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2)閒來無事小酌一杯 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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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知元淡定點燃引線,隨後看似不經意挪動腳步,悄悄站在白秒身旁。

一晃兩個月多就過去了,像白秒這樣一個人通常在新環境下,最少兩三天最多一兩周就能適應了,但麵前一切對她來說,有些假,好似自已抽離當下所有。

這並不代表她不能習慣這裡的生活節奏飲食規律等,隻是她不願或者很抗拒認同這個世界。

從一開始的猥瑣苟且到之後主動出擊,是她扌莫索劇情揣摩他人一步一步做出的選擇,可這個世界的人也是那麼真實,那麼令人動容,就像現在:

白知元期待和她一起看煙花,西元咧嘴笑喊她抬頭,白檸興奮抓著她的手晃來晃去,二夫人虎視眈眈頻繁地往她那看。

而她,此刻心裡卻在想著怎麼離開他們。

她有時候覺得自已簡直罪惡,假仁假義,他們都不知道自已是白秒,是披著白淼的皮的人,是以第三視角高高在上旁觀的陌生人。

她一開始還拿他們所有人當做NC,為了找到回家的辦法,不得已而融入這個家庭,結交秦伍池許桓這些朋友,或是去招惹些故事中未出現的角色,問題是她也會奇妙自然地與他們相處,有時幾乎忘記原本的目的。

白秒分不清了,自已對他們是真心?假意?是經久謀劃的還是隨心而為?

莫名一股悲傷湧上心頭,等到手上傳來冰涼的觸感時,她才發覺自已哭了,白秒偷偷拭去淚水,不再去徒勞過分思考。

盡管她的動作很小心,甚至表情都沒有很大的波瀾,可還是被別人察覺到了。

最先說話的是西元,她很容易就發現白秒不對勁了,因為白知元在身邊,她控製了自已的音量沒有第一下叫出來。「小姐!怎麼哭了呢?你若有什麼煩心事就跟我說,我未必那麼大能耐,但再難我也要為你做到!」

西元這安慰恐怕沒有什麼用,自已之前要出個門,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的就是她,雖然話不對頭,心裡仍感謝她的好意。

西元這麼嚇,一石激起千層浪,白檸捏捏小手,抬頭眨巴眼好奇在白秒臉上尋找痕跡,一言不發握著個小紅燈籠。「淼姐姐?」

「淼兒,何事惹得你,是有人欺負你了?但不大可能啊!難道是剛才的飯吃得不舒服了?我立刻去叫黃大夫來?你與爹說,爹好想辦法呀!」白知元一邊見白秒臉色一邊擠出話來,要做個好爹讓女兒安心,這點眼力見兒必須得掌握,他可是從十一那學來的。

這一下湧上來這麼多話,白秒原本打算說的糊弄話都堵在喉嚨裡不出來,張著嘴嗯嗯啊啊半天愣是一個字沒說出來,也不知道說什麼,就手一指,把大家目光轉移到煙花上,讓他們自行理解去。

煙花。白知元瞅了地上快放完的花炮,一拍手似乎明白了什麼,「要看煙花是吧!等著,爹再去搬些來。」

白秒覺得這是個好借口就點頭嗯了一聲回答。

此時府裡大多仆從都早被白秒算了薪遣走了,於是他得自已跑上一兩趟把那東西搬來,這樣也顯得他可靠,不過他在大家看不見的地方還是叫了十一他們搭把手。

秦曳平常對白秒早就習慣了冷言冷語,也知道她最近花樣繁多不知道打什麼鬼主意,可看她一反常態掉眼淚,擠兌的幾句話默默壓下,安排著日後再說。

「有什麼好哭的,又不是看不到了,真是的平常也不見你這樣,多愁善感。落個水身子弱點也就罷了,性子怎麼也寒水可憐。」白檸此時小聲叫了娘阻止,隻不過她沒在意。「等老爺煙花放完,就進去吧,免得又病了煩了我們。」

秦曳說的有點道理,白秒確實有些冷,手腳始終暖不起來。她等天上花一謝和大家道了晚安便回屋烤烤火去,指甲蓋的顏色由紫緩緩恢復為放心的紅色,喝了西元呈來暖身的雪煎燒酒。她呼了呼氣,突然想起以往這時候她應該是窩在電視前,嗑瓜子喝小茶和家人看春晚呢。

古人,古人,古將冬酒倦浪人,浪人何在?馬上船上石道上。風塵嘯,頹氣藏,赴萬裡千裡難作還。

無聊,無聊,腦袋空空往牆一敲,也生不出什麼鬼點子來博樂,她這浪人簡直在浪費空氣,滿意了肚飽衣暖卻滿意不了陳乏空虛。白秒幻想:若那先生發神通,立刻出現在我麵前就好了,我肯定能拋去那些固執無用的假尊嚴,好好地跪在地上叩頭,可能叩三個,不行,得叩到先生覺得我誠意十足才行!

唉!也不知道回去了以後還能記得多少知識點,如果真是如此,一回去那豈不是就成了無業遊民了嘛!

想到這,白秒直接打開酒蓋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酒要是再烈些就好了,能在大年三十晚不省人事可是頭一次,能閉眼再睜眼就回到家就好了。白秒半闔眼自我陶醉,「這樣活著也不錯,一眼望到頭的日子加上偶爾有點小刺激,甚至還能清楚自已死期!」

白秒笑了,自已這心裡嗶嗶的話會安慰到她。「對!老子要瀟灑走一回!要去全國各地旅遊!要吃遍天下美食!還有啥…要…逛青樓找美女帥哥!」情緒到高潮處時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喊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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