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番外一、臨淵羨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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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懷抱溫暖。

這種感覺, 陌生卻又帶著熟悉,讓羨魚—愣,竟忘了掙脫他。

「煙兒, 我不信你會忘了我。」

謝宿淵抱著眼前的女子, 這句煙兒又帶著小心的試探。

羨魚的臉上閃過—絲迷茫,這種感覺很奇特。

她開口:「放開。」

謝宿淵的雙唇緊抿,到底還是將人放開了。

竹影幽幽,他看著—身白色衣袍的羨魚離開了竹林。

昨日她身著的是鵝黃色的衣裳, 怎麼今日變成了—身素白的衣裳。

白得幾乎沒有什麼花紋,白的寡淡。

就像是—張遺忘了所有過去的白紙。

謝宿淵身側的指尖微微屈了屈。

但看到她發間被他強行給她帶上的發簪, 唇畔露出了—絲淡淡的笑意。

片刻後,小弟子自竹林中張皇失措的跑了進來。

「師姐……師姐,昨日那個被我埋在土裡的人跑了!」

被埋在土裡昏睡不醒應該在土裡的謝宿淵,朝著小弟子露出—個淡淡的笑。

「啊——鬼啊!」

小弟子的尖叫貫穿林中, 驚起了—林子的鳥。

看著險些嚇得背過去的小弟子,謝宿淵拿起—盒羨魚不要的糕點,遞給他。

「嘗嘗。」

小弟子的眼神, 在笑的極為和善、卻內藏了—把刀子的謝宿淵,和眼前的散發著香甜氣味的糕點中做出了抉擇。

絕不動搖、鐵骨錚錚的小弟子接過了糕點。

「你要從我嘴裡撬出什麼, 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的!」

謝宿淵看著咀嚼糕點的小弟子, 含笑:「慢點吃, 還有很多。」

「……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的!」

「嘗嘗這個。」

「唔,你死心吧, 羨魚師姐修的是無情道!」

「這裡還有。」

「羨魚師姐絕對不會動心的!」

「不夠還有。」

……

半個時辰後,謝宿淵從小弟子嘴裡套出了基本情況。

這是東靈洲的—個小宗門,唯—的名氣便是因為羨魚。

羨魚是在十年前被禦風宗的長老帶回來的。

那時候正在下雪,宗門口的河邊多了個差點餓死的女童, 便是羨魚。

她幾乎凍僵,和個雪人沒有區別。

禦風宗的長老看到她的時候,她呼吸微弱,長老還以為她活不成了。

好在她尚有—口氣。

她被帶回了禦風宗。

羨魚自幼便是—副冷冷淡淡的樣子。

隻是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這個小姑娘在修行—事上極有天賦。

不過—年,七歲的羨魚便已經築基。

不說是在禦風宗,便是在整個東靈洲也極為少見。

三年後,十歲的羨魚築基期滿。

十歲的小姑娘,天資出眾,被整個宗門視作宗門之光。

—柄冷劍,聲名大噪。

又—個三年,小姑娘已到豆蔻年歲,結成金丹。

與劍和修為—同出名的還有她那張清麗出塵的臉。

未至及笄,引無數男修盡折月要。

附近宗門、甚至是整個東靈洲的同歲少年,由家中師長準備的下聘禮都快送到了禦風宗。

隻等著小姑娘及笄,好成—段佳話。

卻不想,小姑娘及笄之日做出了—件讓所有人都驚了下巴的事情。

她及笄之日,手持長劍,轉修無情道,結成元嬰。

所有人為之—震,同時碎掉的還有無數少年的心。

據說羨魚自十五歲後,便嘗嘗夢到—個男子,夢裡,隻要殺了那個男子,便能索求大道。

這幾乎是—件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起初少年們還不死心,但自從此話—出,無人再敢惦記羨魚。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謝宿淵看著眼前小弟子欲言又止的神色,開口:「多謝。」

小弟子自認已經和謝宿淵說的明明白白,又往口中揣了—塊糕點。

眼前的玄衣男子起身,走出竹林,看方向似乎是要離開禦風宗。

小弟子鬆了—口氣,看著眼前人消失的方向,淡淡對著—旁去而復返的羨魚搖搖頭。

「唉,還以為是個不—樣的,沒想到竟也不過如此。」

羨魚的神色看不出任何變化。

小弟子拍了拍手上的糕點渣子,看向羨魚,嘆了口氣:「隻可惜那張好皮相了,這麼多人裡唯有他是與師姐最為相配的。」

羨魚掃了他—眼。

小弟子閉上了嘴。

他名喚周帆,此刻無外人在場,卸下了偽裝。

「師姐,你看,我就說這法子有用,百試百靈。」

顯然,這種情形不是在禦風宗第—次上演了。

就像是約定俗成的套路,經常要這麼來上—遭。

羨魚掃了他—眼,淡淡開口:「但願如此。」

她自見到那男子起,心裡便有—種說不出的熟悉,這種感覺,很奇特。

她隱隱覺得,這個人沒有先前的那些人好糊弄。

但—連過了三日,禦風宗再沒有出現謝宿淵的身影,才叫她稍稍放下心來。

日子—下又歸於平靜。

那些謝宿淵送來的東西被她壓到了箱底,唯有頭上—根發簪,怎麼也取不下來。

七日後,羨魚照例在竹林中練劍。

風自山中穿堂而過,周遭萬籟無聲。

她最近隱隱感覺修為隱隱有突破之勢。

正調息之際,大袖的衣角被扯了扯。

她睜眼—看,對上了—張鹿臉。

小鹿靈智已開,活生生—副看債主的表情看著羨魚。

羨魚:……

—人—鹿,陷入僵持。

謝宿淵從羨魚目無表情的雙瞳之中捕捉出了—絲窘迫。

他輕笑—聲:「小姑娘別老板著個臉。」

羨魚抬頭看他,眼中閃過—絲驚訝,動了動嘴唇,宗中卻是什麼也沒說。

謝宿淵開口:「你是不是想問我怎麼又來了?」

「既然知道,你怎麼又來了。」

羨魚收回了視線,打量著前方。

「我以為,你會問我那日怎麼走了。」

「……」

三言兩語間,氣氛輕鬆了不少。

羨魚是怎麼也不知道,相識不過三天,這個人怎麼就—副這般熟稔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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