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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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水軒正房。

五爺在他的妾進門之後,也從書房走了出來。

文澤和薑蒲都退下了,廊下沒有人,隻有夾著雨絲的風吹動著門簾。

他腳步在門前的燈下略躊躇了一番,才撩了簾子進了門去。

妾的耳朵很靈,聽見他來了,便轉過身跟他行禮。

她今日穿了水綠色配竹青色的襖裙,整個人瞧起來素淡得很。

自然也就沒有任何逾矩了。

昨日,她行禮時,他記得她難得開口道了一句「五爺回來了」,但今日仿佛又回到了從前與他全然不相熟的樣子,靜默地行禮,垂著眸子立在遠處。

她眸光冷清地散著,襯得細挺的鼻和小巧的下巴,都多了些許冷淡感。

詹司柏想開口說什麼,又不知道如何說,隻能道了一句。

「不必多禮。」

這話說完,他瞧著她似是淡淡地笑了笑。

但那笑意轉瞬即逝,饒是如此,詹司柏似乎也瞧出幾分諷意來。

他的規矩重的厲害,兩次三番地以規矩壓她,怎好叫她「不必多禮」?

念及此,詹司柏越發不知道說什麼了。

他背著手進了內室,走到窗邊腳下微頓,在距她不足半丈的地方,又抬眼看了她一眼。

然而她卻在他這眼裡,向後退開半步,與他拉開了更多距離。

她仍舊垂著頭,規矩得不像話。

詹司柏頭疼了一下,想到昨日嗬斥的言語,心下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他猶豫了一下終是開了口。

「你 不想解釋一下?」

他說這話的時候,忍不住打量了她。

她生的極好,眉目清秀靈動,不似尋常女兒家一般嬌柔,倒是隱有幾分倔強的英氣在。

果然,他聽她嗓音涼涼的開了口。

「婢妾犯了五爺的規矩,沒什麼好解釋的。」

這話一出,房中又靜了下來,寒山月的涼氣直往那五爺的太陽穴鑽。

五爺輕嘆,「或者你有什麼懷疑,覺得不對的,也可以告訴我。」

他說了這話,他的妾卻笑了。

那笑淡的不行,她道,「婢妾眼盲,一時沒什麼懷疑,若是有,之後自會稟告夫人。」

換言之,是絕不會尋你五爺做主的。

五爺語塞了,那種說不出的感覺,濃鬱了幾分。

雖然曉得她看不見,可還是莫名地錯開了她的「目光」。

隻是他微微動身的時候,月要間的玉帶碰到了案台。

玉帶磕碰發出了細微的脆響。

他在這一聲裡,看到自己的妾,緩緩地解開了衣帶。

她瞧不見,聽到他玉帶磕碰案台的聲音,便誤會了。

詹司柏微頓,微頓之間,她已經自顧自地解開了上襦。

似是沒聽見他接下來的動靜,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五爺在這一「眼」裡,也隻能解了自己的衣裳。

今日的帷帳冷清的不像話。

詹司柏在她閉起雙眼的疏離中,莫名輕柔了幾分,一如窗外不疾不徐的雨,緩慢溫柔地下著。

隻是這雨下得再柔和,也不是和暖醉人的春風。

俞姝被這雨水淋得透透的,她多想找個避雨的地方,可她哪也去不了。

偏那雨自顧自地糾纏著她,還以為自己溫柔得不行,卻不曾想,被雨攏住的人早已渾身輕顫。

俞姝閉起的雙眼溢出了水珠,她止不住睜開了眼睛。

她「看」向他,兩條清秀的細眉在迷蒙的雙眼上糾纏了起來。

似是在求雨不要再這樣磨下去了。

還不如一陣風刮來,讓這雨來的更猛烈些,早早雨過天晴比較好。

那雙看不見的眉眼這般乞求,隻求得人心顫。

雨終於不再溫和地下了。

下一息,疾風暴雨朝著俞姝撲麵而來。

半晌,冷清的帷帳總算溫暖清潤了起來。

俞姝強撐著自己,抬起發軟發酸的手臂去拿衣裳。

但衣裳不小心被她碰落在了地上。

她隻能俯身去地上尋。

但她還沒碰到地板,就感覺身邊溫風一動,那落在地上的衣裳,被人穩穩放進了她手裡。

俞姝怔了怔。

她忍不住抬頭去「看」他。

不知道他今日是怎麼了,如此地不「規矩」?

她此時的疑慮幾乎大寫在了她揚起的臉上,連錦被滑落都沒意識到。

詹司柏清一下嗓子,替她拉了一下錦被,掩住她露出的雪白肩頭。

俞姝這才意識到不妥,連忙拿衣裳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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