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2)惶惶不可終日 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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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是自信的很!」季藍盾莞爾提眉,淺笑。「正是因為他這般舉動,我才有所留意。」

許桓從鼻子發出一聲冷哼,神情不悅。

「季公子是覺得昭雁門做不到,奈何不了祈仁盟了?」

季藍盾不想對方誤會,清了清嗓子糾正姿態,兩手搭在大腿上,低頭道歉。

許桓自進入昭雁門,傳承的首先便是為天下謀公正,芟除世間腐根爛芽,鎮其歪風邪氣,禍亂人間大恥。

而儺渙賭坊全反其道而行之,賭局?這口悶氣她一直壓抑到現在,怎麼叫她忍下!

一些人傾家盪產都要賭上一賭,潦草結局是想要也要不來,若還不起錢,輕則永無翻身之日,在儺渙成了豬狗不如的存在,重則手腳全無,妻兒老小都會拿來抵債!

就連將為江山社稷求安寧,為百姓萬民平疾苦的事,也被他們不以為然地當作飯後笑談!

適才她於人群之中還見到不少關著人質的鐵籠和好幾位富態肥胖的老爺,便猜想到他們販賣孩童,將少女少男當作商品競拍,其渴求之人皆是些卑鄙齷齪的登徒子!

季藍盾無意,許桓卻是惱怒,不是對季藍盾,而是對這些毫無人性喪心病狂的人。

水令事件的謀劃者如此!

儺渙賭坊如此!

祈仁盟如此!

更別說天下這麼大,豈是她一人看得過來呢!

「葛上衛下注時一絲猶豫都沒有。季某雖開了賭桌,卻從不摻下賭手,可看葛大人那麼月匈有成竹,在下情不自禁跟了些許。」

季藍盾補充,流露自已的立場,也是想消解許桓悵悵不樂的心情。

事不關已高高掛起,是賭場裡最容易做到的事,反正事情沒發生在他們頭上,還樂得看熱鬧。

「季公子對不住,是我說話過分了,我隻是不能忍受這裡的一切,請見諒。」

許桓究竟是冷靜下來,季藍盾如釋重負,果然朋友間隻要話講開了,哪會僵著怨恨彼此呢!

「無妨!季某原以為許桓上衛辦過這麼多案子已經習慣看到這些醜陋麵孔了呢。」

季藍盾剛說出口便立馬追悔莫及。

唉!他又說錯話了,什麼叫看習慣了呢?這種事情是永遠都不能習慣…

三人之間的寂靜無聲。

以及,拍賣賭桌的激烈爭吵,「四百兩!我要定了!」「一千兩!誰也別想和我吵!」放眼望去,最刺眼的光芒是鐵籠反射出的,籠子裡昏睡不醒的女孩露出凝脂般的琵琶骨,手如柔夷,大腿嬌嫩雪白誘惑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麵前的老爺們穿著狐裘玉緞,她卻是單薄的輕紗,在暖光下隱隱窺見瑟縮發抖的嘴唇。

價格還在上漲,溫和爾雅的老爺們此刻爭得麵紅耳赤,不可開交。

「一萬兩!」當中一位老爺比劃一根手指,伸到眾人麵前,宣布他勢在必得。「怎麼樣,還有誰?」

其餘人看到這個價格已有退卻之意,反正下麵不止這一個商品,說不定還有更好更亮眼的商品,等他們錢花光了,剩下的好貨都是自已的了!

許桓赫然而怒,瞋目切齒,下一刻就要發作掀起桌子砸在那淫人臉上,嚴律淡定阻止她,手一直沒有鬆開,一旦鬆開兩人待會就會是橫著出這個門了。

季藍盾被她動作嚇得手裡水都灑了出來,沾水的皮膚燙了紅,放下杯子,對著泛紅地方吹氣。

「咳咳,此事,季某同許上衛一樣頗感憤怒!」季藍盾挑眉,換了一種語氣。「不然這樣,季某出五千兩,你們出五千零一兩,買下她後給她尋個好去處,如何?」

許桓現在仍在氣頭上,用最凶的語氣說著最窘的話。

「我錢不夠!」

季藍盾乾笑幾聲,再次動起腦筋思考起來。

「一人暗中把人劫走,一人在大堂引起騷亂,這樣能救出人嗎?」嚴律麵色不改,淡淡啟齒。

季藍盾張大嘴巴驚訝,刻板印象真是要不得,明白規則的人才最擅長突破規則,索性直接搶人其餘都不用理會,儺渙損失了什麼他們還樂得其見。

「走吧!」

季藍盾起身,朝樓下的方向側了側頭,讓兩人跟上他。

「去哪?」

「埋伏一波咯,畢竟要搶人,不能明麵上就動手啊,人多勢眾的打都打不動,下季某不喜歡打下風局。」

季藍盾領著二人下樓後,拐了個大彎竟直直朝門口走去,就差幾步他們便可說離開儺渙了,旁經櫃台時,季藍盾總算停下步伐。

大門前矗立著兩座大石柱,每座柱子下起碼有四五名看守,月要間綁著大刀,看他們虎口處老繭厚實,且體型筋骨強壯,必是經年習武之人。

離門口不遠的地方,孤孤單單擺了一個桌子,列了一條椅子,一位抱著青鋒劍的老者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氣息微弱到難以察覺,好似具乾枯死去的屍體。

許桓在進門時,已將這些盡收眼底。她不用揣測就知青鋒老者不是善茬,惹了事,再想安然無恙走出去,估計是難以實現。

隻是奇怪,他們目的都沒達成,怎麼就來門口了?

「你們看那,那個櫃台。」季藍盾明目張膽指著陰森侍者身後的櫃台,其中設列著四鼎酒盅,不計其數被標記的骨頭,一幅揚了汙血作畫的鬼剎行凶。

「轟——」櫃台兩側移動緩緩打開,這竟然是個暗門!四個健壯男子抬著另一個鐵籠從裡麵走出,步伐整齊劃一,籠子裡的人可以說都沒什麼晃動,他們再貪婪目光下穿過人群,櫃門再次閉合。

「原來是囚禁於此。」嚴律嘁一聲鄙夷冷漠道,「離大門這麼近,也不怕出事。」

許桓再度克製了情緒,這麼做不是為了表明儺渙不畏有人作亂,而是為了讓賭客們饞涎,好鞭策他們盡早攢夠錢如此有資格去二樓。

「別看了,我們是不可能從那裡進去的,得另辟蹊徑!」季藍盾從容不迫地打了個響指,明顯是已經有了主意。

「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突破口,能夠乘其不備來一個釜底抽薪,探囊取物!」季藍盾說著,雙手伸進嚴律袖囊,掏出了一把空氣。「這麼大個賭場在修建時能被偷工減料,簡直笑死個人!」

「那就怪不得季某不問自取咯!」

三人回到二樓,趁侍者別身時進入一間空廂房,其實他們不必躡手躡腳,這間房被李敬誠包下幾日了。

許桓進到了屋裡仍是不明就裡,牢房在一樓,為何他們要來二樓,難不成這裡也有暗門,接通下麵的牢房。按她的計算,這個位置距離那暗室是有些遠了。

她未輕舉妄動,而是靜靜的等待季藍盾有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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