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入v三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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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幕後黑手的討論沒有進行得太深,稍微了解完情況後蘇堯就將時間和空間留給了織田作跟太宰,自己則待在角落裡糾結後續的處理問題。

哪怕隻相處了短短的幾十分鍾,她也能看出織田作之助眼中沒有死誌。或許是因為時間過去得足夠久,久到他已經擺脫了曾經的絕望,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

畢竟除了少部分太宰式的人,大部分都還是想好好活著,這個世間能令他們留戀的東西還很多。

所以根據之前在醫務室內與太宰的交易,她不會取走織田作體內的碎片。

將人留在身邊這點沒有問題,但問題是她現在已經不是自由咒術師了,是一名即將去咒術高專任教的輔助教師。

咒術高專那是什麼地方?那是咒靈天敵的大本營。

人家能容許織田作這個一看就有問題的『咒靈』隨意進出嗎?

可如果瞞著學校讓織田作在她上班的時候待在外麵,蘇堯又怕看顧不到位發生什麼變故。

他為什麼能恢復理智她到現在都不知道,剛剛研究了一通也沒發現他具有淨化碎片的能力。就這麼將人放在外麵實在很危險,如果造成了無辜人傷亡她這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

煩躁地扯了一會兒頭發,蘇堯還是決定先跟五條悟通個氣,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他。怎麼說他也是她進入高專的引路人,於情於理都應該先通知他。

打定主意,她就起身離開了偵探社的會客區,去到天台上撥通手中的電話。

「嘟——嘟——」

「莫西莫西~這裡是五條悟,堯醬你終於從橫濱那群異能力者手中逃出來了嗎?」

電話這頭的蘇堯默了默,有些無奈地說道:「五條君你又看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作為合作者五條悟十分完美,但作為朋友來說他就比較一言難盡了。倒不是說他不好相處還是怎樣,事實上她覺得這人並沒有傳言中那麼難相處,隻是太過自我跳脫的性格偶爾會讓人覺得很無力。

