會順利許多。
……
隔天，許桓被外麵的爭鬧聲吵醒了。
她打開門看見樓下小二被一群人包圍，哭喪著臉難為說道：「我也快兩天沒吃飯了！各位爺啊，你們別跪我，我給你們跪下！」話畢，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就在人們磕頭時間，門口突然探出一個男人的頭，那個頭發出聲音：「別在這磕了，衙門門口有人施粥，還有饅頭！快點去呀！」
眾人一聽，嘩啦啦一下跑光了，連小二店也不管店了跟著前去。
施粥？終於有慈善人來了，世界上還是好人多！
許桓內心感慨，邁步也跟著人群了。
此時衙門門口被裡三層外三層圍的水泄不通。四五個衙役正一碗接一碗舀粥，一個小丫鬟拿了個腦袋大的勺給眾人發米。
「誰插隊，誰沒東西吃！再擠小心我給你們踹飛！」為首的是個女孩，她用紙張做了喇叭，費力地指揮人群。
「一個一個來！退一步，海闊天空！搶一尺，寸步難行！」
「一人一碗，一家一袋，不爭不搶，家家吃飽！」
「東西絕對夠，排隊你就有！咱們開心來，必得開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