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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悍馬在城市裡飛馳著,男人那如墨般的眸子宛如陷入了一片漆黑的蒼穹,那顆滾燙的心髒仿佛被人緊緊的攥在手心之中。
人人都道他與秋潼是家裡指婚,是實打實的家族聯姻。
隻有郗航心裡明白,這場婚事是他千方百計求來的。
秋潼長得明艷動人,第一次見麵時,郗航便深深的被她吸引,回到家更是使盡渾身解數讓祖奶奶幫他把這件事定下來了,生怕自己慢了一步,就要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阿航,你到了沒?」
手機裡傳來了不厭其煩的催促聲。
郗航斂了斂神色,應聲道:「到了。」
隻聽見電話裡的人頓了頓,小聲的嘀咕道:「那你過來後門,悄悄的,不能讓人發現了,我在後門這裡等你,記住了,隻能你一個人過來。」
秋潼謹慎的叮囑著。
知道的,明白他們是在見麵;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去私奔呢,弄得這般神秘。
「知道了。」
郗航雖不知她葫蘆賣得是什麼藥,見她這般的謹慎小心,自是不敢拂她的意。
他上前招呼道:「許叔,停車。」
許峰困惑的看著他,詢問道:「少爺,前麵才到秋宅呀,您確定讓我停在這嗎?」
「嗯,停車。」郗航言簡意賅道。
隻聽見「啪」的一聲,他麻利的關上車門,繞開了秋宅的前門,直奔後門,眼瞧著他快要抵達後門了,隻聽見嬌俏俏的聲音把他叫住了。
「阿航,我在這裡。」
郗航順著聲源看去,秋潼正在坐在兩米多高的圍牆上,眉頭蹙得高高的,一副舉棋不定的模樣,她身上穿著俏粉的荷葉邊睡衣,白皙的手腕被牆壁磨得通紅,明媚的雙眸在此時更是晴轉多雨。
郗航鮮少見著大小姐這般狼狽的模樣,「噗」了一聲,輕笑道:「你怎麼在牆上啊?」
秋潼為了爬牆「出獄」,把自己弄得灰頭土臉的,好不容易搬來救兵,以為自己能夠脫離苦海,哪想到郗航這廝一來,笑得合不攏嘴,氣得她直磨後槽牙,她的美目瞪圓,凶巴巴道:「不許笑!」
見大小姐發話了,郗航當即收斂了臉上的笑意,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樣,正直道:「嗯,我不笑了。」
秋潼緊繃的臉色緩和了幾分,心頭氣順了幾分。
隻見郗航的嘴角微微上翹,「噗」了一聲,臉上盪漾的笑意根本就藏不住,眼眸裡盡是戲謔,如今的秋潼卡在樹上的小貓兒,敢上不敢下,局勢一度僵持著,小模樣格外的滑稽。
秋潼:「……」
你不是說好不笑的嗎?
我不要麵子的嗎?
航狗,快給我閉嘴!
瞧見秋潼眼底的不滿節節攀升,郗航才收住了笑意,上前趕忙道:「好了好了,我不笑了,你慢慢下來,我在下麵接住你。」
秋潼在心頭冷哼了一聲,嗬,你這叫不笑了?你這分明就是笑夠了!等我下來,定要你好看!
這牆壁實在是太高了,她敢上不敢下,更不敢聲張這件事,生怕哥哥知道了,把她狠狠的批上一通,見郗航張開雙臂在下麵,她心裡才踏實幾分,猶如係上了一層□□,但是她剛剛失了麵子,哪能在這個時候向郗航低頭呀。
「很用不著,我自己能下!」她咬牙切齒道。
郗航:「……」
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說嗎?
她若是能夠自己下來,哪能等到他來呀!
秋潼深吸了一口氣,手指扌莫索著牆邊,一點點試探著往下靠,企圖慢慢的從牆壁上爬下來,這段時間一直陰雨綿綿,光潔的牆壁長出了好些青苔,這些青苔柔軟絲滑,並且牢牢的吸附在牆壁上。
雖說她盡量避開了絲滑的青苔,但是,青苔大軍數量龐大,她躲過了初一沒躲過十五,腳底一個打滑,她那纖細的手臂根本支撐不住全身的體重,身體一個勁的往下墜了。
秋潼:「……」
完了!
然而,預想的疼痛並沒有到來,一雙溫暖的手臂把她接得結結實實,鼻尖依稀可以聞到男人身上淡淡的薄荷味,耳畔上傳來了男人不滿的呢喃聲,「都讓你注意點了,要不是我在下麵,你定要是扭傷腳的。」
秋潼倨傲的昂著小腦袋,一把拉住他的領帶,理直氣壯道:「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喊你來?」
瞧瞧她那倨傲的神色,像極了在老虎頭頂上作威作福的小啾啾,模樣奶凶奶凶的。
郗航點了點頭,從善如流道:「是是是,你說得都對,我就是被你拉開當□□的。」
「說吧,你這次又跟謹彥哥發生了什麼矛盾?」郗航開門見山道。
兩個人的距離靠得非常近,郗航一度都要抵上她的額頭了,如墨般的黑眸緊緊的盯著她的紅唇,灼熱的鼻息噴灑了一地,那股曖昧的氣息就像燎原之火,熊熊的燃燒著。
饒是臉皮厚如城牆的秋潼都經不起他這般的凝視,她的手指彎曲著,緊攥著他的衣角,心髒的拍打聲如同洶湧澎湃的潮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郗航是個行動派,下一秒他的薄唇直接覆上了,用力的啃噬著,撬開牙關,長驅直入著。
秋潼的眼睛瞪如銅鈴,宛如受驚的小白兔,半晌才回過味來,那半抵在郗航月匈口的手,當即環上他光潔的頸項,看著四處攻城奪地的郗航,她不甘示弱的咬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