「嘛,大概是一些□□電影吧。」

「所以你為什麼那麼自然就將偵探社的大家跟□□扯上關係了啊,好歹也是半官方的組織。」

「什麼,難道堯醬你很信任官方嗎?沒記錯的話堯醬你是外國人吧,竟然比我都要信任日本的官方。」

「不、那倒也不是」

抽抽嘴角,蘇堯決定不跟他糾纏,「是這樣的五條君,橫濱的事情暫時是解決了,但留下了一點後遺症。等會兒我會帶著人一起回東京,如果你有空的話,能不能過來見一麵?」

「後遺症?有悠仁的情況嚴重嗎?」

「很重要,某種程度上來說跟虎杖君的嚴重程度差不多吧。」

她沒有選擇在電話中溝通這件事,而是打算當麵解釋。

手機方便是方便,但高科技社會誰知道手機裡信息會被誰竊聽竊取。蘇堯也不是在杞人憂天,她是真的經歷過這種情況。

雖然沒有造成太大損失,但這個事情給她留下了極大的心理陰影,導致她後來絕對不會通過收集溝通一些重要的情報。

「堯醬你還真會給我安排工作呢。」

似乎是很無奈地嘆息了一聲,五條悟回道:「我知道了,今天會盡量趕回東京。見麵的地點就約在你家吧,那裡的安全係統姑且還算不錯。」

「好的,那個時間也差不多可以吃晚飯了,五條君要不要留下來用餐?」

敲定這件事之後,蘇堯就盤算著留五條悟吃頓晚飯。

現在馬上要到中午了,等趕回東京把房間收拾好也差不多可以吃晚飯了,這個時間段讓客人登門不留飯可說不過去。五條悟幫了她這麼多忙,於情於理也該請客感謝一番。

而留飯自然要考慮客人的口味,之前去餐廳的時候她發現對方很嗜甜,那麼她可以做一個糖醋裡脊和拔絲地瓜。剩下的等會兒再問問織田作,看他比較偏好什麼口味。

有四魂之玉支撐,他現在應該也能進食。隻是不會像普通人那樣消化食物,而是直接分解食物從而獲得能量。

麵對蘇堯的邀請,五條悟半點沒有拒絕的意思,答應的速度快到令她都愣了愣。

「堯醬還會料理啊,是中華料理嗎?」

「是中華料理沒錯,我並不會做日料,所以今晚隻能吃中餐了。之前看五條君很喜歡吃甜食,不知道甜口的菜係可不可以?」

「完全沒問題,那麼今晚就拜托堯醬了~」

討論完晚餐的安排後兩人又瞎扯了兩句,等到天台的門被人敲響她才掛斷電話。

收起手機,蘇堯轉身看向獨自一人上來的織田作之助,「這就跟太宰聊完了嗎?」

「嗯,想說的話都已經說出來了,也好好道過別,就不浪費時間了。」

明明是上來『赴死』,但織田作的神情仍舊是那麼淡定,她突然就有點敬佩。

「織田作你不怕嗎?死亡明明很恐怖吧,那些放不下的人永遠都見不到了,曾經的理想和憧憬也都無法再實現,隻能獨自一個人踏上往生的路。」

就像她獨自一人在二次元求生一般,最開始那段時間真的很難受啊。

白天要麵對生存的壓力、要努力熟悉庫洛牌、要學著跟敵人戰鬥,一旦空閒下來就會不受控製地想起曾經的家人、想起她曾經擁有的美好生活。

曾經的幸福跟如今的苦難形成鮮明對比,要不是蘇堯善於自我開解早就跳樓自殺了。

正是因為經歷過類似的痛苦,她才會向織田作提出那樣的問題。

主要是他又不是太宰治,人生格言就是『清爽明朗且充滿朝氣地自殺』,怎麼就能做到完全無動於衷呢?

這個問題其實有點交淺言深了,不過織田作之助並沒有介意,他很認真地回答道:「這麼說的話死亡確實很恐怖,曾經跟大家約好的事情全都無法實現、曾經渴望過的未來也不會再看到,哪怕是我也會感到戰栗。」

「不過呢——」

他微微側轉身體望向遠方,略有點出神地注視著明媚陽光下的橫濱。

「人類既害怕死亡,又會被死亡深深吸引。在變成亡靈的那段時間中,我清醒時會感到悔恨,會想著如果能繼續活下去就好了。但是當我迷迷糊糊陷入沉睡時,卻又會覺得如果就這麼陷入永眠似乎也不錯。」

蘇堯走到他的身邊跟他一起遠眺橫濱的景色,同時嘴裡說道:「但織田作你的話肯定還是更想要活著吧。」

「我給蘇堯桑這樣的感覺了嗎?」

織田作之助愣了愣,還以為她是不忍心下手取走碎片。

想到這裡,他轉過身正麵對著蘇堯,十分鄭重地表示:「不能否認我的人生確實有著遺憾,不過這個世界上沒有誰能做到死而無憾,能有今天我已經很滿足了。」

「你這人是真的很奇怪呢——」

搖著頭感嘆一番,蘇堯終於打算告訴他實情了。當然,是她美化過後的實情,她並不打算讓織田作知道她跟太宰在背後的交易。

這可不是她自作主張,而是太宰治額外請求她答應下來的。

蘇堯也不明白為什麼太宰為什麼要選擇隱瞞,但他當時言詞懇切,搞得她不答應都不行。

「雖然很想對你道聲『再見』,但很遺憾暫時不行哦。」

「蘇堯桑這是什麼意思?」發覺她語氣和神態跟想象中不一樣,織田作之助擰起眉毛,終於在她麵前露出了第三種神情,「是太宰說了什麼對嗎?」

說實話織田作之助真的沒有安裝什麼對太宰雷達嗎?

