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2)惶惶不可終日 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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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燈光下,一名森氣陰鷙,頭戴烏紗帽的老人執筆在紙上書寫,書案上的燭火影影綽綽,照在他枯槁乾癟的臉上,驀地,一陣陰風吹進屋內。

老人放下筆,拿起書信端詳了起來。

老人聲音枉戾渾濁,似是陰詭地獄之音。

「儺渙賭坊的事情辦好了?」

窗邊,一個黑衣人稟告。「辦好了,沒有人看見我,昭雁門也沒有懷疑。」

老人拿起筆,緩緩開口。「把窗關上,繼續跟著他。」

「是,屬下遵命。」

……

白秒正在大堂瀏覽新掌事呈遞上來的儺渙賭坊經營計劃書,卻聽到有腳步聲急匆匆地沖了進來。

白秒揉了揉眼睛抬頭,見到了昨日許桓身邊那位嬉皮笑臉的男子和一位風韻極致,妖嬈多姿的女子。

記得他好像叫季…季藍盾,他怎麼帶著他老婆一起來這地方?

「白小姐,我們這麼快就又見麵了。」季藍盾拿著一把扇子,握拳行禮。

「你怎麼來了,有什麼事情嗎?」白秒放下計劃書起身回禮問道。

季藍盾昂起頭,嘴唇啟了又閉,回頭看了一眼女人,支支吾吾道:「白…白小姐,季某能把身後這位姑娘交還於你嗎?」

給我?

白秒疑惑:「她不是你的妻子嗎?」

西元正好忙完儺渙人手問題回到大堂,將手上的瓜子遞給了白秒。

聽罷,季藍盾白淨的臉忽地羞紅,耳垂也是透紅,他不可思議地張著嘴巴看向白秒,說的話是結結巴巴。

「白…白小姐,這話…這話可不能亂說,萬一傳出去,那不是毀了人姑娘清白!」

聽得季藍盾反應如此劇烈,白秒反倒有些意外,他以為季藍盾是像喬術那樣的浪盪公子,沒成想竟是位害羞的純情少年。

「好,是我說錯了,那你為什麼說是還給我呢?」

季藍盾扯了扯嘴角,躊躇不決道:「她…她是季某昨天從你們這買的…」

白秒和西元對視一眼,兩人都來了興趣,白秒更是生了壞心思,對他調侃:「從我們這買的?怎麼,你不喜歡嗎?那你買她做什麼?」

季藍盾被白秒一激頭腦發熱,什麼也不在乎了,一股腦全說出來。

「那還不是因為要給許上衛他們拖住那些侍者,好讓他們有足夠的時間救人。」

淡藍色的衣擺被季藍盾捏得皺巴巴的。

「季某原以為昨日儺渙大亂,白小姐會將姑娘們都安頓好,結果季某一回到家中,家父就揮著一柄戒尺追著我打,說…說季某不知廉恥,愧對列祖列宗。」

說到這,季藍盾那幽怨的眼神不斷在白秒和妖柔女子之間來回徘徊。

「怎知你們已經將人送過來了…」

「還被家父見著了…」

身後女子眼神清明透徹,不再是昨日那般呆滯無神了。這時,她眸子似有水霧繚繞,纖手不舍地勾著季藍盾的衣帶。

反觀季藍盾,一臉茫然,而後反應過來像是觸電般從女子身邊彈開,白臉唰一下紅透。

「姑…姑娘,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樣,我很難辦啊!」

西元和白秒肩膀發抖,抑製不住哈哈大笑,意識到不妥,邊笑邊向季藍盾道歉。

「對不起,哈哈哈哈…季藍盾,沒想到你這麼害羞啊!」白秒笑聲還是克製了一點,她擔心自已太過分引的對方反感,「對不起哈!」

「白小姐莫要取笑季某了!」

白秒咳了一聲,笑聲漸漸息止,身子坐直恢復正經。「先說明,這件事我不知情。至於她,行,她就交給我了,你放心吧!」

季藍盾心中石頭落地,長舒了一口氣。

女子撇了眉,不安地凝望著季藍盾,她好不容易從這個惡魔般的地方出來,還遇到一位心性淳善的依靠,她真的不想再回來了。

見季藍盾態度堅決,女子低下頭,黯然傷神。

既然如此,那便認了吧。

在她失落時,後背卻傳來一股溫熱的暖意,女子驚喜抬頭,耳邊碎發隨之飄動,眉下情意盪漾。

季藍盾拍了拍女子的背安慰道:「你且放心,我看人不會錯,白姑娘是一位正直的人,她不會害你,你留在我這終究不是個好去處,白姑娘會安頓好你的。」

雖是不能和他一起,但有了他的保證,女子憂慮漸漸淡去。

西元看見自家小姐朝她點頭,一下便知意思,於是走到那女子身邊挽起她的手,將她領去安頓。

「如此,多謝白小姐了。」季藍盾道謝。

大堂裡隻剩下白秒和季藍盾,以及門邊悠閒喝茶的老人。

白秒見季藍盾無意離開,且自已手上的瓜子還剩不少,於是對季藍盾招手,嗑著瓜子閒扯般聊天。

「小季啊,我幫你解決了難題,咱們算是認識,應該是朋友了吧?」她語調緩慢綿長,帶著一點哄騙。

季藍盾打了一個冷顫,後背一寒。在他認知裡,白秒明明是和他一樣是赤誠實在之人,這會怎麼覺得怪嚇人,總感覺她下一刻就要亮出藏在桌下的暗箭。

「能與白小姐相識,實屬季某之幸。」

白秒臉皮抽動一下,內心感嘆。

來了,和喬術一樣的口口勿!

原來本質上還是隻老狐狸!

「你是悟源寺派來的嗎?」白秒目光一停留在他的臉上,準備捕捉對方被揭穿時眼底的慌張。

「悟源寺?」季藍盾眸子中帶著一絲詢問,手中折扇一下一下敲著手心。「白小姐何出此言?季某又不是信佛之徒,怎會說是受悟源寺指派,難道佛寺的人對白小姐做了什麼?」

白秒盯了他片刻,未覺異常。

看著不像撒謊,眼神也不飄忽不定,真是我誤會他了?

唉,要是我記性再好一些,哪還需要問這些。

「白小姐是在擔心?季某家中有長輩與悟源寺頗有淵源,若白小姐有何故不便,季某願為之代勞。」他腳下上前一步,眸子澄明。

「不,沒事,是我多想了。」

一個邊緣人…嗎?

白秒拿起桌上的計劃書,隨意掃過幾眼接著又放下,拿起筆在空白處寫下了悟源寺和季藍盾幾個字,再用一條單箭頭將其聯係上。

書案上的姑娘執著筆在紙上寫寫畫畫,季藍盾隱約發現對方在疏離自已,二人間的距離似有了鴻溝,他懷疑是方才的對話所致。

是自已太熱情冒犯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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