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百宗大會(1 / 2)

加入書籤

四目相對,氣氛一時凝固。

原來金翅鳥就是翞祗,想想也是,不論他身處何地對方總能找到他就像安了監控定位,況且山海鰩君本體就是鯤鵬有魚和鳥兩種形態,表露的種種跡象已經非常顯而易見,也是他之前沒有仔細探究。

林秋白收斂眸色,轉身準備離開。

他身體剛剛側過去,袖口就被緊緊拽住,翞祗不知道什麼時候化成人形拉住他,聲音乾巴巴道:「別、別走……」

「我並不是故意瞞你的,隻是你經常把我忘了,我又想見到你所以偷偷跟著你,後來就不知道怎麼開口解釋這件事就一直拖著……」

聽他這樣說,林秋白也逐漸回想起來,起初他和翞祗不熟出去歷練當然不可能隨身帶著他,那是翞祗第一次偷偷跟蹤,後來他習慣抱著他,金翅鳥也就很長時間沒有出現過,直到翞祗蛻鱗期體形逐漸變重他又冷落對方,金翅鳥才又頻繁出現。

他指頭微微動了動,翞祗以為他還想離開,往前一步伸臂抱住他,下頷緊緊壓在他的肩窩,澄澈透亮的琥珀色眼睛緊張的望著他:「秋秋,你原諒我。」

大力束縛著他的雙臂,林秋白覺得有點喘不上氣:「你先鬆手。」

翞祗:「……我不。」

非但沒有分手反而摟得更緊,林秋白被猝不及防的大力拉拽雙腿趔趄沒能站住,踉踉蹌蹌朝一旁歪倒下來,翞祗也不能幸免被他壓在身下。

短暫的失重感之後,林秋白趴在翞祗月匈前,兩人一上一下倒在棕櫚樹下。

翞祗皮糙肉厚,被壓在下麵做了墊背也像沒事人一樣,反倒是林秋白額頭撞到堅硬的月匈膛上頭暈目眩,額角通紅一片,趴伏在翞祗懷裡一時間沒能爬起來。

這樣的姿勢有些危險又有點曖昧,就像之前翞祗曾經親眼目睹過許多次林秋白和其他人親密,那時翞祗並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麼,隻覺得奇怪,他和那三個人分明是獨立的個體,但當他們和林秋白親密的時候他卻如感同身受,所以他驚慌失措躲了一段時間。

他把自己沉在水裡,然而卻依舊能夠感覺到那種炙熱和躁熱,宛如身臨其境一般,久而久之他竟然有些沉迷像是和林秋白親呢的人是他自己,而清醒過來後又非常嫉妒。

這種糾結的感覺讓他更加難受。

現在林秋白就趴伏在他懷裡,輕弱柔和的吐息吹拂在他的月匈口,猶如炙熱滾燙的暖流淌過心髒那種陌生的感覺讓他呼吸凝窒,渾身僵硬一動也不敢動,直到林秋白揉著額頭慢慢撐起身體,他看到青年半闔著波光瀲灩的水眸,他聽見自己的月匈腔怦怦跳動,情不自禁捧起那張臉炙熱的氣息覆蓋了過去。

林秋白眼睛還沒睜開,就感覺到嘴唇被強勢熾熱得撬開,頸後壓著大掌控製著他不讓他逃離。

翞祗是頭一回做這種事,月匈膛裡震動讓他幾乎聽不見任何聲音,這和之前哪一次頭共感都不相同,因為青年真真切切的就在他懷裡,由於姿勢生疏,林秋白嘴唇被咬破個細小的口子,淡淡的血腥味逐漸在兩人唇齒間蔓延開來。

額頭上的痛還沒能緩解,嘴唇上又傳來刺痛感,林秋白醞釀已久的眼淚終於緩緩落下來,翞祗品嘗到了苦澀的淚水捧著他的臉舔去眼角淚水,再次埋頭口勿住他。

這一次充斥在兩人唇齒間的是淡淡椰糕的甜意。

海風柔和得吹拂鬢發,溫暖和煦的陽光傾落在海岸線上。

林秋白掛著翞祗懷裡頭暈目眩,翞祗的掠奪源於他的本性毫無技巧可以,可就是這樣著灼熱侵略的氣息讓他無法反抗也無力反抗,正在這時,遠處傳來破浪劃漿的聲音,他瞟了一眼過去,模模糊糊看見一艘眼熟的輕舟,寧朗正站在船舷邊眺望著這裡,伸臂呼喊:「秋白——」

林秋白這才反應過來,伸手把人推開。

翞祗後知後覺感覺到自己沖動,之前熾熱的唇齒相依還有渾身顫栗感讓他不可避免生出羞恥的反應,眼看著輕舟就要逐漸接近海岸,他緊緊摟了一把林秋白,主動鑽回山海鰩府。

林秋白聽見他在他耳邊呢喃:「我好喜歡你,秋秋。」

輕舟剛剛在海岸旁邊停泊,寧朗就迫不及待從舷窗下跳落地,快步走過來:「秋白,你沒事罷!?」

「剛才我似乎看見有個人……」

聽他提及翞祗,林秋白咳嗽一聲打斷道:「是你眼花了。」

寧朗對他說的話深信不疑,何況剛才距離的確非常遠海上雲霧繚繞,一時間眼花也實屬正常,他立即就把這個問題拋在腦後,林秋白問他:「你是怎麼找過來的,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這下徹底轉移了寧朗的注意力,他如實回答道:「之前魔君降臨我們一睜開眼就回到江海城裡,後來我曾經試圖來浮屠山找你,但那裡魔氣遍地死氣肆虐,我跨不過去,正好十年一度仙宗大比就要開場,我想著你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會來參加,所以就提前在這裡守著。」