看著一言道破真相的人,蘇堯麵上沒有露出什麼異樣,心裡卻默默吐槽起來。

她當時就說了以織田作的敏銳度不可能想不到原因,好歹曾經也是頂級殺手,情報偵查能力一定不會弱,恐怕她剛開口就會被揪住漏洞。

但是太宰治就是不信邪,非要讓她隨便扯個理由騙過織田作。不、不能說是不信邪,應該是膽小鬼的膽子又縮了起來,然後敢做不敢當試圖把她推到前麵做擋箭牌。

可他完全高估了她的演技和織田作的洞察力,這出戲還沒開場就被迫落下帷幕,實在令她有點尷尬。

似乎是從蘇堯的反應中確定了自己的猜想,織田作之助難得繃起臉色流出一點生氣的模樣。

「雖然很抱歉,但能麻煩蘇堯桑拒絕與太宰的交易嗎?我已經坦然接受了自己的命運,太宰也應該接受,我們之間能夠好好告別就已經很好,實在沒必要再去畫蛇添足。」

「而且我體內的碎片對於蘇堯桑來說很重要吧,還是由你親自保管比較好。如果任由我攜帶著碎片,可能會產生的危險誰也無法承擔。」

「不可控性這點的話織田作完全不用擔心,我已經跟太宰說好了,等會兒會帶著你一起離開橫濱。反正碎片取出來也是放在身邊保管,帶個外殼影響不大。」

在心底嘆息一聲,蘇堯打起精神開始安撫織田作的情緒。

要是太宰治能坦誠一點根本不會出現這種局麵,哪怕剛開始會引得織田作反對,憑借他的口才也能很快將人說服。

不過敢於袒露心聲也就不是太宰治了。

「不,我的意思不是這個。」

「不用擔心了,那可是太宰啊。」蘇堯上前一步稍顯親昵地拍拍他的肩膀,努力讓他放下心來。

隨後她糾結了一瞬,還是選擇將她編出來的理由說了出來。

「對了,我之所以不取碎片的理由可不是因為太宰,隻是碎片跟織田作你的靈魂結合太緊密,貿然取走會導致你魂飛魄散的。我不想殺害一個無辜的受害者,所以就隻能委屈你變成我的小跟班啦。」

她坦然地與織田作之助四目相交,慢慢將這個善意的謊言說給他聽。

「等到大家都走到了人生的最後階段,到時候我再將碎片取走也不遲,說不定我們幾個在黃泉路上還能作伴呢。反正侑子小姐生活在時間與空間的夾縫中,時間對於她來說並沒有意義,我過一年還是十年找她交任務都一樣。」

「可是」

「哎呀沒有可是,我說了沒辦法就是沒辦法。聽太宰說織田作你在試著寫小說,寫出來了我能有幸成為第一個讀者嗎?」

「以前確實嘗試著寫過,不過內容很粗糙,距離入眼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那就慢慢來吧,慢工細活出精品,寫文章確實需要推敲。不過也不用著急,以後的時間還多著呢,我很期待織田作的書出版的那天。」

蘇堯一邊與織田作之助交談著,一邊往樓梯口走去。

兩人交談的聲音逐漸遠去,種滿各種作物的天台逐漸恢復平靜。燦爛的陽光灑滿這裡每一個角落,沒有留下一絲陰影,如同大家未來的人生一般。

等少女和青年的聲音徹底聽不見後,賴在沙發上偷懶的太宰治才慢悠悠地摘下頭頂的耳機。

在發絲的遮掩下有一絲笑意從眼底閃過,速度快到令人懷疑是幻覺。當他轉過臉時又變回了剛剛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樣,看得偵探社內的眾人分外不適應。

在大家心中太宰治這個同事要麼是嬉皮笑臉宛若智障,要麼就是一臉認真分外可靠,很少見他這樣要死不活。

用個比較失禮的形容,此刻的太宰就跟被趕出家門的狗崽子一樣,渾身寫滿失魂落魄。

隻是大家都沒有說什麼,也沒人試圖去安慰他。因為他們都知道他今天將再次失去自己的摯友,並且這次仍舊像之前一樣,他待在旁邊什麼也做不了。

這種情況下太宰他心情能好才奇怪。

大家都能體諒他,因此一向熱鬧的偵探社此刻也陷入了沉寂,所有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慰著同伴。

不過很快這種壓抑的氣氛就被打破了,隨著門口的迎客鈴響起清脆的聲音,那個熟悉的人影竟然完完整整地出現在了偵探社內。

「」

眼前的情況太過詭異,眾人一時半會兒根本反應不過來。所有人都瞪大眼睛望著門口集體失語,讓偵探社又陷入了另一種沉默中。

「織、織田先生你怎麼會在不、那個我的意思是蘇堯桑你們又發現什麼問題了嗎?」

中島敦手足無措地看著一前一後走進來的兩人,嚇得毛都炸起來了。他剛想問為什麼織田作之助還活著,但突然想起自己的恩師又趕緊將這句話吞了回去,轉而換了一個委婉的問題。

「你們這是」

不僅是他,其他人也紛紛投來疑惑的眼神,想要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麼事。

「其實是這樣的——」

狀似無奈的嘆息一聲,蘇堯三言兩語向大家解釋了一下事情變成這樣的原因。當然,這裡說出來的還是她編造出來的版本,真正的原因兩人一致決定不再透露給第三個人知道。

武裝偵探社畢竟是半官方的組織,社員們可以為了同伴的私事而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但不代表他們能隨心所欲。哪怕偵探社並不受官方直接管轄,平時行動也會受到許多束縛。

