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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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試探問了一句,沒想到其中一人當即出箭。

那箭法高超,若非是他心有所防,隻怕已被射於馬下。

他說完那三人,見國公爺沉默不言語,又回稟了另一餘黨的情況。

「是個瘦弱男人,闖進那綢緞鋪便不見了。但這人就像蒸發了一樣,屬下讓人來回查驗了幾遍,竟都沒有那人蹤跡。」

穆行州說著,麵露愧色。

兩邊都沒有明確進展,唯一慶幸的是,因為詹司柏下令及時,城門封閉,這四人都還在京中。

穆行州不敢多看詹司柏的臉色,後者抿著嘴默默握了握手邊的茶盅,不知在思量什麼。

「繼續搜,盡量活捉。」

「是。」

穆行州剛要走,周嬤嬤便到了。

周嬤嬤跟他行禮,穆行州問了一句,「嬤嬤一早尋五爺?」

周嬤嬤說是,笑著同穆行州道,「五爺今日要納妾了。」

話音落地,穆行州訝然挑眉。

「老奴可是奉夫人的命前來,請五爺過去喝妾室茶的。」

穆行州愣了一下,轉而又說了道喜的話。

「恭喜五爺納了妾室,恭喜夫人得償所願了。」

穆行州走了,周嬤嬤請了詹司柏過去。

詹司柏聽了皺眉,不欲去。

周嬤嬤連忙勸道,「夫人的意思,總要給個名分的。至於那韓氏的事情,五爺一概不用操心,自有夫人呢。」

正院。

小丫鬟給院子換了嬌艷的各色菊花,院中平添喜慶之氣。

詹司柏過去,宴夫人便到門前來迎了他。

「五爺來了。人都已到了。」

詹司柏這才瞧見了跟在宴夫人身後的俞姝。

隻看了一眼就收了目光,他同宴夫人一道,落座在了上首。

俞姝什麼都看不見,乾脆垂著眼簾。

周嬤嬤說了兩句喜慶話,便讓丫鬟苗萍端了茶來。

俞姝當先需要給那五爺敬茶。

她辨著聲音扌莫到了苗萍端來的茶。

不想,這茶竟然是剛燒好的沸水。

俞姝指尖被燙,差點打翻了托盤。

與此同時,兩束嚴厲目光從那五爺的方向落了過來。

俞姝抿著嘴低了低頭。

宴夫人立刻給周嬤嬤使了眼色,周嬤嬤打了圓場。

「咱們韓姨娘眼睛不好,苗萍你這丫鬟怎麼不知幫著些?」

苗萍委屈地低了頭,「是奴婢的不是了。」

周嬤嬤親自扶著俞姝,端了茶碗到了五爺臉前。

俞姝在那五爺腳下跪了下去。

昨日摔破的膝蓋今早腫的厲害,如此跪下發疼鑽心。

男人居高臨下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俞姝絲毫不敢怠慢,在周嬤嬤地指導下開了口。

「婢妾 給五爺敬茶。」

她嗓音溫淡,又有些不易察覺的涼。

她端了茶遞到她臉前,詹司柏這才看見,自己這盲妾手上包了一層紗布,不知是不是熱茶盅燙得,隱隱露出了血色。

他接了茶盅。

「姓什麼?」

「婢妾韓氏。」她回答。

他沒繼續問,也沒有再多說什麼,撩了一下茶葉便放去了一旁。

他沒話,俞姝暗暗鬆了口氣,從他身前離開給宴夫人敬茶。

宴夫人微笑著點頭,褪了一隻金鑲玉的鐲子給她。

「日後,記得好生服侍五爺,早日替五爺開枝散葉。」

開枝散葉

俞姝的眼簾垂的更低了,叩頭行禮。

卻在這時,聽那五爺再次開了口。

「韓氏。」

俞姝身姿微僵,聽他道。

「你既進了詹府的門,便要守詹府的規矩。往後謹記尊卑,不可逾越,敬重夫人。」

他的聲音低沉毫無溫和之色。

與聲音同時來的,還有兩束來自他的目光。

俞姝在那沉沉壓過來的目光中,暗暗抿緊了唇。

她俯身叩頭,「婢妾記住了。」

廳裡一時有些低壓之氣。

宴夫人笑著,親自打了圓場。

她叫了俞姝,「你不必怕,國公府隻是規矩重些。隻要你謹言慎行,五爺自不會苛待了你。」

男人沒有在這話裡說什麼。

俞姝應了下來,由周嬤嬤扶著,退到了一邊。

宴夫人和那五爺夫妻說話,無非說了幾件定國公府的內外事宜。

宴夫人說話溫軟,氣氛和緩不少。

正巧有府裡管事嬤嬤送了下麵供上來的藥材名目,又將此事說了起來。

俞姝被忘在了一旁,她倒是低聲問了周嬤嬤一個問題。

「嬤嬤,我剛進府不懂規矩,不知去哪熬一碗避子湯來。」

她的聲音不大,但恰巧此時廳裡的話頭一歇,靜了下來。

她話音落地,在座眾人皆看住了她。

詹司柏眉頭當即皺緊了幾分。

周嬤嬤輕輕拍了拍她,「姨娘說什麼呢?」

俞姝感受到了眾人的目光,意識到自己這話恐怕不妥。

她不得不解釋,「婢妾的意思是,嫡長為尊,婢妾不敢逾越。」

她從前得知,詹五爺同宴夫人夫妻情深還在於,兩人成親多年,無子嗣也無小妾。

俞姝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成了這個礙事的妾,但她還真替那男人生孩子嗎?

若說她先前的話語,似乎還有可能透著妾室向正室炫耀的意思。

但她後麵的態度,確實是規矩而疑慮的。

這卻更令人驚訝了。

規矩是如此,但哪個做妾室的,不想先一步生子爭得夫君的看重與偏寵?

詹司柏這才上下打量了她。

昨日房中隻有孤燈一盞,今日他才看清她眉目清秀娟麗,但雙失了明的眼睛,清透卻凝不住光,眸光零碎散落著。

她今日穿了一件海棠紅的暗花褙子,仍不怎麼合身,纖瘦的身子撐不起來。

念頭掠過,詹司柏不由地想起昨晚,手掌握在她月要間之時。

彼時,他手下微涼,如那窗外夜雨一般,而她月要間溫軟。

他握上去,冷與熱接觸的一瞬,她溫軟細柔的月要,在他手下止不住輕輕發顫。

詹司柏默了默,從她身上收回了目光。

俞姝解釋之後便靜默等待著。

宴夫人在她的問題中,微微笑了一聲。

「納你進府,便是替五爺開枝散葉的用途。避子湯一碗都不必飲。」

話說到尾處,俞姝竟聽出些寥落的意味。

這話卻讓俞姝心頭一咯噔。

所以,這定國公與宴夫人雖然情深,卻子嗣艱難。

兩人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讓她這個妾室來生子,是嗎?

俞姝如遇晴天霹靂,愣愣站在原地,一時忘了回應。

倒是詹司柏又從她身上掃了一眼過去。

他起了身,吩咐了一句,「京中昨日潛入了不明賊人,還需清剿,近日府裡人無故不許外出。」

他說完就走了,宴夫人吩咐周嬤嬤等人傳了五爺的消息下去。

俞姝嘴裡發苦的厲害。

沒有避子湯,難道還真讓她給他開枝散葉嗎?

他要抓捕她哥哥,還讓她給他生子 這都是什麼道理?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日常晚9點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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