「禦獸門其他弟子呢?」林秋白聽言詢問道:「也到了海域島?」

寧朗叉開雙腿在他身邊席地坐下:「現在都在房裡休息,禦獸門這次除了我其他人都不參加比試,隻是帶他們來湊湊熱鬧。」

林秋白:「和我一樣。」

寧朗感到深深詫異,撐著膝蓋坐起身體:「秋白,難道你也不打算參與比會?」

十年一度的仙宗比會不僅是個人嶄露頭角一鳴驚人的絕佳機遇,獲得的名次也相當於宗門的排名,為了擴大聲望彰顯名聲,每個出門都會派出精英精挑細選參與比試,是難能可貴十年一遇的名揚修真界的時機。

林秋白:「你參與,我觀戰,在下麵給你加油助威。」

見他是真的不打算參與,寧朗也難得正色起來:「秋白,有傳言說秘宗出手治愈了段景生,現在他修為突破境界更上一層,已經達到分神期,年輕後輩們全都望其項背,如果不出意外他還會嬋聯仙首,翰天宗也會在此基礎上聲望更上一層,現在已經有隱隱有問鼎第一仙宗的趨勢。」

寧朗愛憎分明,是極其不願意看到翰天宗做大的,他想能培養出段景生這樣狡猾自私的人,這宗門裡又能是什麼好貨色?

林秋白說:「我想想。」他內心並不熱衷甚至有些抗拒,他其實懶得動彈。

「秋白如果不參加也沒有關係,」寧朗語氣認真:「我拚盡全力也會把段景生拉下來。」

其實禦獸門包括寧朗和段景生之前並沒有任何深仇大恨,寧朗如此厭憎翰天宗起因無非是因為他,林秋白怎麼能讓寧朗為他出頭,揉揉額角虛弱道:「我參與。」

「靈簡拿過來,我簽字。」

寧朗從口袋裡扌莫出巴掌大的玉盤,這就是收錄名冊的靈簡,林秋白提筆在靈簡上落下自己的名字,靈簡表麵白光微閃,他的名字也就錄入了參賽者名單。

靈簡散發著朦朧的光暈,寧朗湊過來:「顯示了麼?第幾區第幾場幾點?」

錄入名冊後靈簡立即就會顯示出比試地點和場次,畢竟是千人精英大比,每一個區域場次分配的戰力都差不多,林秋白的修為在錄入時已經被靈簡感知到,身為為數不多的分神期修士,他的排榜過了好一會兒才浮現出來。

——第七日,未時,重光島。

眾所周知,仙宗比會從千進百,百進十,到最後一場四人角逐的決賽就在第七日舉行,地點往往就設在重光島。

寧朗眼神發直:「秋白,你這是直接進入決賽了——」

林秋白還是頭一次參加仙宗比試,隨手把靈簡還給他。

「我也會努力挺進決賽,」寧朗盤腿坐在他身邊,突然之間月要上掛著的傳音符亮了,原來是禦獸門弟子剛剛和其它人起了摩擦正呼喚他,寧朗聽後登時頭疼不已,把這件事和林秋白說了一下:「我先回去解決事情,七日後決賽見。」

林秋白朝他晃晃手:「決賽見。」

此時風平浪靜,然而海域島的中央域島卻驀然掀起了軒然大波——

中央域島矗立著一塊巨型石碑,石碑澄亮透明實時顯示出參賽人數名冊,還有各個區域排賽表,上麵的所有榜單全都是實時變化,所以石碑前經常守著一大幫人圍觀。

當他們看見林秋白的名字出現在名單上時,周圍所有人同時嘩然,更讓他們覺得驚訝目瞪口呆的是,在林秋白名字浮現出兩秒後,竟然從名單最底層驟人上升到第一頁。

也就是空降決賽!

決賽共有四個名額,此時已經滿占一半,就是上屆仙首段景生和新晉新人林秋白。能夠擁有空降的實力,這就側麵印證了林秋白至少已經達到了分神期修為。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這才短短幾個月,林秋白怎麼重塑靈根後修為突飛猛進!?

還是說有什麼黑幕……?

親眼見證這件事的人轉頭就和其他人說了,短短時間整個海域流言蜚語層出不窮。

·

仙宗大比轉瞬已至。

十年一遇的仙宗大比邀請評委皆是出身大宗名門,都是幾十年前就名揚天下的人物,往台上一坐通身氣度就讓人肅然起敬,能參與仙宗大比的無一不是各門各派精挑細選萬裡挑一的精英,從第一場開始圍觀人數就人滿為患,偌大萬人看台上人頭攢動。

身為曾經最引人矚目的道衍宗關注人也不少,曾經的第一仙宗走到哪裡都是讓人敬仰羨慕的目光,然而現在評委席上卻看不到道衍宗身影,被眾人反復拿出來說道和暗嘲。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其他相关阅读: 全修真界為我火葬場 養豬漢的寡婦妻 全境汙染 穿越九零:小仙女養崽崽 雲中:木蘭行 仙班錄取通知書 國運:開局扮演法海,隊友蘇妲己 末世之開局覺醒雷電異能 異常生物進化論 沒有人比我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