為了不牽連大家,隱瞞真相是最好的選擇。

「——大概就是這樣,所以織田作今後得跟我綁定了。」

蘇堯走到傻乎乎盯著織田作看的太宰治身邊,友好地朝他一笑,「太宰以後要是想跟朋友敘舊的話可以到東京來,反正橫濱距離東京也不遠,想什麼時候過來都可以。」

不得不說太宰治的演技就是好,完美演繹出了一個人在絕望裡看到希望的模樣,真實到所有人都隻顧為他感到高興而沒有去懷疑什麼。

隨口跟太宰說了兩句之後蘇堯就去找了國木田獨步,拉著他跑到一邊小聲交代一些事情。

這次事件偵探社對上麵的解釋是協助咒術師處理異變咒靈,關於咒靈的身份並沒有正麵提及。原先大家都以為織田作之助在事後會消失,自然就沒有多此一舉。

但現在蘇堯都決定把織田作都拉進咒術高專當老師了,顯然那麼敷衍的匯報絕對無法讓上麵接受,因此她必須串聯偵探社編出一個更合理的理由。

這邊兩人在竊竊私語討論怎麼蒙蔽上級,那邊織田作之助卻看著裝無辜的太宰治神情無奈,半天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去找蘇堯之前他跟太宰作了那麼正式的道別,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了,現在反而詞窮了。

他不開口太宰治也沒有說話,兩人就這麼麵對麵陷入了沉默當中。

最後還是織田作之助低了頭,他沖太宰說道:「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等會兒我就要跟著蘇堯桑一起去東京了。不過我可能會去咒術高專任教,工作日應該沒空,太宰你可以休息日過來。」

太宰治這才牽起嘴角露出燦爛的笑容,高興之情溢於言表。

「我知道了,希望到時候堯醬不要嫌我煩。不過沒想到織田作會有當老師的一天呢,我一直覺得你會成為一個作家。」

「我也沒想到,說實話我覺得我並沒有當老師的資格。但是蘇堯桑說咒術高專的學生們除了文化課以外還要學習實戰,說在這方麵我很適合,極力推薦我去任教。」

青年抬手揉了揉自己紅褐色的短發,難得有些不知所措,「感覺我的方法並不適合學生們學習,不要把事情搞砸了才好。」

安撫似的拍拍好友的肩膀,太宰治比他本人都還要自信。

「沒關係,織田作可是很強的,學生們跟著你能學會很多。而且可不要以為咒術高專的學生是普通學生,他們未來都是咒術界的頂梁柱,需要麵對的黑暗不比曾經的你少。」

「所以織田作隻管放心大膽地教,你的經驗都是學生們求之不得的財富。」

按理來說裡世界的人不會對咒術師那麼不了解,但前提是他們不是橫濱人。

橫濱這個地方十分特殊,作為日本與外國交流的重要港口城市,它既開放又保守。

開放是指這裡有著僅次於東京的繁華與潮流,是無數人向往的大都市。保守是指橫濱當地市民都十分排外,不喜歡接納外人也不喜歡主動去探尋。

再加上日本的異能力基本都集中在這裡,導致橫濱市內的許多情況都跟外界不同。

原本咒術界在日本各個地區都設有專門的監控點,實時監控日本各地區咒靈的發展情況,然後根據收集到的情報及時派遣咒術師前去解決。

可因為橫濱當地的情況,導致咒術界的監控點建了又拆拆了又建,最後來來回回折騰了好幾次上麵終於放棄掌控橫濱。結果就是橫濱人對除異能力者之外的能力體係了解很少,哪怕是裡世界的人接觸也不多。

像是太宰治這種上層可能還比較了解,因為有時候大家會有些合作,不了解不行。但織田作之助生前隻是黑手黨底層人員,根本不用接觸這些,自然也就不了解。

他以前做自由殺手的時候接的也都是暗殺正常人的工作,同樣沒機會去了解咒術界,畢竟沒人會給一個普通殺手派發獵殺咒靈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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