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第 77 章[二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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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招安。

詹司柏想過這一天回來,但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如果朝廷可以順利招安俞厲,朝廷獲得大片秦地土地的同時,也會把一定的自治權留給俞厲。

他仍會是王,是朝廷賜號的異姓王,仍然留在他的地盤,與朝廷的關係,比藩王與朝廷更高。

自古以來的招安都是這般,不會分割而製,不然就不是招安,而是再次逼反。

五爺把這些情況同俞姝一一說了。

俞姝都懂,除了要向朝廷低頭、俯首稱臣以外,其他都已經是最好。

她還有些恍惚,在徐員一事告破之前,她不會想到自己會有跟朝廷俯首稱臣的一天。

可人生在世,不是橫沖直撞總有好結果的,大多的人都隻能死在頭破血流的路上,之有極少的人才能見到道路盡頭的光明。

人總要學著妥協。

以現在的姿態招安,可能是哥哥招安的最好時機。

俞姝在五爺的話裡,緩緩點了點頭。

男人攬了她的肩膀,「上次我跟你兄長見麵的遍州,便是一個甚好的招安之地,雙方皆陳兵於往水兩岸,朝廷過橋招安,完成之後,俞地便可納入朝廷了。」

他跟她說了說遍州的情形,說到山崖,還提及自己在山崖邊買下一個山莊。

「喚作崖苑,距離山崖很近,崖上風光宜人,到時候咱們可以提前過去,在附近轉一轉。」

俞姝說好,「我想提前見一下哥哥,讓暮哥兒見一見舅舅。」

若能確定招安,五爺帶著俞姝和暮哥兒先去見俞厲一番,也沒什麼不可。

「都依你。」他捏了捏俞姝的肩頭。

男人聲音裡充滿了喜悅,好似比暮哥兒剛出生那會,他還要高興的多。

她仰起頭看他,他棱角分明的側臉在她的視線裡越發清晰了。

「五爺就這麼高興?」

五爺說是,低頭看了一眼小娘子。

「解決了你哥哥的事情,阿姝也該對我好些了,莫要整日裡正眼都不給一下。」

他說得委屈,俞姝聽著笑了一聲。

「不給五爺正眼,難道不是因為我眼睛不好嗎?五爺想多了吧。」

她近來已少有這般說笑的時候。

五爺看過去,她眉間不知何時舒展開來,眉頭微微挑著,透著些許懶散,一雙眼睛垂三分睜七分,散著淺淡柔和的笑意。

五爺一下就看住了。

「怎麼還不承認了?是個人都能瞧出來你跟我甩臉色,連暮哥兒都能瞧出來的。」

五爺莫名地就想到了她之前說過的一句話。

「是該要命該要他們所有人的命!」

現今想到她彼時說得這句話,他仍然會心頭刺痛一下。

「他們所有人」也包括他吧?

幸好,幸好,是徐員一人作惡,將「他們所有人」,從她的仇恨中移了出來。

念及此,男人還真有點委屈了。

他握了她的肩膀,讓她仰頭看過來。

「我原想著,我們有了孩子之後,你會對我好些,後來有了暮哥兒,卻隻見你對他溫柔嗬護,對我未見有什麼好的時候若說之前諸事未曾平順,你對我不好也情有可原,但如今萬事俱備,你是不是該補償我一番?」

俞姝被他扳著肩頭,不得不看向他的眼睛。

她瞧不清楚,但在這話裡,卻聽出了滿滿的委屈。

她一直一直都抗拒他,一直一直沒把他當過她的枕邊人。

她想她總會走的,心動的越多,割開時候便少不了痛。

但這世間的事情,總不是她說怎樣就怎樣的。

幸而一切橫亙在他們之間的東西,漸漸被男人揚鞭打馬,一點點踏平了。

俞姝心頭軟了幾分,但嘴上仍是道。

「五爺讓我怎麼補償?我哥哥拿下了秦地的一半城池,若是真的招安成了,這些城池都拱手送給五爺了,這還不算補償?要我說,五爺該補償我才是。」

她嘴硬,一副被五爺算計了去的樣子。

五爺看著,又好氣又好笑。

「你這邪門歪理」

他箍了她的月要,那月要纖細柔韌。

她在他的掌下輕呼了一聲。

男人低頭到了她耳邊。

「若我說,你我都該補償暮哥兒才是。」

俞姝側過頭,恰擦到男人的唇邊

他濕熱的呼吸躥進她耳朵裡。

「阿姝,我們補償暮哥兒一個弟弟或者妹妹吧。」

俞姝睜大了眼睛。

她就該知道他說不出來什麼好話!

天還沒黑,男人已將她抱起了,向著床榻走去。

「五爺,天還亮著,暮哥兒一會醒了還要過來」

但男人隻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是你說讓我補償你的。」

俞姝氣得揪住了他的領子,他越發笑起來。

「阿姝莫揪著領子,一會整件錦袍都給你。」

床帳被他反手放了下來。

帳內不似之前那般昏暗,反而在零散投入室內的光線裡,一派和暖昏黃的景象。

男人將門窗都關了起來,進了帳中,如方才所言,抽開月要封,將錦袍送給了俞姝

帳內溫暖如春,毫無秋日的冷清寒氣。

他時而急時而緩,急的時候,令人渾身發酸,如被海浪所淘,可若是緩了下來,又似海風吹著風沙,風沙摩擦的人半身酸軟發癢。

俞姝請他快些,他恍若未聞,她著急起來。

「暮哥兒要來了」

五爺大掌撐起她的後背,與她更加貼合,探身在她耳邊。

「阿姝,集中精力,莫要想那些旁的」

他急促起來。

俞姝頭昏腦漲,再顧不得旁的了,待到回過神來,已經事畢。

她被男人卷在被子裡,外麵有了暮哥兒不依不饒的哭聲。

「這小兒,嗓門忒般大,奶娘也哄不好他。」

五爺無奈又好笑,瞧了一眼卷在被子裡的人,道,「我去把暮哥兒抱進來。」

俞姝臉都紅了。

幸虧暮哥兒還小,不然,她怎麼解釋?

俞姝親自修書一封,給哥哥送了過去。

是否同意招安,最後看的還是哥哥的意思。

當天晚上,暮哥兒想要跟爹娘一起睡。

爹娘之間的氣氛,和前些日比仿佛不一樣了,他小人家說不出來,但還是能感覺到的。

五爺拍著他睡了,卻又偷偷讓奶娘將他抱走了。

奶娘來抱暮哥兒的時候,眼神都不好意思朝著俞姝看去。

俞姝縱然瞧不清楚,也感受的到她的目光。

她臉色紅的不行,五爺笑而不語,她瞪了男人一眼。

隻是一連鬧了兩場,翌日俞姝竟沒能起的了床。

她渾身發軟起來,五爺還以為鬧得太過了,急忙請了大夫。

大夫瞧了瞧,說沒什麼大事。

「如夫人這是心中鬱結多年之氣,散了。人靠著這口氣撐了許久,突然散了,自然是要病了。」

五爺這才明白了緣故。

一直都是恨意在支撐著她一步步於亂世裡清醒堅定地走著,但恨意消散了,她一時間找不到了那股勁兒。

但總能有什麼替代仇恨,讓人活的更好,比如這人間至純至真的溫情。

他半抱了她,親自給她為了藥,憐惜地口勿了口勿她的額角。

「阿姝要快點好起來,咱們的事情還多著呢。今年的事,明年的事,還有這一輩子的事。」

俞姝在這話裡,倚在他懷中,向他看了過去。

她心頭微起波瀾,又漸漸平靜下去。

她微微笑著,同他說,「好。」

*

定國公府另一邊。

詹淑賢也聽說了五爺和韓姨娘近來形影不離,她實在不明白一個盲女有什麼好的。

也就五爺會把盲女當個寶吧?

可再當個寶又能怎麼樣?這國公夫人的位置,盲女也未必坐的上來。

她這兩日有同穆行州說了兩回話,她言語暗含鼓勵,穆行州從起初連抬頭看她一眼都不敢,逐漸到能同她對視一息了。

詹淑賢不由得感嘆,「他還是那少年脾性,隻是我卻不能等這麼久了,娘又開始催我去京郊別院,給韓姨娘騰地方了。」

丫鬟安藍問她,「那大小姐怎麼辦?」

安藍心想,要是想讓穆行州走到大小姐想得那一步,少說還得一年半載。

但詹淑賢卻沒這個時間,「下晌,你再把他叫過來,咱們這般」

她說完,安藍臉都有點紅了,「大小姐,您真想好了?那到底是您的」

「貞潔麼?」詹淑賢無所謂地笑起來,「這東西說重要也重要,說不重要也不重要,全看同什麼相比了。」

她越發無所謂起來。

「這些不過是男人加之於女人的罷了,他們讓女人離開自家,去婆家度日,讓女子困在內宅,生兒育女,需要聯姻便用來聯姻,需要和親便送去和親,便是丈夫死了,還要守寡掙個貞節牌坊。女人為什麼要按照他們說得做?為什麼不能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她這些想法可把安藍驚住了。

但細細想來,也並不驚人。

或許千千萬萬女人都不能,但眼前這位,是老定國公唯一的血脈,她本就是最尊貴的存在。

安藍依照她所言一一應了下來,便退下去準備了。

詹淑賢懶洋洋地支了胳膊在桌邊。

她幽幽道著,「人生在世,不去犧牲旁人,便會被旁人犧牲人啊,總得為自己多謀劃。」

穆行州下晌過來的時候,親自帶了一盆大紅色的金邊菊花。

大小姐向來是喜歡這等熱鬧顏色的,隻是因為身子不好,總要靜養罷了。

可他來了,院子竟然靜到無人。

他正奇怪,聽到了廂房裡淅淅瀝瀝的水聲。

穆行州訝然,但又不便走上前去,剛要抱著花盆在廊下等待,忽然聽見廂房裡的水聲一停。

接著,驚呼咣當聲傳了出來。

「啊!快來人!」是詹淑賢的聲音。

可院子裡的人竟一時都不知到了那裡去。

穆行州顧不得許多了,兩步走到了廂房門前。

那門隻輕輕一推就打開了去。穆行州聽到裡麵痛呼的聲音,找起來。

「我進來了?」

他說著,大步走進去,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詹淑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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